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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卻還攬在他腰間。
“管家,把小姐送回夫人那裡去。”墨車這才看見,不遠處還立著一群人,想必是最後才找到他這裡來。
管家過來接手,墨車乾脆扯下自己的袍子把思墨裹起來,錢榮環住他腰身的手隨著他的動作時松時緊,但就是不肯放手。好容易人都散光了,錢榮手臂一彎,又瞥了一眼立在旁邊的朱兒,將墨車打橫抱起來才往樓裡走,朱兒當下會了意便沒跟上去。
第三十三章
轉過屏風,錢榮將墨車放坐於窗前的岸上擁住,無言。
墨車伸手抬起錢榮下巴,長久地端詳。
“瘦了,子生。”只淡淡的說,隨即側身轉向窗外,天邊已升起一輪圓月,明晃晃的刺眼。
一個吻瘋狂地侵上來,帶著狠戾的,驚喜的,失而復得的,溫柔的,憐惜的,固執的,那麼多種看不分明的情愫,叫人無法承受。直到肺葉裡的空氣再也週轉不過來,窒息的感覺生生把眼淚逼出眼眶,墨車才微微推開氣息略有些狂亂的錢榮。
“子生,我們去房頂,看月亮,好不好?”是陳述的語氣,他料定錢榮不會拒絕。
伸手將窗子大開,足尖一點,攬著墨車纖細的腰身飛出去。
夜涼如水,在拂面的晚風裡,墨車輕笑,原來你也會飛的。落定,錢榮解開披風將墨車裹在身側。
月如銀盤,彷彿就在伸手足以觸及的地方,此情此景,恍若隔世。
“我不是墨車。”墨車將手搭上錢榮脊背,汲取涼薄的溫度。
“你是。”沒有一絲猶豫,決絕的語氣。
沉默。長久的沉默。空氣在寂靜裡瀰漫著季節裡特有的氣味兒,有一絲絕望的浮光掠影,帶著腐朽的氣息,像是掙扎。
“不是我自己走的。”墨車抬頭,仰視錢榮側臉,那漆墨的眸子如夜,手指摸索著去尋找那兩片柔軟的薄唇,閉目,一蹭而過。
早已被先前的吻著色,唇如劫火,眉如淺黛,那硃砂一點更宛如天劫。輕閉的眼眸輕輕顫抖,順從柔和的讓人想要揉碎。
引,而不發。
唇被按住。蔥白纖長的手指掩上錢榮漆如點墨的眼,有些燙手,有些怯。
錢榮捏開墨車下頜,再度入侵,溫軟香甜。挑開頂端的佈扣,敞開的領口露出一截白如溫玉的肌膚,誘著手指一路向下。微涼的指尖咬著溫熱的肌理,墨車有些顫抖,微睜的眼眸裡波光粼粼。不自覺仰起脖頸,細碎的呻吟如同呢喃。
夜風微冷,終於錢榮攜起墨車再向屋內掠去。
餘風帶上窗戶,吱拗的聲響如同喘息。冷月如畫,被薄雲遮去了大半隻眸瞳。瓦楞幽幽的反光,靜謐急躁的氣流,卻是溫柔平和地對月色開始掠奪。
羅帶輕分,玉圍暗解,熱風香浪。
輾轉往復,宛轉糾纏。
應說是放縱,卻又不是。墨車只覺自己恍若被牽著,慢慢步上雲端,暖風任著雲水的飄搖,狠狠地淹沒沖刷,直到最後跟著化成了水,失了自己,再隨著那雲風輕搖,糾結起一股暖浪,朝著一個方向反覆突撞。
一寸一寸的,錢榮四下點上憐愛溫柔的火,那在身下綻放的,一點一點剝下來,似誘人的花苞,每一處都天姿國色。
夜深,月上中天,冷光如水在青石地面上流轉。錢榮兀自披衣坐起,看著身旁人一枕春色,睡的深沉。他伸手拉起錦被覆上墨車裸露的肩頭,指腹在細長的眉上反覆輕掃。
是,或不是,早已昭然若揭,接受不接受都已沉醉。都是自己瘋狂的渴望,自以為無辜,卻不願一切皆如春夢了無痕跡。夢魂未斷,雨收雲歇處的只有驚豔,自私的難以放手,那就權當作一場無暇的豔遇,填補心底深處長年積攢的缺。對於歉疚,對於不甘和痛苦,早已夾在愉悅與渴求的餘味中被消磨至灰飛煙滅。
身側的人在指間的撫摸中發出一聲嚶嚀,飄過耳畔竟如同天籟。錢榮微怔,不是自私,不是沒有過那一瞬的猶豫,不是不羞愧於自己無賴般的溫柔和慾望,只是此情此景,或是何情何景中那人兒都是如此的引人入勝,所以放縱自己理智全消,放縱自己渾無拘檢。再醒來,美妙的餘味尚自讓人沉淪,那酸澀的感覺雖會在清醒裡浮出卻又在沉淪裡萬劫不復。
所以,你原諒我,我和你一樣無辜。你是一截浮木,我只能擅自抓緊,那樣的害怕溺斃。
第三十四章
第二日晌午,墨車才悠然轉醒,全身如同浸水的棉,痠軟的抬不起頭。低頭看看,已換上乾淨的褻服。昨天錢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