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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他又怎會心甘氣服!他本就說話帶刺,如今,更是淬上了毒。
“宣奉不必使什麼激將法,更不必如此惺惺作態!有這閒功夫,不如迴天章閣好好修煉,想想如何挽回那位的心,別白跟了他五年,越伺候越回去了!”
謝仲麟略一怔,卻是不怒反笑,“好極!我果然沒看錯你。既是這樣,我便好回去向褚雲重複命了。”
說罷,年輕人便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少年,夷然自若地問道:“你也知道,他如今‘臥病在床’,不方便來雲圖閣看你,你可有什麼話,要我轉告?”
這是謝仲麟說得最客氣的一句話,而宗赫聽來卻倍感被侮辱。這人骨子裡的傲慢與他憐憫的施捨,無一不是傾倒在自己傷口上的烈酒。傷口還在流著血,那酒卻已無情的澆了上來,直叫你痛得鮮明,疼得入骨,他還卻只是“好意”!
這樣惡劣的傢伙!少年忍不住想,我為什麼會像這種人?然而,他卻又悲哀的發現,兩人的氣質稟性,還真的……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一樣冷傲,一樣堅毅,一樣出身沙場有著與生俱來的嗜血天性,甚至,連說話也是一般無二的鋒利毒辣。
見少年沉思不語,謝仲麟又揶揄道:“宗赫,你是惱我呢?還是惱他?要是與那傢伙置氣,可別怪我沒提前告誡你,吃苦頭的可是你自己!”
“那赫還要多謝宣奉的金玉良言了。”少年眸色一沉,冷冷的道:“替我轉告陛下,我祝他龍體早日安康,萬壽無疆。”
謝仲麟點了點頭,笑意無聲地蔓延了他那一貫冷峻的面容,預想一下褚雲重會被宗赫此言氣到坐臥不安的景象,心裡竟是無比的痛快。
轉過屏風,謝仲麟將逃之不及的傅川一把揪住,一邊走一邊低聲道:“這麼晚了,傅中令帶著玉牌本打算去哪兒?別打量我不知道!”
宗赫心一沉,正要趕出來,謝仲麟卻已帶著傅川揚長而去。
二十七、借刀殺人計
金昭體元殿,朱雀堂。
回到自己的宮殿,季蓮生猶自氣得發抖。小夷奴端上香茗來,卻被他憤然拿手一揮,連茶帶水的全數潑在地上,連帶著那隻頗為名貴的清水窯古瓷茶鍾亦摔了個粉碎。
“謝仲麟如此仗勢欺人!還有沒有王法!偏偏皇太閣還寵著他,驕縱得他愈發暴戾專橫!”季蓮生狠狠一拳捶在自己不中用的腿上,這殘疾之恨,終是讓他噬心刻骨,永世難忘。
鄧升命小夷奴們收拾了地面上的殘茶破盞,親自推了季蓮生的輪椅往寢室裡去,溫言勸慰道:“承乾寬想著,不值得再為謝宣奉氣著身子。哪怕他在皇太閣面前再得寵呢,您想想,回宮這些日子,陛下可一次都沒去過天章閣!承乾身子不得侍奉陛下,陛下還往金昭體元殿過了二夜呢。”
季蓮生輕輕搖了搖頭,他未受傷之前,皇帝也曾與他夜夜歡好。但自從這身子殘疾之後,皇帝雖為了照顧他傷勢將他從純陽閣挪至這金昭體元殿,可離得這般近,來的次數卻是越來越稀疏。開閣大選之後,皇帝一下子有了那麼多新鮮活潑的新人,眼裡更是不會記得他這個殘廢。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他往樓閣之上看著莫愁湖東面雲圖閣的方向,那一片晝夜不熄的輝煌燈火總是刺得他心痛難當。腿疾難愈,曾經的雄心壯志,早隨著那副被束之高閣的子午鉞鈍了,鏽了,唯有堆積著一世的塵土,斑駁那殘餘的歲月。
“我這輩子,還有什麼指望……”描金山水圍屏上的銅鏡,映著他病態的蒼白與羸弱的身形,曾經豐柔俊秀的容顏,也只剩下瘦得漸漸突起的顴骨和因痛苦熬夜而摳青了的雙眼。
鄧升拿換下來的衣裳搭在圍屏上,巧妙的遮住了季蓮生悲愁的視線,婉轉的勸道:“承乾還是放寬心,陛下若不是看重承乾,又怎會將後閣與學宮的監管之權交給承乾?便是略有挫折也無需擔憂,待承乾豎起威信,日後辦差自然順當。等學宮裡這幫太學生出了學宮,入了各部、各州府當差,承乾的根基便更穩固了。”
季蓮生臉上愁雲不散,沉吟道:“那是未來之事,現在提著還太早,只前陣子查那疾風中毒一事,陛下已有見疑之意。可恨竟一直未曾查出放在宮門口的那包飼料,究竟是何人所為!雖為了結案匆匆將那小犟驢子定為畏罪自盡,可終究難服人心。”
鄧升臉上神情亦是陰狠起來,恨恨的道:“這全怪小的行事不慎,只想著能借此機會挫一挫澹月閣的銳氣,卻沒想中了人家毒計,害得承乾也差點被牽連。”
“會不會……是謝仲麟乾的?此人行事向來狠毒……”想起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