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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大人你們快走!”阿古雖依舊同大蛇周旋,但他很清楚這樣撐不了多久,只能用所剩不多的時間護大人和阿青的安全。
阿青看著阿古的身形漸漸阻滯,急得臉色發白:“阿古!”他又看向晉陽,焦急的說:“大人,咱們快走吧,阿古……阿古定會和我們來會和的!”
晉陽不語。他看著兩個鬥爭的身影,目光不在已愈發體力不支的阿古上,反而看向分出心朝這邊虎視眈眈的大蛇,這蛇通體玄黑如墨,只在尾部有奇怪的裂痕,分外突兀。
“擔生——是不是你!”
仿若晴天霹靂。
大蛇的動作瞬間被打斷了。不理會阿古的進攻,它朝著晉陽這邊游來,粗壯的身體一點點完全露出水面。
阿古見大蛇突然轉向,只得拼盡全力阻攔它往晉陽那去。大蛇被阿古砍了那麼多次,均無動於衷,但是這樣來來回回的騷擾是泥人都會動火氣,便重新掉轉頭,打算先解決了這礙人的螞蟻。
“擔生!不要!他是我的手下!”晉陽見狀,下車朝那邊大喊。
大蛇又悻悻地轉回來。
阿古見那蛇居然能和晉陽交流,便止了手,退到晉陽身側護著,並不放鬆警惕。
“擔生,是你!”晉陽不敢相信,十年未見,擔生居然是人們口中那個無惡不作的蛇怪:“你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那蛇游到晉陽的面前,高大的身軀為了能和晉陽平視,乾脆貼地而行,巨大的蛇頭面對著晉陽,眼裡依舊漲血通紅,卻沒有懾人的神色。
“擔生,我回來了,想不到你還活著,還變成這樣……”晉陽聲音很輕,但是他知道擔生一定聽得到。“擔生,你和我一起走,好不好?”
擔生毫無回應,駭人的大眼看不出任何情緒。忽而它掉轉頭,急急朝水裡游去,龐大的身軀瞬間消失在水中,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你還是怪我嗎……”晉陽輕聲嘆息,繼而轉頭對阿古說:“我們這就進村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阿古未置一言,倒是阿青又恢復了咋呼的本性:“大人那蛇……我們不管了嗎?”
晉陽看向水面。一絲漣漪都消失了,好像剛剛發生的那一切都是他的幻覺。然而他知道,他的擔生還活著,還在大澤邊,一直等他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 章
村裡的景象破敗慘淡,野草叢生,良田化作荒土,一座座空屋訴說著淒涼的過去,晉陽他們找到舊時留下的房子,在裡面過夜後,第二天一早,他便冒著風雪來到大澤邊,那裡如同另一方天地,晉陽站在水邊,望著平靜的水面發呆。
他一言不發,跟著來的阿古也不吭聲。阿沁鼻子紅紅的,他一向最怕冷了,到了這個宛若封閉結界的地方,感覺好了不少,只是這樣沒頭沒腦的站著,頗有些無聊,也不知道大人是在等昨天的大蛇還是怎麼,可是,不喊一聲,怎麼知道在等它呢?
晉陽就這麼站在那裡,一直站到阿沁腳痠脹痛,蹲了又起,起了又蹲,來來回回幾多趟,他才轉身說:“走吧,去縣城。”眼裡的失落阿沁都看得分明,可是卻不明白晉陽為什麼要這樣。
三人往村裡走,一頭霧水的阿沁悄悄往後看,見一個巨大的黑影自湖面浮現,不久大蛇從水裡躍出,一點聲響也沒有的重新潛回,但阿沁總感覺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好似掃了他一眼,不由心中一寒,趕緊轉頭快步往前走了。
縣衙內。
縣太爺對於三人的平安無事感到十分詫異,他眼睛圓睜,仿若見著了什麼古怪事,來來回回的打量晉陽,見他渾身無一處傷痕,只有些風塵僕僕,只覺是見著了什麼天方夜譚的怪相。這人的命居然能有這麼硬?縣太爺不禁問:“這一路辛苦了,沒出什麼岔子吧?”
“謝大人關懷,晚輩一切安好。”
都這樣說了,縣太爺只能不住點頭:“那便好,那便好。我在酒樓給你們訂了一桌接風宴,還邀上了本地幾位德高望重的鄉紳,要不你稍加準備一番,我們這就去?”
“如此有勞大人了。”
接風宴的菜品頗為奢華,雞鴨魚肉不說,連素菜都透著富貴氣。晉陽夾了一筷,香料的氣息自鮮嫩的肉中散發出來。
“大人這是摻了香料的烏雞吧,香味濃郁,肉也頗和尋常的雞不同。”
“想不到晉大人也懂吃啊!”縣太爺頗為自得:“這雞我當初從別處收來,還贈了我養雞之法,可惜這酒樓的人不事飼養,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