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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面上踢去。北雍太子吃了一驚,回刀招架。阿爾沙克這一腳卻是虛的,當下左足收轉,右足飛出,擦著北雍太子的下頜中了那高挺的鼻樑。頓時鼻血如泉湧,劇痛之下,北雍太子雙刀差點脫手。
此時帳外嘈雜,衝入多名西宛兵士,十餘支長矛立刻往北雍太子身上扎來,眼看就要將他刺成蜂窩,那北雍太子揮刀橫掃,盪開長矛。他固然神勇,怎耐雙拳難敵四手,最終被按壓住,捆綁地結結實實。西宛軍士來報,夜襲的北雍人已經死的死,退的退,一切復歸安寧。
阿爾沙克摒退他人,只留下幾名親隨押著北雍太子,自己在北雍太子面前端坐下來,同時伸手將李月支拉進自己懷中,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同時環住他的腰,讓兩人緊緊貼住。李月支雖不願,怎奈對方力大,推拒不成,只得任由他去。幾名親隨見慣不怪,只有北雍太子見了這情景,怒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掙扎著就要前衝,只是被捆綁的動彈不得,又被長矛指著,掙了幾下又被按回原處。
北雍太子怒目圓睜,高聲用不甚純熟的漢語罵將起來:“李月支!我好心來救你,你不趁機逃跑也就罷了,卻為何要護著仇人?!”燈火下,只見他眉眼清爽,鼻樑高聳,赫然是一端正的青年男子。只是鼻下半乾的血跡甚是可笑。
“我道太子深夜駕臨,定是為了軍機大事,誰知搞了半天,卻是為了本王暖床用的一名賤奴?如果那些葬身我營的北雍兵士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送了性命,不知會做何感想。”阿爾沙克哈哈大笑,一邊出言譏諷,一邊伸手在李月支臉上捏了一把。面上雖依舊笑吟吟,眼中蒙上了寒霜。李月支身上只裹著一條羊毛絨毯,俏臉漲的通紅,似是羞慚難當。
依照北雍太子的性子,大丈夫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他來就是為了李月支,根本不怕人說!正要罵回去,眼見李月支面紅耳赤,楚楚可憐,心下憐惜,便強辯道:“誰、誰說我來是為了他了?!只是湊巧罷了!我來是要問你,我北雍早在一月之前就發文西宛,要你調集馬匹糧草,助我北雍攻取大彭,怎的到現在還無半點動靜?!”
半年前,北雍發兵大彭,妄想將北雍的國界向東南推進,如果能將大彭一舉攻克那自是最好。有道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苦寒之地的北雍又怎不垂涎?早年北雍就曾經發兵,嚐到了不少甜頭,今次就是想再咬上一大口,只可惜大彭地大物博,經過多年的休養生息,國力強盛,早已非五十年前開國之初滿地創痍可以相比。雙方在邊界交戰五個月,北雍一直討不到什麼便宜,反而被大彭攻入疆域內,節節敗退。北雍為補充軍力,便向西宛徵集牲畜和糧食。
“你北雍大彭征戰與我西宛何干?”阿爾沙克語氣剎時轉硬,“西宛國小力弱,可沒能耐插手你們大國的事!”
強行割走西宛五百里土地後,北雍便以西宛的宗主國自居,凡事指手畫腳,盛氣凌人,動不動就要西宛奉獻,西宛舉國早已對北雍憤恨異常。徵集牲畜和糧草的文書一到,阿爾沙克就把它扔了,後來北雍又多次發文催促,西宛只是相應不理。北雍偷雞不著蝕把米,這一戰後,就算得以自保,也不再對西宛有足夠的威懾力。西宛坐山觀虎鬥,落得清閒。
“太子要問的既已問完了,就請去安歇吧。”
阿爾沙克說著便命親隨將北雍太子押了下去,不給他再次發話的機會。
耳聽北雍太子被押著一路叫罵而去,阿爾沙克發現李月支竟然還望著他遠去的方向,目光中竟似擔心非常,伸手就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面對自己。
“你的面子可真是大,竟然可以請得北雍太子以身犯險,家國性命也不要了。你說,我是該賞你,還是罰你?”
“端看你的決定。”李月支清亮的眸子看著阿爾沙克。“我是你的奴隸,沒有選擇的資格,不是嗎?‘主人’。”
阿爾沙克下意識地又想揍他了,但想到方才李月支身上的傷,便忍了下來。他不肯定李月支在這樣不佳的身體狀況下,能否承受自己失控的怒氣。況且方才北雍太子來襲時,他竟有迴護之舉,心有所動,剛抬起的手便放下了,轉而放到他的腰上,隔著絨毯細細摩挲。
嘴角一彎,略帶嘲諷:“北雍太子現在被我生擒,我正可以用他來換回那五百里土地。”
李月支卻道:“不成的。你這麼做,和當年北雍逼迫你割地又有何異?如果北雍不理會,或者發兵用武力搶奪太子,豈不是弄巧成拙?就算換回了土地,北雍卻把這仇記下了,然後他們像你西宛一樣臥薪嚐膽,發奮圖強,到時候就有西宛好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