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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破了戒了,再多破幾個也沒關係了吧?”
“我仍乃棲靈山弟子,戒律還須遵守。”文謹回答得一板一眼。自從那天破戒了以後,他就跟雲少康再不住一屋了。
“難道你們逐出師門還有儀式?”
“是,在那之前,我都還是門內弟子。”
“是什麼儀式?”
“誦《南華經》,浴山門聖泉……”文謹說了一大串,都是些繁文縟節一類的場面活兒,最後才道“……觸犯戒律者罰七十脊杖,廢去武功,逐出師門,永不得歸。”
“……又要打又要廢武功?!”雲少康本來聽得都瞌睡了,最後一句話激得他猛地清醒過來。那樣的文謹,就會變成一個最普通的年輕人。以前十九年的修為,都化為流水,可能連路上遇到個小毛賊都擺不平了了。
文謹很平靜,也早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現實:
“是,從那以後,我就不再是武林中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在這裡提前預警一下,下一章是個不純潔內容的加長版……
☆、第四十二章
“為什麼要廢掉武功?”
“自我尚不能守住,難保以後不會因一己之慾為害一方。”
“可是你……”不管怎麼樣,雲少康也想象不出來文謹會成為為害一方的惡霸。
“門規如此,無人可免。”文謹從容道。
雲少康那天之所以敢為所欲為,一是因為早在停雲山的時候,他就看出來文謹差點答應那個瘋道人的要求跟他苟合,覺得要是真做了文謹也不會太跟他翻臉;二是因為跟了文謹這麼久,他也早發現文謹的心腸軟,就是現在不喜歡他,以後也能慢慢來。卻沒想到,文謹雖然沒翻臉,卻要承擔這樣的後果。習武之人辛苦幾十載,才練就一身功夫,如若一朝廢去,心中痛惜之情,大概會比死更難受。
文謹把雲少康臉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但他心裡已經不再有什麼起伏了。早在那天雲少康親上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了。如果有怨懟的話,大概只能怨自己過去太縱容雲少康了。
“我……對不起。”雲少康語聲低迴,悔恨又內疚。
文謹垂著眼睫,道“……就當是報答你的數次相救吧。”
雲少康抬起頭,文謹臉上的線條在燈下顯得很溫柔,不再找得到他們剛見的時候的那種峭拔和銳利,像是……像是一個橫衝直撞的少年人,長大了。
可是“報答”兩個字一說出來,雲少康的心裡又有些不甘。
“……只有報答嗎?”
“是。”
“……那為什麼,那個時候,你要說‘抱我’?”
終於,文謹的表情變了。
“你中的毒叫‘千日醉’,是謝花樓近幾年才煉出的一種新毒。毒素先是會引起周身劇痛乏力,後來會引起短暫失明。再後來會影響人的意識,就像醉酒一樣。”
“但是,中毒的人,還是會保留自己的最後一點意識。謝花樓用這個毒逼過供,犯人會失去招架能力,意識最薄弱的時候會說出情報來。”
“你呢?為什麼會那麼說?”
“……”文謹走到門邊,向等在廊下的侍女招了招手,示意送客。
雲少康拽住文謹的後領子,把他拉了回來,一把關上了門。
屋裡只有一點孤燈如豆。
文謹伸手去扒開雲少康攥著自己衣服的手。
雲少康牛脾氣上來了,手裡攥得更緊,上前幾步把文謹推到門背後。這下文謹想走也開不開門了。
“不許逃避。”
文謹的眉頭皺了起來,有些厭倦:“雲少康,你當知道,這種問題本就不會有回答。”
“不要逃避。”雲少康的眼神很鋒銳。
“一直逃避不肯接受答案的,明明是你。”
雲少康問過很多次,賴皮地,認真地,深情地……文謹的性子不會直說拒絕,但也絕不會說喜歡他這種話。
他只是想聽文謹親口承認一次,就算是騙他的,也好。也至少能讓他的感情得到一個依憑。
雲少康勒緊了文謹的脖領子,不管不顧地親了上去。
文謹掙得很厲害,而且都是習武的人,已經不能說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了,而是頭老虎。不過雲少康也鐵了心,非得手不可。
完全清醒著的文謹很難對付,雲少康後來忽然想到,上次與血砂門人相鬥時文謹腰上受過傷,從那以後每到雨天都會隱隱作痛。而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