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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方便,平日裡下人服侍懈怠也是有的,想來不是養人的地方,你是陵苑人,陵苑氣候溫和,不若夙都節氣鮮明,夏日炎炎,冬日又嚴寒徹骨,自然受不住。”遲譽說的含糊,擺手示意他等下回去收拾東西:“我在遊廊那邊給你找了間去處,是早些年我的書房,讓人翻新佈置了,總比文侍院子好些,你一個人住著豈不更好?等下就搬過去吧。”
“是。”
“方才入宮面見皇帝,陵苑郡主已入宮了,這次萬幸沒有出什麼大紕漏,再一件事,三月份了,我想著府裡給你們文客的份例銀子、衣裳也不多,昨日翻出些月白紗和青色綢,你拿回去,自己做幾件外裳穿著,有什麼短缺,只管告訴紀老闕晴,或者告訴我。”
“郡王平安入宮,實乃爵爺福氣庇佑,使郡主不受邪人侵害,才能萬事順遂。”宿昔誠心誠意道,說完又扭捏了片刻,接著問道:“只不知爵爺是否清楚,郡主此番入宮,得了怎樣的品階?”
“喔,你很在意這個?”遲譽眉峰一挑,卻半點情緒不露。
“不瞞爵爺,宿昔是陵苑人,郡主是陵苑郡主,此番通婚到夙朝,揹負著兩國邦交,宿昔身為陵苑人,實在——實在不能不在意,因此才斗膽一問。”
“你不必這樣恭謹。”這句話說的合情合理,顯是肺腑之言,遲譽也只能據實以告,“因為是陵苑郡主,身份貴重,又兼負陵苑國君投誠心意,聖上也沒有怠慢,一入宮就發下聖諭,冊了湄妃。”
湄妃?
宿湄是郡主閨名,怎能以閨名為封號?!
剎那間宿昔臉色突變,衣袖下的手指攥攏成拳,血色盡失的臉被髮絲很好的掩住了,不曾露出半點失態,但他咬緊了牙關,面上血色盡褪,幾乎可以說是蒼白如紙了。
遲譽不知“湄”是郡主閨字,天下百姓皆不知,但夙皇怎能以郡主閨字入封號這樣荒唐!
古來女子閨名甚隱秘,只有父母夫君才能得知,有賢良淑德入了宮的,也只是另擇字眼作為封號,古往今來,只有飛燕合德,楊妃周後這樣狐媚惑主的禍水,才在野史裡留下名字,豈不知那名字都是輕賤鄙夷之意,正經尊貴的一國郡主,天朝後妃,怎能以閨字入名,豈不是宣告天下,陵苑郡主不賢不淑,無有女德?
“宿昔?”遲譽見他久久不回話,輕聲問了一句,話音剛落宿昔向後退了半步,彎腰誠懇道:“陛下肯這樣體恤厚愛郡主,便是我陵苑子民之福了,實不相瞞,郡主並非一般宗室女,乃是將軍親妹,將軍與國君交好,深得國君寵信,為陵苑立下赫赫戰功,名震邊關,只有這一個妹子,自然自小愛如珠玉,宿昔早些年在陵苑,對將軍威名也多有耳聞,將軍父母早亡故,只有一弟一妹,郡主可謂身份貴重,國君與將軍割愛,將郡主嫁來夙朝,只盼夙皇陛下好好待郡主,才能安將軍的心,安陵苑子民的心啊……”
“郡主是將軍之妹?”遲譽把這句話含在嘴裡斟了幾個來回,“哪個將軍?”
“將軍母親乃是陵苑大長公主,國君姑母,將軍和國君是侄兄弟,大長公主與駙馬死後,將軍繼承郡王銜,不過因將軍戰功赫赫,曾為陵苑立下汗馬功勞,因此陵苑子民皆稱他為將軍,郡主這個名號,卻漸漸隱去了。”
宿昔也不承想遲譽把從他這裡聽到的話說給夙皇聽,但但凡有幾句落到夙皇耳裡,也是對他的威懾:郡主身份貴重,絕非尋常皇家宗室女可比,萬不可輕易小覷了去。
但夙朝皇帝這樣侮辱陵苑郡主,看來未必只有與陵苑和平共處的打算……他放下衣袖,微微揚起下巴,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這時遲譽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走到自己身邊,把袖裡一把極精巧的扇子掏出來展開給他看:
“方才我入宮,聖上給我一把扇子,是郡主從陵苑帶來的,我想你是陵苑人,許會喜歡這個,因此拿來給你,看看中不中意?”
宿昔聞言接過他手裡的摺扇,那是一把十二骨的糜竹扇,雪白的素緞扇面,金線勾邊,用糜竹做扇骨,竹骨如玉,觸手生涼,宿昔乍看之下便愛不釋手把玩在手,讚不絕口。
遲譽見他喜歡,拍拍他的肩膀,忽然簾子外面傳來僕役的通報聲,言總管有事稟告爵爺,管闕晴素日是個極有分寸的,知道宿昔在遲譽這裡,沒有要事萬萬不會來打擾,這般匆忙定然是有大事了,遲譽順勢宣她進來說話,宿昔忙闔了糜竹扇,立到他一旁。
管闕晴先給遲譽行禮,又對宿昔點頭示意。
“來見我有什麼事?”遲譽左右張望,沒見到紀老,找了個下人給管闕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