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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沙克想想有理,正因為割地的那一場恥辱,西宛舉國憋上了一股勁,此時西宛正如一張被拉足了的強弓,就盼望著能有機會一雪國恥。從這點來看——說句無恥的話——似乎還有因禍得福之嫌。相反,連年征戰、窮兵黷武的北雍卻國勢日衰。他又怎麼能給北雍創造一樣的契機呢?便問道:“那照你說,應該怎麼做?”
“好酒好菜伺候著,然後送他回去。”李月支道,“太子被擒,對方不會善罷甘休,與其讓北雍抓到把柄,不如送他個人情。半夜來襲營,理虧在他。”
阿爾沙克搖了搖頭:“月支呀月支,我對你的人品很是懷疑。”李月支嗤笑一聲:“哈,你要的是我的人,不是我的人品吧?”阿爾沙克胸中沒來由一痛,獰笑道:“說的也是。”
他抓起他,一下就丟到床上,站在床前,開始解衣。李月支頭暈目眩,搖搖晃晃地撐起身體,一抬眼卻看到了對方的動作,隨即臉色慘白,正要躲,下頜卻被捏住,迫使他張口,跟著一個堅硬的東西便長驅而入……
他本能地掙扎著,但對方按著他的頭不放。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我只知道我不會再讓你有掌控我的機會!你聽好,對那北雍太子,是放是留,我自有決定,不需要你多口!”
北雍太子被縛在栓馬樁上,幾名士兵看管著。但他們能看著他的人,卻管不了他的嘴,只聽得北雍太子怒罵不休。那幾名西宛士兵被吵的煩了,抄起馬鞭就一頓好打,直把他打到不吱聲方才住手。
夜已深沉,北雍太子朦朧中,隱隱覺得有人在推自己,一激靈清醒過來,抬頭便瞧見了一張如花美貌,耳聽得一聲輕嘆,柔聲細語:“赫德殿下,你不該來的。”
月光下,來人神如秋水,態若春雲,一對眼睛比別人更覺異樣光焰,正是李月支,只是此時著的不是漢人的寬袍大袖,而是西宛的窄袖緊衣。
北雍太子要迎上去,一掙之下才想起自己的處境,又見李月支的打扮,遂想起方才,心中著惱,閉眼昂首冷冷地道:“我來與不來,與你何干!是我自己多事,巴巴地用自己的熱臉來貼別人的冷屁股!打斷了你們的好事,真是對不起呀!”
李月支立時僵住,哀聲道:“殿下既知月支身不由己,又何必出言譏諷?”
北雍太子想起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只覺那是生平最窩囊之事。就像是一個平白冒出來的疙瘩,咯的他發慌,怎麼想怎麼不爽。
“還說沒有!我分明可以砍下他的腦袋,你卻突然跑出來護著他!你說,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他那胯下之物當真了得,竟讓你捨不得?早知如此,我當初便學那西宛王,也用強好了,何必裝什麼正人君子——”正說得痛快,卻忽地住了聲,只因李月支睜著一雙妙目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已然珠淚漣漣。
“月支是什麼人,我當殿下是最清楚不過的,可今日才知,月支在殿下心目中不過是娼妓、孌童之流。”李月支偏過頭,雙肩微微顫抖,說不盡的萬種風情。北雍太子著了慌,手足無措起來,“我、我沒那個意思……”
“月支是在為殿下擔心呀。”李月支繼續道,“殿下要殺西宛王,那真如踩死一隻螞蟻。只是如果殿下真殺了西宛王,西宛士兵必定要出死力圍攻殿下,他們人多彪悍,而殿下人少且長途跋涉遠道邇來,到時候您要如何全身而退?而西宛王畢竟忌憚於北雍,不敢對您怎麼樣。誰知道殿下卻如此誤會於我……”
北雍太子心神一蕩,正要賠罪,但又想到李月支既然為阿爾沙克所囚,怎麼可能私自跑來和自己相會?連忙收斂心神,冷然道:“不必花言巧語,你是為了那西宛王來當說客的吧?”
“月支人微言輕,如何當得起說客二字?就算那西宛王看得起月支,當真派我前來,殿下心中自有主意,又豈是月支幾句話能說動的?在這西宛營中,月支孤身一人,無依無靠,更沒個能說知心話的人,那西宛王又暴虐……好不容易見到故友,月支喜不自甚,好不容易待到那西宛王逞完獸慾沉沉睡下,月支才能偷偷跑來,騙那看守計程車兵說是奉命來勸說殿下投降,這才能與殿下說上幾句話,萬一被發現,還不知道那西宛王要如何凌虐於我——”
“他敢!”李月支話還沒說完,北雍太子就吼了起來,聲如爆雷。惹的被李月支譴到遠處的西宛士兵側目。
“殿下這不是要絕月支的生路麼?!”李月支壓著聲音急喚,撲上去,竭力安撫他。
月光下北雍太子發現他臉如白紙,暗暗責怪自己的鹵莽,低聲道:“對不起……”
李月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