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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麼,說出來我讓小廚房去做,先進一點,慢慢滋補著。”
“爵爺再這樣,不知情的還以為中毒的是屬下。”宿昔開啟他抓著自己的手,微微側了個身,把鳧靨衾拉到肩上,“爵爺中毒在先,開腕放血在後,還不快回去歇著,若再有個好歹,儀妃和郡主豈不是更要責怪宿昔了。”
“儀妃給你臉色看了?”遲譽眉心一皺,追問,身上卻絲毫未動,宿昔實在見不得他這樣,說了聲冒犯叩住遲譽的肩,迫使他俯下身慢慢躺到自己身邊,又把鳧靨衾分了他一半,兩人擠在一張軟榻,這才輕描淡寫道:“哪有什麼臉色受,必是爵爺多心了。”
這軟榻雖說是臨時搬來的,但到底是爵爺房裡的東西,很是寬敞舒適,宿昔和遲譽同臥一榻,倚著枕頭看著遲譽距離極近的微皺眉心,撲哧一笑:“怎麼倒覺得以前也好像與爵爺這樣同榻過?”
他似乎一點不在意自己冒犯,遲譽也不想斥責他,伸手把落到肩頭的鳧靨衾為他拉上去,兩個人的距離極近,連呼吸都酥麻的撲在面上:“是在山上借宿那一晚。”
“爵爺還說,原是規規矩矩在地上打地鋪,誰知道一早起來看見自己睡在爵爺身邊,生怕自己冒犯了。”宿昔哼了幾聲,遲譽頓覺頭痛:“和你說過多次,和我不必拘著規矩。”
察覺到他眉間緊縮,似有倦色,宿昔又道:“爵爺要是累了,就趕緊去歇著吧。”
“我在這裡睡一會兒就行。”
這一下子宿昔臉色五彩斑斕好看得很,暗惱方才不該把遲譽迎上榻來,轉而說道:“那爵爺就在這裡歇著吧,外面有服侍的丫頭,有需要儘管叫進來伺候,我去廚房找點東西吃。”
“本爵也覺得腹中飢餓。”遲譽淡淡道:“叫小丫頭一併拿來吧,你也不用跑那一趟了,既然剛剛放完血,就吃點大補的東西,雞血粥豬血粥鴨血粥一併端上來,以血補血最是適宜了。”
宿昔厭惡的皺皺鼻子,倏爾不知想到什麼,揚眉一笑:“爵爺既讓我喝,宿昔是臣子,自然沒有不喝的道理,只不過爵爺這樣假公濟私,宿昔喝了順應了,爵爺就得欠宿昔一個人情——”
他輕飄飄道:“真要算起來,爵爺這人情積得也有兩三個了。”
“什麼時候欠的人情。”遲譽挑眉,“本爵怎麼不知?”
“唐蒲城回府爵爺強要宿昔做女子裝扮,這是一,恐爵爺身子虛弱,因邀爵爺與宿昔同榻,這是二。”宿昔邊說著,邊伸出手指一根根掰給他看:“為爵爺滿意,強令宿昔喝雞血鴨血,這是三,爵爺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光線折進窗柩,彎在蘭草般折起的眼睫上,那一雙琥珀色的貓兒眼猶如三月桃花,綽約風流,遲譽笑了笑,剛想說話,管闕晴敲了門進來,身後跟著一溜七八個捧著食盒湯盅的小丫頭,對他們打趣道:“原來爵爺和宿先生躲在這裡咬耳朵說悄悄話,還以為爵爺去哪裡了呢,害得我們好找。”
管闕晴是遲譽幼年時就入府的,這麼多年做府裡總管,大權在握,又是遲譽心腹,自然比別的人得臉,有些話她打趣的得,別人打趣不得,宿昔咳了幾聲,佯裝沒有聽懂,遲譽動手開啟食盒,揀了幾樣點心到他面前:“這幾樣點心素日見你吃的多些,想來是喜歡的,先吃點墊墊肚子吧。”
這偏寵未免來的太快了,難不成為了這一次放血,遲爵爺就對他推心置腹了?宿昔心裡一笑,已不知轉過幾個溝壑,手上卻接過瓷盤,做出欣喜之態:“我這幾天正想吃這個,今日就借爵爺的光了。”
因著放了不少的血,身體蓄弱,宿昔在房裡將養了半月,同他一批進府的文侍還都擠在狹小的院子裡的時候,他已經得了遲譽青眼獨自遷出來獨住了,多少有些文客對此介懷,他懶得應付這些人,正好藉著這機會遠遠逃開,六月中旬是遲譽生辰,五月份的時候府裡養了幾個新進的戲子,遲譽便邀他去看。
西南角收拾出來戲臺,宿昔就捧著兩盤子花生在臺下轉來轉去,遲譽想他是陵苑人,定沒有看過這樣熱鬧,未免覺得新奇,也就由著他去,宿昔東走西瞧的看完了才在位子上坐下,點了一出《文姬歸漢》。
那戲子都是十三四歲豆蔻梢頭的女孩子,生的十分精巧嫋娜,身段婀娜,唱腔哀怨,一分分寸寸都拿捏的恰到好處,水袖挽出風情萬種,宿昔捏著花生仁吃的津津有味,遲譽看不慣他吃這樣鹽重的東西,伸手壓著盤子制止了他,宿昔也毫不在意收回手,道:“從前在史書裡讀蔡氏是赫赫有名的奇女子,輾轉半生甚是淒涼,曾做胡笳十八拍,也是曲詞甚悽婉,現下不過豆蔻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