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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屋外,浴桶旁裡的抱著,竟都未睜眼。朱兒打水給墨車擦臉漱口,一張小臉對著墨車總不自覺飛上紅暈,眼神總飛飄躲避。
朱兒遞了碗筷過來,墨車舉起碗才看見腕子上幾點曖昧的紅痕,隨即明白過來,抬眼又看見朱兒急切躲避的目光,忙不迭伸手拉高衣領,當下兩頰也暈上一抹嫣紅,愈發的嫵媚動人。匆匆吃了半碗飯,下午倚在床頭懶懶地翻了幾頁書,傍晚不到便又深睡過去。
斷斷續續睡了三天,到第四天疲乏勁兒和不適感才全過去。錢榮這三天來,都見墨車在床上睡的香甜,也不去撩他,只淡淡在額頭落下一吻,有時還盯著床上恬靜的睡顏微笑著發一會兒呆。
這天再來,終於看見墨車坐在案前看書,見他來了,就合上書淺淺衝他一笑,恍若春花照水般明婉動人,叫人難以直視。墨車走上前來替他將外袍除下,屋裡烘著無煙的暖爐,墨車散著的異香便成了暖香,癢癢的舒人心脾。錢榮攬住他肩,湊在髮間輕嗅,耳鬢廝磨。
“小車怎的入了皇宮?”終於有空開口問這一年間他不在身邊的日子,心裡隱隱作痛,抬手,打散了一頭烏髮,古樸的髮釵捏在指尖把玩,又置於鼻尖輕嗅,檀香味兒幽然入鼻。
“皇宮?”墨車有些怔忡,抬頭,清亮的眸子撞進錢榮黑玉般的眼眸。
“嗯,沒什麼。那小車這一年來都在哪兒?可受了欺負,過得可好?”手指插進發裡,緩緩梳理,語氣裡都是寵溺。
“沒有,還好。”墨車自然明白錢榮的重點,委身北館的事兒想必他早知道。
“那就好。思墨那丫頭整天咿呀著要你。”話題一轉,錢榮挑起墨車下巴,眼裡升上輕鬆玩味的笑意。
“那就來,我也喜歡帶她。”墨車語氣裡掩不住的幾分欣喜和期待。
“不準。”錢榮俯身在那兩片水色的唇上輕輕咬了咬。
“怎的?”面前的人一下子失落下去,錢榮看在眼裡,卻一下子笑出聲來。
“我吃味兒。”屈指在挺翹的鼻樑上輕颳了一下,還要注意手中的木釵遠離那吹彈可破的小臉兒。
墨車微一怔,巴掌落上錢榮剛佔了便宜的手,力氣倒是不小。
“那是你女兒!”薄唇微抿,佯怒。
“是,是我的思兒,也是我的小車,不過兩者沒什麼關係吧。”錢榮要無賴到底,清瘦的手掌揉了揉墨車佯怒的小臉兒,忽的話鋒一轉。
“不過…要有關係也可以,不允他叫哥哥。”
“那叫什麼?”
“小爹爹。”
墨車怔住,頰邊的紅暈烘的燒起來,豔過了天邊的晚霞。
自那以後,小思墨果然幾乎天天由奶媽抱進上墨小築,纏著墨車小爹爹小爹爹的叫,奶聲奶氣的聲音叫的墨車一顆心都化成了水,喜歡透了這小東西。有時高興的緊了,為著小丫頭彈琴起舞都叫站在一旁的朱兒眼花繚亂,又是餘音繞樑。縱是沒做什麼也能喝小丫頭面對面咯咯的笑,自是一片溫馨融洽的景緻。
這日,墨車又懶懶地倚在床頭四肢痠軟起不來,只是強打著精神逗著思墨玩兒。小思墨攬著墨車的脖子脆生生的叫。
“小爹爹,思兒乖,思兒嫁你。”朱兒一怔,隨即哈哈大笑,她背地裡偷偷教了那麼久,今天終於囫圇個說出來了,佳話啊佳話。墨車也有點兒反應不過來,良久才在小思墨臉上親了親,再愛不釋手,不知則無畏,這小丫頭竟如此暖人心窩。
十一月初八,當今聖上三十歲生辰,普天同慶,下詔書大赦天下。錢府捐了六十六萬兩白銀,五十五萬石糧食作北拒蠻夷的糧餉,另有古玩字畫,玉壺瑪瑙無數入了宮門做賀禮。皇帝捏了一指紅箋,只淡淡說:愛卿有心。當下心照不宣,這是送回那人應得的一點兒回報,只怕還不夠。
錢家財力通天,富可敵國,雖說只是個世襲的幌子侯爺,卻與朝中太多勢力牽扯不清,要牢牢控制住,才叫人安心,君側無人酣睡,便正是這個道理。
宮宴之上,君臣舉杯盡歡,好一片融洽。
皇帝半開玩笑對錢榮說:“朕將身側佳人都予了卿,卿可應鞠躬盡瘁了啊。”話中之意溢於言表。
錢榮當下心上一凜,面上坦然對上皇帝的目光,回字擲地有聲:“臣當結草。”
從宮宴上回來,錢榮便一頭扎進上墨小築。醉酒的身體一步三晃,卻清清楚楚準準確確將墨車撈進懷裡。
這是他唯一的弱點,橫空出世,卻被皇帝牢牢扯住了小辮子,錢家防了幾輩子,最難防的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