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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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胸刺去的,後來硬是扭了一個角度,轉向刺向了肩膀。
柳問中劍,周圍眾人連忙擒住。
“雲少康,不要耍滑頭了,阿漓在哪?”柳問被押到了祭壇上。旁邊,也是剛被打敗不久的澄觀。
“……我在這兒。”一個女子的聲音答道。
一個紅衣的女人走上了祭壇,她的妝容很淡,既不妖嬈,也不嫵媚,但卻有空山新雨後的清韻。
“這些年,我們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很少,以後不會了。”殷娘柔聲道,“其實就算你還是那個廚子的孩子,我也會跟你在一起的。有沒有地位,有沒有錢,根本不重要……”
“可我不能保護你,我也不甘心。”柳問低聲道。他忍辱負重那麼多年,剛開始,只是想以後能風風光光地娶阿漓,再不讓她受委屈。再後來,韓銷墨派他來江南,他手裡的籌碼太少了,只有一把刀,一個漂亮的女人,他只能把這一切都用上,都算計進去。算著算著,他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不愛阿漓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柳問了。
他學彈琵琶,也是為了能在兩個人見不著面的時候作思念之用,《空林幽夢》還是那一首,彈奏的人的心卻已經變了。
“我知道,你變了,但我還會跟著你的。在我心裡,你從來都是最開始那樣。”殷娘跪了下來,說道,“蕩塵閣的諸位,你們若要殺他,便也順手一起殺了我吧。黃泉路上,也不會那麼孤單了。”
沒有人的心能這麼硬。
所有人靜了片刻,雲少康開口了:“收押柳問和澄觀,帶回崇安。”
半年之後,崇安。
淒寒的嚴冬已經過了,又是一年春來早。
文謹的傷終於徹底養好了,可惜的是雖然有蕩塵閣的幾位名醫一起調理,斷了的筋脈卻再無可能接上了。走時勉強能走,武功是再不能使了。而且手上力氣也弱了許多,拿筆尚都有些不穩,做飯的功夫就更難使出來了。
柳問和澄觀被押回蕩塵閣總部後,經長老大會的審訊,近些年許多小門派的摩擦械鬥都與柳問的挑撥離不開關係,十年之內幾乎做近了天下惡事,為害江湖已久,被處以斬刑;澄觀受妖人蠱惑,叛出正道,但罪不至死,且年歲已高,故遣回棲靈山,交由掌門處理。
柳問的葬禮很簡單也很草率,只有幾個雲少康叫來的幾個一塊挖墓坑的弟子,此外就是文謹。在柳問的棺材旁邊,還有一隻棺材。早在他被處以斬刑那天,殷娘就服下了毒藥。
那天天下著小雨,白玉蘭花瓣被雨打落了一地。文謹忽然想起他們第二次遇到柳焉由的時候,他就坐在玉蘭樹下面彈琵琶,普普通通的曲子都有了不一樣的情味。誰能想象,那樣神清骨秀的一個人,竟也死得這麼倉促。叱吒江湖一時的謝花樓的柳護法,最終也只得兩三個並無深交的人來送他最後一程。
文謹也忍不住慨嘆一聲,把柳焉由的琵琶放進了墓坑裡。
棲靈山的新掌門也立了,正是文宣,文勤為丹靈長老。文謹養傷期間,文勤和幾個棲靈山弟子還來過兩回,給文謹帶了不少十全大補丹之類的東西,文謹全數笑納,隨即就都轉送給了雲少康等人,吃的他們鼻血直流。
春末夏初,老閣主離世,新閣主由雲少康繼任。本來門中很多人都不服,後來知道是老閣主的遺命,也只好按下情緒。
之前雲少康雖以疏懶無稽出名,但當了閣主之後,大事小事倒都安排地井井有條。逐漸大家也都對他信服起來了。
“你真的要走?”雲少康雖然比原先沉穩了許多,但今天還是繞著揹著包袱要走的文謹上躥下跳。
“是,”文謹再沒一點猶豫。他幾次要離開蕩塵閣,都被雲少康所阻。他的傷好了之後,,雲少康索性就住到了他的屋子裡去,每天閣裡的事情忙完,就回去纏著他。文謹不依,每天都把雲少康趕到隔壁去睡。久而久之,有緊急的情報稟告時,下屬們都不去閣主的屋子裡找他了,乾脆直接到文謹這兒來。
雲少康挺不解:“……咱們都睡|了那麼多回了,你還是一點都不喜歡我,還這麼想走?”
文謹太陽穴上的青筋跳了跳:“是你逼我的,鬼才會喜歡你。”
——自打他的的武功廢了之後,根本不是雲少康的對手。這半年裡雲少康強來數次,文謹都沒有一點辦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說起這個,文謹就更氣更要走了。
“喂,你是不是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啊?”雲少康終於說出了他長久以來的疑惑。
“你讓我走。”文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