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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漫天花雨是蘇小缺帶入七星湖的吧?他又會什麼漫天花雨了?我教你真正的漫天花雨罷!”
蒼橫笛大喜過望,唐一星一生精研暗器,成就堪稱舉世無雙。當年唐門雙傑,唐一星唐一野,唐一野武功更高聲望更隆,唐家掌門卻還是立唐一星為繼任者,原因無他,唐家三百年屹立不倒,憑的正該是無數暗器大師的心血與輝煌。
葉鴆離頭也不抬,道:“我不想學。”
蒼橫笛氣急敗壞一口老血梗在咽喉,只恨不得把他剛說出的話給一巴掌按回去才好,再說不出公子高見之類的屁話,悶聲直諫道:“公子太任性了!”
唐一星卻不動怒:“這孩子……吃刺蝟了麼?”
蒼橫笛苦笑。
唐一星突的伸手,五指舒展,拿向葉鴆離的手腕。
葉鴆離哼的一聲,翻腕豎指,施展纏絲擒拿手,反點唐一星的掌沿。兩人足不抬身不動,拆得三五招,唐一星一身功夫,過半在指掌,一雙手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靈敏有力,早一把扣住葉鴆離的寸關。
葉鴆離大怒抬腳去踹,腕脈一麻,渾身已使不出力氣,喚道:“橫笛!”
蒼橫笛一雙慧眼,看得出唐一星這是把他當兒子教了,更記恨他方才不識好歹,當下擰著脖子不理會。
唐一星捉住葉鴆離的手,從指尖到手腕,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輕輕重重的摸索揉捏了一回,關節乃至指縫掌紋都無一遺漏,最終滿意的下了結論:“手不錯,練劍可惜了……好好磨練幾年,性子也得改一改,漫天花雨或許就能學個樣兒出來。”
明德聽得練劍可惜了一句,不由自主翻了個白眼。蒼橫笛八面玲瓏,想到大夥兒以後可都是白道七席,保持關係的融洽十分重要,當下衝他慈祥的安撫一笑。
葉鴆離受制於這個當爹都嫌老卻清俊賽蘭草的師伯祖,幾番掙扎脫不開身,不由得又是忿恨又是委屈,更有種意興闌珊的傷心,眼圈一紅,秋水明眸裡湧出淚來,珍珠掛線的順著臉頰流過蓮瓣也似的尖下巴,又一顆顆滴落手背。
他說哭就哭,連個招呼也不打,既不怕害臊也不覺得丟人。
唐一星嚇得登時放開了手,他一輩子不好女~色更不近男~色,不~嫖~妓不宿~娼,娶個賢妻延續了兩根香火,秉持從嚴治子,治得沒一個兒子敢在他眼前哭泣撒嬌。眼下葉鴆離當眾這一哭,實在是開天闢地頭一遭,唐一星面紅耳赤手足無措之餘,連大氣也不敢出了,遊目四顧,只盼著能有神仙從天而降,慈航普度開解困厄。
奈何臺上一僧一道一女冠,唯一一個俗家任盡望卻是個沒娶妻更未有子的,均目露尷尬之色,紛紛扭臉看向別處——天挺藍,雲也很白,花是紅的,柳葉兒翠生生,唐家掌門自作孽的招惹小魔頭,還能指望別人給擦屁股?你老人家自求多福罷!
唐一星沒奈何,忙遞出一瓶避毒丹:“莫要哭了,這個……送了你罷!”
葉鴆離接過看了看,東西不壞,便揣入懷中,想著蘇錯刀這會兒馬不停蹄趕往辰州,卻是為了接那又廢又醜的越棲見回七星湖,悲從中來不可斷絕,只默不作聲的繼續哭。
他美得本就有呵氣能融的純稚之態,哭起來眼角微紅,唇瓣緊抿著微微下撇,連神水真人都瞧得心酸,明德更是唉聲嘆氣,胡亂道:“唐兄勸一勸,啊……大和尚也勸一勸,哎呀,這個,這個可真是不像話!”
唐一星咬了咬牙,忍不住拿出老子訓兒子的架勢,喝問道:“我都說了會教你漫天花雨!這是求都求不來的機緣,你還要哭什麼?”
葉鴆離哽咽道:“我才不稀罕什麼烏龜王八的漫天花雨。”
“那你稀罕什麼?”
葉鴆離略一遲疑,感覺到唐一星可直言相告,當下低聲道:“我只稀罕錯刀,可他……”
唐一星冷笑著打斷:“蘇錯刀?嘿嘿,七星湖的宮主,代代都是妖邪狠毒,哪裡會有什麼真心待人?”
葉鴆離看他一眼,目光中既有憐憫,更有譏誚之意:“唐掌門,你有喜歡過誰麼?你又懂什麼真心?”
他聲音猶如水上起笙歌,唐一星聽在耳裡,一時竟有幾分恍惚,昔年情懷如一根積塵的舊琴絃,一經觸動,心中怦然,既疼且澀,喃喃道:“飛蛾撲火,明知是死,難道也會快活麼?”
葉鴆離眸光沉靜,道:“快活不快活我不知道……但心不由己,又怎會顧惜自身?”
“心不由己,心不由己……原來是心不由己……”唐一星反覆低語,已是痴了。
愛慾之人猶如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