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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低調行事。”
葉琛心裡憋悶,狠狠的啐了一口道:“奶奶個熊!要是讓小爺我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惹的事,我……”
“你還要怎麼鬧?!還嫌惹的事不夠多?!”阿蠻瞪了他一眼,老氣橫秋的道:“大家還是聽晏少的,都低調些吧!你們三個安心備選,別再多事。我和許叔他們再找找宗少,要是能在文選之前把人找回來,這事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然而茫茫大千世界,滄海一粟叫人哪裡尋去,莫說是阿蠻和葉琛的這些長隨,便是皇帝明裡暗裡使了那許多人,依舊沒有宗赫半點訊息。匆匆兩日如流水,一眨眼就過了,眼看到了正月初四,正是開閣大選之時。
第32章 第八章 ·二
正月裡四處都是喜慶景象,到了正月初四,卻全城換過肅穆莊嚴。自初三夜間,便禁了炮仗煙花,四更時分,又自龍門巷至學宮一路灑水淨街,數百名宮中侍從,一手執拂塵,一手執長明燈,沿街肅立。
待得午門炮響,這數百位侍選的長隨伴當們,將早就準備妥當的各式心願燈點燃放了。頓時,這在破曉時分,在這澄空明靜的天空下,成千上百的孔明燈冉冉升起。帶著這六百多位侍選滿心的期盼,壯觀的佈滿天空,高高低低,在微弱的幾縷金色陽光照射下,蜿蜒飛向那無盡的天際。
因腿腳還不方便,傅川拄著一支木頭柺杖,晏南山和葉琛二人左右攙扶著他,並肩兒緩緩走在往學宮的路上。沒能尋回宗赫,哥兒仨心情都很低落,全不似身邊其他那些侍選正是雄心壯志、鬥志昂揚。
望著那些鍍上淡淡一層金色的雲層在廣袤的天空緩緩飄過,望著那些滿載了心願的孔明燈伴著雲浮浮沉沉,傅川停住了腳步,輕輕的道:“我只願宗哥哥平安無事。”
晏南山心中黯然,為了不使傅川難過也強笑道:“世顯是大難不死過的,必能遇難成祥……”
話音未落,一個佝僂龍鍾的盲眼老乞丐敲著雲板唱著道情,從巷子那頭蹣跚而來,那蒼老而渾濁的聲音異常沉重悲壯,如鐘鼓石磬擊在每一位侍選的心上:
世人皆謗,使君何苦?善良的,未必善終。
前塵往事,利令智昏?算計的,卻將命送。
說甚麼此生自負總成空,不堪回首,恨天意捉弄。
到頭來奇謀難悟誰真龍,朱門紫院,最是無言中。
料你難忘昨日情,真心錯付,醉醒黃梁夢。
若非初見,人生何如不相逢,相負太匆匆。
孤鴻豈悲秋風月,鷹擊長空,露崢嶸。
且去,長歌當笑,一程風雨一江東……
三個人聽著這異常蒼涼的歌聲,不知為何,心裡莫名其妙地都感到隱隱的哀傷。愈有所思,愈似有五嶽碾過,重愈千斤,又似有四海倒灌,奔湧而出,壓抑得人幾乎不能呼吸。
站在道邊的一位侍從見這老乞丐形容難看,皺著眉拿拂塵驅趕道:“去去去!哪有這時分來要飯的,唱這道情也甚不吉利,快滾!”
見那老乞丐被趕得跌了一跤,傅川心下不忍,忙拄著拐趕上兩步將他扶了起來,又自荷包中摸出僅有的十幾枚銅錢,又將自己的拐一併遞了給他,好心勸道:“這位老爺爺,這兒正有國之大典,不容你乞討呢,快拿著錢別處去吧。我這拐你也拿著,你眼睛看不見,拄著拐走路也方便些。”
“娃兒,你倒是個好心的。”那老乞丐枯骨如柴的手掌摸索著握住傅川的手,長聲嘆道:“只是如今這世道,良善被人欺啊!你且要用心看,趁著你現時眼睛還明亮,用心看吧……莫像老乞丐我,盲了雙眼,才後悔莫及啊……”
傅川聽不明白,總覺著那老乞丐是有感而發,又似冥冥中意有所指,正茫然,葉琛卻一把將他拉了回來,又對著那老乞丐大聲呵斥道:“老頭兒胡說些什麼!什麼盲不盲的,你才瞎了呢,有你這麼咒人的嗎!”
傅川緊緊握住葉琛的手,低聲道:“葉哥哥,你別兇他,好歹是上了年紀的可憐人。”
那廂幾位侍從愈發不耐,持著拂塵一齊將那老乞丐趕了去。那乞丐也混不介意,自是被人驅趕慣了的,只拄著傅川贈與的拐,敲著雲板大笑著離去。遠遠的,還能聽到他那悲涼的歌聲,響徹天際。
安埭鎮。
安埭是緊臨京城西邊的一處小鎮,因地勢好,風水佳,倒也有許多京城的富貴人家或年老退休的大官在此地購地建屋,遠離京城繁華,安享田園風光。
這日初五,冠豐堂的小押當在門前放了八串千響炮仗,擺過香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