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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竅不通,實務本就還要勞煩大人。”
米涵洲面色微微一凝,旋即愉快地笑起來,“那麼,沈少爺,老頭兒現在是您的人。”
饒是心理準備做得夠充分,沈約還是怔住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你是我的人?”
米涵洲面不改色,微笑著重複道:“沒錯,老頭兒、永昌、夫人,我們都是您的人。”
“和所有勢力都無關,我們是這河運司中,您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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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第十二章、邊庭流血成海水,塞上胭脂凝夜紫
第十二章(1)
第十二章、邊庭流血成海水,塞上胭脂凝夜紫
沈約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覺,耐著性子道:“米大人,您不是我的人,沈家在河運司沒有人──所以我自己來了。”
米涵洲露出一個瞭然的微笑,“不不,跟沈尚書沒關係,我給您看樣東西。”他從書桌抽斗裡取出一個兩尺來長的窄盒子遞給沈約,“這是信物。”
沈約掂量了下分量,出乎意料的重,他開啟盒子,驀然愣住了。
一隻通體漆黑的鐵箭!
制式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在箭頭側面刻有個小小的“任”字。
箭重九兩,遠超一般箭支,能用這種重箭的,即便在任家,也不過十數人。
可沈約根本用不著猜。
這箭上沾過他的血,和任暉的眼淚。
沈約輕輕地觸了下箭身上斑駁的深褐色,火燙一般收回手來,定定地望向米涵洲,“你是任暉的人。”
“對”,米涵洲點點頭,“我幫任家做事,但我是暉少爺的人,也只是暉少爺的人。”
老頭兒再一次露出了那種十分愉快的笑容,很恭敬、很誠懇地說道:“現在暉少爺把我借給了您。”
“這是回禮?”一瞬間沈約有點疑惑,隨即自我否決掉,“不,時間不對,一寧至少還有十天才到……”既然點出任暉這個關鍵,前因後果他略一推算便知,無非是廖延西自任家的軍費裡抽錢,任家便挖廖延西的牆角。可是他想來想去,還是好生糊塗,若米涵洲是任家一個秘密金庫,那任家的那些秘密軍備就有一部分全靠河運司喂著,任暉此舉,簡直是明著和他爺爺作對啊!
米涵洲沒弄懂他在說什麼,但他一生浸淫官場,早學會了保持適當的沈默。直到沈約再次看向他,皺眉問道:“他還留了什麼話?”
“暉少爺說”,米涵洲臉上忽然露出一種很微妙的表情,“‘少爺我難得大發善心救濟百姓,你敢若拿我的錢胡鬧,坑害兩岸災民,我就押著你的腦袋上花轎。’”
這卻是拿拒婚一事要挾他了。饒是沈約皮厚,此時也不禁赧然,清了清嗓子,道:“我說米大人,現在你能說說,你和任家究竟是怎麼一個附屬關係了吧?若我所料不錯的話,任老爺子可不會對你的行為感到滿意。”
米涵洲呵呵一笑,“大人叫我米老頭便好。”
“我成親晚,到二十七歲才有了個兒子,叫做米亞厚,這小子一點也不像我,從小時候便整天做夢保家衛國,他娘和我也不當一回事,哪個少年人不有點雄心壯志的?沒想到他十七歲那年,我讓他參加科舉,他居然留書出走,說要去從軍,而我這個位置,撈錢雖容易,門路卻不是那麼廣,一直找不到他。
“而再得到他訊息的時候,是暉少爺寄了封信給我們,說厚兒在曲豐一役中胳膊受了傷,所以由他代筆寫信,但傷得並不嚴重,而且還因此升了千總,年內就可以輪到假期回鄉探親。當時厚兒離家已經兩年多,他娘已急得發瘋,日日流淚,頭髮也白了,你可以想見,這時候收到厚兒的書信,我倆有多激動。
“半年後厚兒歸家,傷勢已經好了,他告訴我們,當時情勢險惡,多虧了暉少爺眼疾手快回馬救他,不然即便命能保住,一條手臂也肯定廢了。而且也是暉少爺痛斥他為子不孝,替他寫信,又放他假回家探望父母的。我極其感激暉少爺的恩德,如果厚兒真要待在軍裡的話,我當然希望他能跟著暉少爺,可國家北征,軍隊是從五路邊兵中抽調而來,那場戰事結束,厚兒再回軍中便要遠赴粵州。他娘和我幾經思量,反正身在河運司這風口浪尖,要想坐得穩,總要投靠一方,不如就投了任家,於是我主動派人上京聯絡任家,希望能夠做點什麼報答他們。
“然而我最想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