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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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靈教暗主被滅,卻直到他死其真面目都未公之於天下;六大高手中折了三個,另三個不約而同閉口不提當日之事;陵鶴子就此隱匿山林絕跡於江湖。
鴻漸於陵谷,拂手而去忘江湖。陵鶴子是忘記了江湖,但是江湖卻從未忘記過她。
於是便有了三年前陵鶴子在武夷山青竹小居里離奇的死。
任何人都不會相信陵鶴子就這麼死了,更何況身為陵鶴子弟子的南疊楓和水揚心。可是陵鶴子確實是死了,左胸口一道致命入心的傷口,脈上冰涼的寂靜,神色安詳。
屋內打破了幾個茶盞,翻了幾個藥瓶,劍口乾脆怪異,不是陵鶴子自己的手法。
有人,以一招一劍,殺了天下第一高手。
可是陵鶴子竟然留了遺書,卷在脫了劍的劍鞘裡,白紙黑字地不讓南疊楓和水揚心洩露自己的死訊,追究兇手更是不許。
南水二人悲痛不已,卻怎奈陵鶴子傳奇一世,即便是死,也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早就料好了自己的後事,然後死成個千古謎團。
不追究兇手、不洩露死訊,陵鶴子想要的,不過是不想讓難得平靜卻又隨時彈指即崩的江湖細弦,在自己的手中掙斷。
含恨無法復仇,憂憤無處宣洩,只好求助於酒。
但是,倆人似乎忘了,酒不僅可以忘憂,也可以亂性。或許,只有南疊楓忘了。
從青竹隙縫裡鑽入的月光清冽,室內一地的衣履壇盅狼藉,嗆濃的酒氣遮過了青竹的馨香,混亂的喘息蓋過了山間的蟬鳴。
糾纏恍惚中南疊楓聽到了一句話:“楓,我喜歡你。”
全身似痙攣般僵住,南疊楓滿心滿腦的酒氣瞬間消散,然後清醒地發現,自己半褪了衣衫伏在香肩已全露的水揚心身上,滿屋撩人的酒氣。
水揚心不拒不迎,不知是醒是醉的眼睛微睜,等著南疊楓的答案。
南疊楓抽身而起,想著自己居然藉著酒醉差點對水揚心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悔得不想活了,一掌便拍向自己左心,驀地裡水揚心皓臂一伸,已拿住了他手腕,未及南疊楓反應便制了他三處大穴,道:“你喝得太多了,楓。”漫不經心地穿衣起身,再側過臉道:“師父就這麼去了,難道這麼快你也想拋下我不管麼?”南疊楓默然,平素的伶俐精明被惱悔抹得一乾二淨,接不上一句話。水揚心幽幽嘆了一口,道:“楓,雖然繼承之事與你無關,但總歸你是師哥,師父交待的事情,幫我,好麼?”
於是武夷山一別,就是三年;於是武夷山腳從此多了一家聞名天下的品茗佳處長清居,於是京城的暖調豔曲裡多了水揚心這個響噹噹的名字。
分開的三年間,兩人一南一北地搜尋陵鶴子交待他們要找回來的仙派百年遺物。南疊楓接來送往地經營茶坊,不時周遊採取江南名茶一邊廣納訊息再告之水揚心;水揚心一路北上直達到了京城,終於落了腳,周密地計劃起來。
三年間誰都不願去想的事又浮了出來,從頭至尾飛速輪轉了一遍後,月兒怯怯地又來敲門。這次總算是送對了茶,卻見房內仍是打不破的凝重,不敢多逗留匆匆退了出去。
水揚心苦笑,南疊楓收起戾氣做了三年的茶坊老闆,雖然兩人都閉口不提當日之事見面笑逐依舊,但心裡與自己的這層隔閡,怕是再難解開了。
拈起描花小盞,往南疊楓面前一送,道:“雖然這茶未必及得上長清居一絲半毫,不過既然花了大價錢遣走京城裡那些達官顯貴包了揚心三日的曲子,何必愁眉苦臉呢,南老闆?”
南疊楓勉強回過了神:“方才芩娘關門時闖進來的那個人,就是……”
“汪雲崇。”水揚心斟茶,並不抬頭。
“十二衛組建不過三朝,總領卻換了七八個,”南疊楓將小盞擱到眼前,幽目盯著淡黃色的茶湯,道,“汪雲崇長榮元年入十二衛,五年間就當上了十二衛總領,傳聞說被他勾進緝捕名冊的,無一例外地都已經蹲在琅口大牢了。”
水揚心一挑嘴角:“難道你也擔心蹲進琅口大牢?”
南疊楓星目微眯回報以微笑,淡色的薄唇淺抿一口茶,再抬眼道:“急急將我從武夷找來,不知是誰更擔心呢?”
水揚心臉色終於掛了下來,“啪”得拍了一下桌子,瞪眼道:“我在京城才住下不到半年,汪雲崇手上過去的大案便結了七八件,確是個難對付的角色,輕敵可是會吃大虧!”
南疊楓細細飲盡盞中原就不多的茶汁,又自顧自地重斟了滿,輕嘆道:“皇城十二帝家衛,人間英豪一朝匯。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