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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著。
李月支初時只覺被勒的難過,內臟都似要被迫出體外。跟著他卻被頸項處溼潤的感覺給震住了,忘記了掙扎。
這個高大強悍的草原的男人在哭泣。這個強暴了他、囚禁了他、奪去他的腳、斷絕了他退路的男人,竟然在他面前落淚。因為他故意和別人親熱,故意做給他看。
“哭什麼……”
李月支抬手,在半空中頓了頓,最後還是摟住了他。手在那寬闊的肩背上,輕輕撫慰著。
“男兒有淚不輕彈……”
只是未到傷心時。
面對這哭泣的男人,他覺得自己真是殘酷。於心不忍,可是別人踐踏他的心時,又何曾手軟過?死囚被臨刑前大都會哭泣求饒,甚至會去抱佛像的腳,可是這樣難道就能泯滅罪行嗎?
天色暗下來了。已經這麼晚了嗎?李月支望著在梅樹的枝條破碎的天空,胡思亂想著。
這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人心啊,還真是一樣玄妙的東西。有的時候很乖巧,有的時候卻會脫離常規,奔跑、跳躍,或者就地一滾。但更多的時候卻像倔強的毛驢,因為賭氣,面子,拉不下臉……等等莫名其妙的原因,而與一些事情交錯而過。
有的時候,是不是坦白一點會比較好?
就像這草原的男子,因為憤怒,所以他揍人,因為悲傷,所以他哭泣。
可是,當有人對著你喊“嗟!來食!”,而你又餓的即將死去,對這食物,是接受還是不接受呢?
清、冷、孤、絕、痴,似乎很美,但那是神,不是人。傲雪寒梅,固然美麗,卻註定要在刺骨風雪中孤苦伶仃。獨自幽居在深谷的佳人,其實等於不存在,所以這佳人是“絕代美人”還是“效顰東施”根本沒區別。
一顆真心,如果無人知曉……
“……其實,我們是一樣的……”
梅苑中,李月支對哭泣的男人說道。
他從來沒看過男人哭泣,真的從沒有過。因為哭泣是女人才會做的事,男人就算被打落牙齒也要和血吞,絕對不能露出軟弱的一面。因此李月支為自己曾經哭泣而感到羞愧,但是他為何不覺得阿爾沙克是做了一件應當感到羞愧的事情呢?
他應當為阿爾沙克身為男子卻哭泣而感到不齒,應當更加鄙視他,不是麼?可為何,一想起肩窩處溼潤的感覺,他就覺得整個心臟都在抽搐……
前線捷報頻傳,十五王叔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