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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曲覺得聽了一個莫大的笑話。“一命換一命?呵呵,你倒是說得好聽。他身後跟著的哪裡是一條人命。”
盧友章心知曹曲又要牽扯去以往的恩怨,立馬出聲阻攔。“可他救得也不是常人,他救得是我,這便是給了你們希望。沒有我,你身後那些留存下來的軍馬還有什麼可以依存?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興兵謀反?”
曹曲早就知道盧友章心中沒有對留燕侯的精忠之心,也沒有他一般火熱的恨意。可是,今時今日盧友章講出來的話卻叫他寒了心。曹曲是氣急了,一掌拍著身邊那張桌案,將上面的東西全掃了下去。
桌案上的玉罐和茶盞都被他砸碎在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響動。躺在一邊的柳琉不安地翻了個身,卻不知身處何境,依然睡得安穩。曹曲怒從心來,手一伸,拉著柳琉的領子把人從臥榻上拽了下來。
柳琉“哎喲”一聲,正在撲在了那堆碎片上。尖銳的碎片刺進了他的手掌,疼得他直接醒了過來。可他雖是醒來了,卻仍然犯著迷糊。他看自己一手掌血肉模糊,又左右瞧了瞧身邊的人。
他身邊那個老頭兒作勢要來踢他。柳琉趕緊打著滾兒,滾到了一邊就有人來扶自己。柳琉半眯著自己那雙風情的桃花眼,好半天才瞅出了這個人自己剛才見過,正是歐陽府上的二公子,歐陽諾的弟弟,歐陽華。一想起歐陽諾,柳琉就為自己白白吃的三掌憤懣不已,一腳把好心幫他的歐陽華給踹到了地上。
曹曲那邊被盧友章攔著了。盧友章正打算和曹曲說理,他身後就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
歐陽華一邊躲著柳琉的拳頭,一邊喊道:“哎喲,你可真是我的冤家啊。我好心來攙你,你居然打我。”歐陽華再怎麼說也是從小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他怎麼能白捱了柳琉的打。等到柳琉迷迷糊糊,手腳不利索的時候,歐陽華一個躍起,就把人給制住了。
曹曲在一邊責備盧友章:“你現在是打算為了這個人毀了這麼多年來的謀算麼?他可是你殺父仇人的兒子。不!不僅僅是殺父仇人,還有殺母,滅族的仇人!”
盧友章盯著那個激動得喘著粗氣的老頭子,心裡湧出一股莫大的哀痛。以前剛被肅王送上武當山那會兒,盧友章十分不願意和武當上的小弟子們混在一起。他從小就有點老成,半點都不願意和那些半大的小屁孩混在一起。他憧憬的是和二皇子一樣賢能的人。
相虛倒是很和他胃口。可是相虛並能圍著他打轉,人家畢竟是一派的掌門師祖。盧友章就是在那個時候結識了曹曲。那個時候,他也管他叫曹老先生。那時候的曹老先生絕對不會像現在一般指責自己,逼著自己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盧友章低了頭,喃喃道:“這不是我的籌謀,我從來沒有打算過這一切。皇叔……”他剛唸叨了一個“皇叔”,又把話吞進了肚子裡。連肅王爺都承認了他不是肅王府的骨血,那麼他還有什麼臉皮喊一聲“皇叔”呢?恐怕趙湘舒便是皇帝派來的吧。
難道他當真就是容不得我麼?
曹曲見盧友章如此反對,便換了個法子勸他:“現在形勢危急,有他在手邊也有做保全自己的防備。你想,太子死了,皇帝都能把他放出來,一定是看重他的。”
盧友章思忖了一會兒,又瞧了一眼被歐陽華扣著手的柳琉。柳琉還是昏昏沉沉的,身子虛弱無力,嘴上卻不住地罵著歐陽一門,說得可難聽了。盧友章對曹曲說道:“我要帶他去延吉。”這是他現在的妥協。他不能保證把柳琉留在這裡,曹曲會做什麼。可是,他卻也沒有能力將柳琉送走。現在把人留在他身邊,算是最好的折中法子了。
歐陽華與曹曲對視一眼,正想勸諫,卻瞧見曹曲再向他擺手。
盧友章又說道:“我這一路上去危險重重,帶著他,也算是一面護心鏡。”
曹曲低著頭若有所思,須臾答道:“我暫且也沒有想到能拿他來做什麼,反正也是□著。你想把人帶在身邊,就帶著吧。只是這一路上得交給戚宏看管。”這是曹曲怕盧友章把人給他放跑了。
盧友章猶豫著答應了。
☆、前往延吉(一)
在盧友章與曹曲各自的妥協之下,柳琉糊里糊塗地隨著盧友章的人馬去了延吉。盧友章這一次的賑災與之前不同,因為這災情已經得到了控制,他這一次去延吉主要是為了收拾二皇子之前留下的爛攤子,算是安撫民情。延吉那邊有四皇子的人馬鎮守,已經出不了亂子了。
曹曲就是怕這前往延吉的路上,有人給他玩出什麼花樣。
臨行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