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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都可以……”
褚雲重大笑著將少年抱起,穿過暖閣,繞過靈壁石的屏風,將他輕輕放倒在內室的床榻上。
杏色的床帷緩緩垂落,任憑那輕紗軟緞遮住那壓抑的喘息,滿室的春情。
待得朝雲過巫山,暮雨收龍臺,屋角的大自鳴鐘已是敲響了八下。
“完了,這下真要熬夜了!”宗赫哀嘆了一聲,無力的趴在皇帝赤裸的胸膛上。
褚雲重此刻正是神清氣爽。少年於床第間雖仍是青澀,但從不扭捏矯情,且是身子已是被開發的與他越來越契合,越來越能讓他滿足,如何不叫他歡喜。
愈發憐愛的撫著他出了細細一層汗的脊背,褚雲重寬慰道:“慌什麼,便是要熬夜,我也陪著你就是了。”
燈光透過紗帳,在他臉上鍍上一層淡淡光華,似將他眼中那愛與溫柔雋永如斯。宗赫望著他眼中情意,想著剛才快活,心中更覺暢意。正要低下頭去親他,腦中突然滑過那日山上聽來的隻字片語,心徒然一沉。
“不可!”
“什麼不可?”褚雲重見他臉上突然變色,好生奇怪。
宗赫心知此事難講,掙扎了半刻,方坦率直言道:“雲重,自你後閣進了新人,你可是夜夜有人陪侍。房事過多,會不會有損陛下龍體?”
褚雲重還道是什麼事,便忍著笑道:“世顯如今也懂得勸諫了,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大可放心。”
“若是平常料應無事,可萬一有人起心害你呢?”
“你可是聽到了什麼話?”少年如此語不驚人死不休,倒叫褚雲重暗生幾分警覺。
“的確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宗赫正不知該從何說起,便先問道:“雲重,你生日是九月初八,待你年滿二十親政之後,是不是要撤去梁王‘攝政王’稱號?”
“那是自然。”褚雲重不動聲色的將錦被拉過來,裹住少年有些涼意的身子。
“也許……梁王或者吳王會因為自己是‘聖祖血脈’而心有不甘,在你親政之前蠢蠢欲動呢?”
褚雲重微微一笑,臉上神情卻依舊沉穩冷靜,只緩緩斥責道:“你也太不知輕重,此等大事,豈可妄加揣測!拿不到真憑實據,梁王吳王又何其無辜?世顯你這可是欲加之罪啊!下次不可胡說,若有風聲傳出去,我定要治你離間皇家骨肉之罪。”
不識好人心。宗赫才不信身為帝王會對這種事一點戒心也沒有,但自己的確毫無憑據,光憑那龍虎山上一個道士一個未明身份之人的幾句對話,如何做得了數?更何況自己位秩低卑,人微言輕,也難讓人當真。也只好先將此事擱在心中,慢慢再做計較。
想罷,少年便拉了皇帝起來,笑言道:“不說這個,且陪我做功課去。”
六、春風得意時
二月的天氣,乍暖還寒,莫愁湖邊的楊柳,卻已悄悄抽出嫩芽,點點新綠,帶來一絲盎然的春意。
後閣諸位侍郎私底下在學宮的較勁,一直沒有停歇,只是另眾人驚詫的是,底子較差的宗赫竟也一直未落下乘。甚至,偶爾在學堂上還會有令少傅、教授們稱道讚許的言論見識,亦令韓錦等人暗暗稱奇。
其實宗赫只是生長的環境沒有機會接觸到太多學問而已,他本就聰慧,入得宮來又格外的刻苦,更有皇帝時時在旁點撥,因此進益頗多。雖不致讓其他侍郎刮目相看,到底也讓他們再不敢小覷。
這日下了學,宗赫與傅晏二人被侍從們簇擁著從博物院出來,正要一起回太和宮,卻見葉琛正半躺在院外竹林下青板石凳上。只見他手裡雖像模像樣的拿著卷書冊,嘴裡卻叼著一片竹葉子,還翹著一條腿晃啊晃的,依舊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
傅川卟哧一笑,正要上去招呼,宗赫早用腳尖一挑一踢,接起一塊碎石子在手中。指尖輕彈,目不稍瞬,颼得一下,便擊中葉琛腦袋。
“啊喲!”葉琛頭上的銀蓮紫藤簪被打得一偏,惱怒的回頭,瞧見是他們,這才轉怒為笑,將手中書冊一扔便迎了上來,一疊聲抱怨道:“你們下學這麼晚!”
“課業多嘛。”傅川微笑應著,又問:“你今天不是沒課,怎麼跑來?”
“天色還早,約你們去打馬球。”葉琛雖未入後閣,但與宗赫他們交情深厚,因此總是隔三差五的找了來,聚一聚玩樂一刻。
侍郎們還未答話,阿蠻倒頭一個跳了出來:“不行!宗少右足的傷才結疤,連走路我都不捨得讓他多走,你還讓他去騎馬?還去打馬球?!”
葉琛仰天打個哈哈:“喲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