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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要坐到那個位子上去。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送走了文勤,文謹接下來便要沿著商時春所提供的訊息,向關外行進。如今已是五月中旬,西北苦寒,要是想在過冬前趕到閒涼,那麼靠一雙腳肯定是不行的了。雲少康與文謹商量了一下,一致覺得應該買匹馬來加快腳程。
雖然兜裡沒錢,比起買馬,雲少康更想做的,卻是甩脫柳焉由。
這人如跗骨之錐似的跟了他們一路,從還溪鎮的郊外到停雲山,雖然他也出了不少錢幫了許多忙,且態度謙和溫文爾雅,可是雲少康潛意識裡就是覺得這人是有所圖的。世無完人,看上去如此完美的人,若不是天生如此,那就一定是在韜光養晦。
因此哪怕受了他許多恩惠,還是應該儘早他擺脫為妙。
雲少康,文謹,柳焉由一行三人各自牽著匹馬,狀似無事地往武陵城外走。雲少康輕飄飄地問道:“不知柳兄接下來有何打算?”
“聽聞二位要去西北關外,在下自小長在南方,怕有些水土不服,便不陪二位去了。”雲少康聽罷,心裡暗自喜悅,沒想到接下來柳焉由又說:
“在下聽聞蕩塵閣即將要選出新閣主,再加上崇安乃是都城,於是在下打算去崇安湊個熱鬧。”柳焉由意味深長地看過來:“要去關外,崇安乃是必經之地。更何況雲兄和文公子少年才俊,不打算去一睹蕩塵閣新閣主繼位的盛況嗎?”
雲少康看一眼文謹,他知道自己是必去崇安的。他還記得那個要去蕩塵閣拜師的少年,以及他和文謹兩人的賭約。更重要的是,蕩塵閣新閣主的甄選大會,他一定要去。
雲少康無法,看來甩掉柳焉由,還要一段時間……儘管他頭大如鬥,面上還是保持不動神色:
“既如此,那接下來還要拜託柳兄多多照拂了。”
“雲兄客氣。”
說著,三人就出了城。
文謹長年在山上修行,基本沒怎麼下過山。至於騎馬,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十一二歲時與師父遠遊的時候。更別提過了這麼幾年,少年時代的記憶早就模糊了。
他本來還對自己的肢體記憶能力抱了那麼點希望,可當真正上了馬,就完全不是那個樣子了。別說爬上馬的姿勢拙劣笨重,等馬開始跑的時候——在雲少康看來,文謹強行保持著的那副雲淡風輕的面孔,簡直有一種說不出的滑稽感。不知道到底是他騎馬,還是馬拖著他。
柳焉由也是一邊忍著笑,一邊留神護著文謹。雲少康和柳焉由一左一右擔當護衛,文謹在中間神情尷尬。一介大派棲靈山的未來掌門,居然連馬都騎不好,說出去簡直要讓人笑掉大牙。
後面幾天雲少康和柳焉由依舊一左一右看著文謹,文謹經了兩天顛簸,終於在第三天騎得有了那麼點樣子。儘管前兩天文謹給馬折騰得渾身沒有一處不痛,但是當雲少康問起的時候,他還是一臉鎮定地搖搖頭,語氣如高山般不可動搖:
“……我好得很,接著走吧。”
第四天,天擦黑時,三人依然沒有見著城鎮的影子,便像前面幾天一樣,撿了柴火架了鍋,找了個靠近水邊的地方繼續風餐露宿。
吃了飯坐在火堆旁,文謹累了一天,已經靠在一塊大石旁昏昏欲睡。雲少康知道這小子一直在死要面子,騎馬騎得再累都不吭一聲。他看看月亮見時間還早,而且他並無睡意,便道:
“恩公,這幾天累了吧?”他走過來坐下:“小的給你捶捶肩吧?”
文謹稍稍清醒了一點,神情迷茫地看了一眼雲少康,似乎腦子還沒跟上。他的臉一半被火光照的很亮,一半隱在黑暗裡,神情少了冷漠自持,一雙半眯著的眼柔軟而迷濛,眼角的線條也是柔的,挽出個讓人心跳的弧度。像是一塊冰忽然化作了一滴水,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接著——
甚至……勾在舌尖。
要是晚了,大概又要變回那塊冰。
文謹覺得手臂一痛,瞌睡蟲霎時就跑光了。他很是疑惑地看著抓著他的雲少康,問道:“你怎麼了?”他只覺得剛才雲少康的眼神很熾烈,卻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沒什麼……恩公要不要小的給你捶捶肩?”雲少康幾乎是在一眨眼之間,就恢復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文謹活動一下有點僵硬的脖子,回想了一下雲少康剛才奇異的表現,搖頭道:“不用了,你也歇著吧。”
雲少康坐在文謹旁邊,本來坐的很近,近到可以聞到文謹身上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香灰的味道。後來文謹嫌倆人靠在一起太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