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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有意思!從他記事起,央求他網開一面,饒其一命的人不計其數,而向他求死的人,這少年還是頭一個。
一抹冷笑浮上唇間。藏豫慢慢道:“本王要是治你罪的話,你當然無話可說,何止,你簡直就是求之不得!”
那副超然脫俗,孤傲不群的面具被他的一句話震的頓時蕩然無存。看著他慘白、毫無血色的臉和微微顛抖的雙唇,藏豫的心中穿過一絲殘忍的快感。
“王爺何出此論?”紫宸強作鎮定,但語音中已帶輕顛,讓藏豫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藏豫輕笑。
“此禮本王收下了。請使者轉告左丞相,他所想之事,三日必成。”藏豫朗聲告訴使者,目光卻從未離開過紫宸。
紫宸聞言,不由自主地咬住下唇。那力道,在藏豫看來,足以溢血。
那使者早已被藏豫與紫宸之間的對話嚇得三魂去了七魄,深怕藏豫會遷怒於他。現在被告知可以全身而退而且功德圓滿,高興得都快飛上天了,連忙向藏豫磕頭道謝。
藏豫聽著男子一遍一遍的“謝王爺恩典”,心中百般不耐,朝男子揮揮手,不耐煩地說:“時辰已晚,使者等候本王多時,也必定累了。告退吧。”
男子聞言又道謝了藏豫一番,然後以就連藏豫也只在戰場上見過的速度消失在了靜轅府偏廳的門口。
自從藏豫說要留下他時,紫宸那已經毫無血色的臉更顯慘白。此時聽見那個自稱為左丞相差來的使者的腳步聲漸漸消失,輕聲道:“王爺還沒回答紫宸。”
藏豫冷哼,漫不經心地解釋道:“你初見本王便出言不遜。本王次次給你機會挽回,你卻毫不領情。種種舉動,不就是欲求一死麼?”
“紫宸、紫宸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
藏豫雙臂環胸,說話時毫不遮掩心中的輕蔑。“真的不知麼?本王倒覺得你清楚得很。本王問你姓名,若你確真名為紫宸,大可用別名欺瞞以求自保。就算你心直口快,實報了姓名,也可以在本王問你是取得何字時謊稱是取得介音。可是你沒有。”話斷,藏豫握住紫宸那附有疤痕的左腕,用拇指輕輕撫摸著那淡淡的傷痕。“這傷也有一年了吧?如果本王命你褪衣細察,是否會找到更多的疤痕呢?你如此苦苦求死,是欲逃避何事?是雪荷姬的命運麼?”
透過肌膚之交,藏豫明顯感覺到紫宸的身體如風中秋葉般不斷髮抖。
“放開我……”他低聲哀求道,淚從那不能視物的雙眼裡破堤而出,然後突然一改之前的怯弱之態,激烈地掙扎,企圖逃出藏豫的控制。“放開我!放開我!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放開我!”他大聲叫道,不斷地用右手推拖藏豫的手,淚如雨下。
但藏豫畢竟是軍人,只用了三分力道便把紫宸的手鉗得死死的。倒是紫宸的叫喊聲引來了剛剛送完左丞相使者的子墨。他進屋,看見了狼狽不堪的紫宸還有任他發瘋的藏豫,便走上前來,單膝跪地,沉聲問:“主上,可需子墨代您調。教?”
子墨是藏豫身邊從小跟到大的隨從。兒時為伴讀,後為副將,性格雖然不是冥頑不靈,但畢竟幼時便在藏豫身邊,又在軍隊裡待慣了,聽見紫宸竟敢如此大聲而且以“你”稱藏豫這貴為王爺、將軍的人之際,頓時怒氣衝冠,口氣也陰沉泛狠。
藏豫很清楚,若放任子墨調。教,紫宸必定少不了皮肉之苦。子墨歷經沙場,拷問過了多少敵人、奸細,又折磨瘋了其中多少人,藏豫心照不宣。紫宸就算再有城府,在子墨面前也微不足道。
想著想著,藏豫的臉上突然浮現一抹漫不經心的笑。他暗暗減輕手上的力道。果然,紫宸立刻上當,趁藏豫這一刻的“不備”掙開了他的手。他看不見,步伐慌亂地衝撞於桌椅之間。
子墨跟隨藏豫多時,兩人之間頗有默契,一看就知道藏豫的那抹笑代表了什麼。他上前拉住胡亂跌撞的紫宸,在其還未反應過來時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在王爺面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子墨大聲喝道。
紫宸眼盲,對身邊的事本來就鈍於知曉。摸索、衝撞之餘突然被人拉住,而且在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捱了一巴掌。他從小深居紫藤閣,因為是將要成為雪荷姬的人,就算犯了大忌,為了顧全他的樣貌這種挨巴掌的事簡直是屈指可數。如今被人以如此大的勁打了,他驚得一時連哭都忘了。
看著摔倒在地的紫宸,還有他那滲出血的嘴角,藏豫心裡泛起一絲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不忍。
屋內沉默之時,子墨又抓住紫宸,硬是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