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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像您說得,月支不過是個玩物,可正得寵的玩物說的話,要比什麼都有力量。而要殺死一個人,最近身的玩物便是最危險的利器。”
江阿爾斯勒住馬,低著頭,似乎依舊一臉嚴肅,嘴角卻不自覺地往上翹,半晌,他終於仰首大笑起來,驚起幾隻雀鳥撲飛而去。笑完了,他對李月支道:“你這算是要投靠我,而準備將原來的主人當禮物嗎?”
“不。我只是想救我自己。”
“怎麼說?”
“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江阿爾斯點點頭:“我明白了。”
看來這漢人當初跳崖的決心還在嘛,只是可憐了阿爾沙克的一片痴心。
男人總幻想著用強的將生米煮成熟飯,以為這樣便能將心上人留住,幻想著既然得到了身體,心也順理成章地能得到,卻很少想到這樣對對方來說是多大的羞辱與傷害。這種看似有情人終成眷屬的關係,卻是從一開始就建立在一個破爛不堪的底座上,隨時會崩潰。
“你剛才說,出征迎擊大彭是我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你就這麼希望家鄉被打敗嗎?”江阿爾斯又問。
“不是我希望,而是他必敗。”李月支搖頭苦笑,“大彭師出無名,長途跋涉遠道而來,天時、地利、人和,沒有佔到任何一項,不敗才真是奇了。”
“你還真是冷血呀。”江阿爾斯挽韁笑道,“換了別人,明知絕對會輸,口頭上也會強硬幾句,你倒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我只是陳述事實。再說,如果大彭不敗,殿下如何建功?”
江阿爾斯再次大笑:“說的也是。不過這個誰出征可說不好,如果阿爾沙克不派我去呢?”
“他會讓你去的。”
“哦?因為你會為我做推薦?”江阿爾斯調侃道。
“不需要那麼麻煩。”
李月支笑著湊過來,手送開韁繩,搭上了江阿爾斯的肩膀和脖子,跟著就吻了上去。江阿爾斯腦子嗡地大了!雖然李月支確實是個美人,可是……可是……可是……
他腦子尚未將整理出適當的命令來指揮手腳,李月支就摟著他往後倒,從馬上一起摔在地上。梅苑的地上積著陳年的落葉和梅花,所以十分鬆軟。他就這樣趴在李月支身上,懷中溫香軟玉,一時間竟被迷的忘了要掙扎起身。享受著對方高超的吻技,他不禁伸手抱住他,主動開始吻齧,手也往他腰上摸去……
還沒等他細細品味那觸感,後頸忽然一緊,跟著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被向後甩去,砰地撞在一棵梅樹上。
“你在做什麼?!”
隨著一聲如雷暴喝,出現的是阿爾沙克高大的身軀。
他到了別院,卻沒找到李月支,只有阿青在。阿青說,十五王叔約了月支去梅苑遊玩,於是他便尋來,卻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副場景。
江阿爾斯竟然敢如此做!!
他衝過去,揪住撞的頭昏眼花還未起身的江阿爾斯又是一拳。江阿爾斯明白到什麼是怎麼回事,李月支竟然這樣陷寒他?!想要解釋,卻被阿爾沙克接連不斷地拳頭揍的開不了口。如果真的要比武,他未必會輸給阿爾沙克,更不必說被這樣壓著打。只是他們的身份現在是君臣,不比小時候,身為臣子卻對君王動武,那可是大罪,即使被當場誅殺也沒話說。現在他可絕對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
李月支在旁邊淡淡地道:“別打了,他是無辜的。是我主動吻他,不是他強迫我。”
正像發狂的獅子那樣狂揍江阿爾斯的阿爾沙克立時就僵住了。他緩緩鬆開揪著江阿爾斯衣服的手指,回首看李月支。
“是真的。我叫他來,和他說話,然後要他抱我,他不肯,我就吻了他來引誘他。就是這樣。”
這些話打在阿爾沙克的心口上,像刀子一樣帶來鑽心刺骨的疼痛。他丟下江阿爾斯,一步一步揍向李月支。他的月支坐在梅花樹下,衣衫不整,發上粘著幾片枯葉。印象中的月支一直是孤傲的彷彿山上的冰川,此時卻為何泛著淫糜的氣息?
“……為什麼?”阿爾沙克啞著嗓子問。
“他比你年輕,比你英俊,而且他的發和眼是褐色,和黑色比較接近哦。”李月支抬頭看他,眯著眼睛笑。卻被忽然按倒,深深地吻住。
他壓著他,抱著他,彷彿將方才尚未發洩完的力氣全部都發洩在他身上……
神呀,他該怎麼辦?原來前幾個月的平靜,只是知道逃脫無望而自暴自棄的表現?為什麼月支還是不明白自己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