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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馬,居高臨下地衝我扮鬼臉,大笑:“哈哈!騙你的!”
我無言,胸口憋著股氣,忽上忽下的,直欲吐血,於是捂嘴咳嗽,罷了,攤開手掌一看,滿滿一手掌的血。
我被自己嚇到,哇哇亂叫,前頭馬上的沈金銀回頭白我一眼,不屑道:“別裝了,還不快跟上來!”說完,抖一下韁繩,那馬就往前走了。
我低頭瞧瞧自己手裡的血,再抬頭看看沈金銀的背影,嘆一口氣,跟上去。
算了,反正吐啊吐啊就會習慣的。
我們乘馬到附近的林子裡生火烤衣服,因為沈金銀說倘或著涼生病的話,沒錢請大夫,就要把我賣掉。原本他是想到鎮子裡去偷人家晾著的乾淨衣服,被我一把抓回來,拖進樹林。
兩件溼衣服掛在樹杈上隨風搖曳,底下的火頭正旺。
此時尚未入夏,天氣仍有些陰冷,沈金銀裸著上身,雙臂環抱我瑟瑟發抖。
“冷的話靠火近一點坐吧。”
我說著自背後推他一把,結果被沈金銀回頭拍了一掌,還罵我白痴。
真是冤死。
“咕嚕嚕……”
我低下頭去瞧自己的肚子,隨後聽到身邊又傳來一聲:“咕嚕嚕……”
我與沈金銀對視一番,見他笑得陽光明媚,只得乖乖爬起來找食物去。
集中兩眼的視力仰望頭頂上空茂密的樹葉,以及樹葉之上頃刻間呼嘯而過的鳥獸的影子,我在心頭掂量:這隻太小,不夠吃;那隻太瘦,吃不飽;這隻太龐大了,吃不完浪費;那只有病,吃了對健康不利。
許久,耳際終於劃過一陣抖擻的振翅之聲,蒼勁有力。
嗯,聽聲響,身材與健康度都恰好,就是你了。
我於是應聲腳下一踏,身子噌地衝上樹頂,手臂一伸,一隻白白胖胖的小鳥就捏在兩指之間。低頭看,它正用叫人憐憫的無辜眼神瞅我,我腦海之中卻已浮現出不久以後它身上將會透出的那一抹誘人的焦紅,口水就流了下來。
嘿嘿笑著回到原處,沈金銀已經把烤小鳥用的木架子搭好,就等我拔了毛,咱倆一塊兒動嘴。
我坐到他身邊去,將鳥兒倒翻過來,毫不意外地在它腿上找到一個竹筒,拆下來剛要塞進懷中,沈金銀一下湊過腦袋來,問:“那是什麼。”
“鬼畫符。”我答。
“鬼畫符?”
沈金銀奇怪地斜眼瞧我,伸手搶過竹筒去看,稍許研究了一下,將裡頭藏著的紙條抽出來,隨後面色有一點難看。
就見他轉過頭來用手拍我的肩膀,問:“胡江湖,你知道我們通常稱這種東西叫什麼?”
“鬼畫符?”
“錯!”沈金銀哭笑不得,舉起手中的竹筒自己答,“飛鴿傳書!”
“咦?這就是飛鴿傳書?”我這才恍然大悟,“我還以為南方的小鳥腿上都綁著這種鬼畫符呢!”
“都?”沈金銀皺起麵皮,狐疑地覷我。
我於是到懷裡掏啊掏,把先前兩次收藏的竹筒和紙條拿出來展示給他看:“喏!因為我每一次抓小鳥的時候,都會看到這種東西。”
沈金銀接過竹筒,抽出紙條照著讀出聲來:“我如今在烏爾城……我如今在大夏城。”接著視線往最下方那麼一掃,突然嘴角抽動了一下,兀自問道,“胡江湖,你大師兄是不是姓葉?”
“沒錯。”
“叫葉扁鵲?”他又問。
“嗯。”我點頭。
沈金銀沈默片刻,猛然回身,一把揪起我的衣襟,嚇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裡的小鳥吱吱叫著飛出去。
啊!午飯跑了……
我拿眼角餘光去掃那鳥兒,卻聽沈金銀鼓足氣,大聲在我耳旁吼:“胡江湖你這個窮光蛋死文盲!那個是你大師兄的飛鴿傳書!”
咦?
根據颶風派大弟子葉扁鵲的飛鴿傳書指示,本人即颶風派小弟子胡江湖,從颶風派府邸出發的第七日起,師兄已路經烏爾、大夏兩城,回到北方了。
大師兄的最後一張紙條上說,他此刻在西北的非間城內。我於是同沈金銀忙不迭起程,希望能乘師兄離開以前,及時趕去同他會合。
只是這中間有一點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地方,沈金銀一路都沒能弄明白。
“為什麼你大師兄的飛鴿傳書會傳來南方?按理說,那信不是應該送去颶風派總部嗎?”他隨著跨下馬兒跑動的動作,不住地上下顛簸。
“師兄一定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