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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讓阿蠻更是心生警惕,便緊緊盯著那男子行動。只見他扳開馬嘴看了一眼,又伸手掀開馬兒的眼瞼檢視了一下,方匆匆離去。
褚雲重抄手籠袖靜靜聽她說完,面無表情的道:“哦……你可是在疑心什麼?”
“我疑心有人在侍郎所騎的馬身上下了藥!”阿蠻見皇帝表情似乎不信,不由急了,似連珠炮的道:“事後,我隨即去了逸驪檻,後閣諸位侍郎的坐騎皆是養在此處,我就想著拿些‘疾風’吃剩的飼料,交由太醫查驗一番,看看是否真有人在這上頭動了手腳。誰知,疾風的食槽中,竟是半粒食料也無!陛下!這豈不是坐實了有人暗中搗鬼!若不是在‘疾風’飼料中下了藥,何必多此一舉,將馬兒吃殘了的食料也收了去?!”
衛臨輕咳一聲,見皇帝沉吟不語,只好硬著頭皮又站出來斥道:“荒謬!但憑你這不著邊際的揣測,想要疑心哪個?”
“婢女疑心是謝宣奉要害侍郎!”小丫頭年紀不大膽子倒不小,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褚雲重心中突得一跳,只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冷聲問道:“宣奉二天前才剛回宮,你如何會疑心上他?”
阿蠻自覺推理不差,更是振振有詞:“侍郎在宮裡二個多月,一直平安無事,偏偏宣奉一回來,便出了這事,叫人不疑心他也難!”
褚雲重看著小丫頭緊握粉拳怒氣衝衝的小模樣,更覺頭痛,蹙緊著雙眉沉聲道:“捕風捉影的事,休得再胡言!”
阿蠻犟嘴回道:“誰說是捕風捉影啊!謝宣奉以前不就幹過這種事!季承乾受傷殘疾,不也是因為他在承乾坐騎的飼料裡下了藥,這才害得承乾在秋苑射獵時摔下山坡,折了脊骨嗎?”
衛臨覷著褚雲重臉色更沉,不由得嘴角略一抽搐,又向阿蠻厲聲呵斥道:“胡說八道!這種沒譜兒的事你是從哪裡打聽來的?”
阿蠻哼了一聲道:“這種事又何必我用心打聽,宮裡誰人不知!只不過都礙於宣奉權勢,沒人敢說罷了。宣奉不得聖寵,卻又嫉妒成性。先是嫉妒季承乾奪了陛下恩寵,便設計害他殘了身子,如今回京見我家侍郎又得新寵,是以舊態復萌,又使慣用的手段來害了我家侍郎!當時場上,他必是看‘疾風’一直尚未發作,這才親自上場,又故意使球杖狠狠打了疾風一下,這才引發‘疾風’癲狂,致侍郎墜馬受傷!”
衛臨這回實在是無話可說了,心中懊惱這宗侍郎身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潑辣而又口無遮攔的小婢女,只怕皇帝難容。果然,便聽褚雲重用冷得快要結冰的聲音道:“阿蠻,若無真憑實據,你可知誣陷宣奉該當什麼罪名?”
阿蠻毫無懼色,朗聲應道:“什麼罪名婢女都領!只求陛下細查此事,還侍郎一個公道!”說著,眼裡已是隱隱淚光,又哽咽道:“侍郎平白無辜被人害得盲了雙眼,陛下難道不心疼?”
褚雲重心中又被絞得一痛,原預備將阿蠻打發出去,但又一想,宗赫受了傷眼睛又看不見,正是要人照顧的時候,若悄無聲息的將丫頭遣送出宮,不僅會讓他不安生疑,更是身邊缺了得力伺候的人。
心中嘆一口氣,皇帝又換過一副嚴肅面容,凝視著阿蠻,一字一字的道:“丫頭,你若真心為你家侍郎著想,今晚這些話,無論如何都不能洩漏出去。如若讓朕在別處再聽到哪怕半個字,你都不能在這雲圖閣再待下去,你可明白?”
褚雲重的說辭甚是嚴厲,氣勢壓人,但阿蠻卻渾然不怕,依舊追問道:“好,我不與旁人說就是了!但侍郎的事,可怎麼辦?”
褚雲重仰頭望著那星月疏朗的夜幕,用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聲音冷冷的道:“此事,我自有決斷。”
11。 求助何九齡
皇帝雖說自有決斷,但一時卻也沒見他有懲處謝仲麟的舉動,只是雲圖閣裡裡外外的藥食湯水,比往日更把嚴了些。一概來探視宗赫的侍郎侍君,均由衛臨親自擋了不見,大小侍從、夷奴、嬤嬤們個個都神情肅穆,只埋頭幹活。雖宮裡對宗赫受傷之事有許多流言,但他們誰也不敢多嘴多舌,將這些話傳到侍郎的耳邊。
這些日子皇帝不眠不休的宿在雲圖閣,除了上朝,竟沒一刻離開宗赫身邊。幾日來也不知蒐羅了多少名貴的藥材讓少年流水介的吃下去,但他的眼睛,卻依舊不見起色。眼看著他一分分憔悴下去,褚雲重又是焦躁,又有幾分透骨酸心。
而宗赫盲了這幾日,有些習慣了那片黑暗,心境反而較一開始那陣子平靜了許多。
“大風大浪見得多了,”他總是這樣寬慰褚雲重,“我能捱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