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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蛋,你現在可不能死,白年的掌你捱了都沒事,還怕爺的寵幸不成?”
殷承煜理了理衣衫,要親自去找白年。
才出門,就被眼前山石凌亂給驚了一下。
這小花園整治得頗有雅趣,那位巡撫喜愛附庸風雅,貪的銀錢多半用來置辦園林田產,連園中的假山也是千里迢迢送來的民脂民膏。
只見遍地石塊,周遭花草也未能倖免,除了白年,誰還有這樣的手筆。
殷承煜嗤鼻一笑,這是要做給誰看?
“姓白的!”殷承煜踏入白年的書房,方察覺下面跪了一片人,都戰戰兢兢地伏在地上。
白年負手背立,聽到殷承煜進來,便轉頭道:“有事?”
殷承煜站定,掃了一眼眾人,道:“讓他們下去。”
白年頜首,一揮衣袖:“你們滾。”那些人都如蒙大赦,魚貫而出。
“師弟好銷魂。”白年淡淡一笑,勾過腳邊一個圓凳,坐上去,抬起眼皮瞅著殷承煜猶帶春意的臉頰。
“大夫。”殷承煜不願與他多言。
“哦?還沒死?”白年作勢摸了摸鼻子:“一個臭乞丐,也讓師弟你如獲至寶,你早說有需要,為兄自當親自挑選乾淨漂亮的少年送你。”
“大夫。”殷承煜厭惡地撇過頭,漏掉了白年臉上一絲陰鶩。
“你就是這樣求人的?”
殷承煜嘲諷一笑:“這也算求?”他雙眉一豎:“姓白的,你把老子當金絲雀養?告訴你,老子不玩了!反正是你欠我的,你救我一命就算償還過,你我之間恩怨一筆勾銷,從此爺走爺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兩不相干。”
白年幽幽一嘆:“師弟,你太過多心……”他搖搖頭:“且不論你身上有傷未愈,單你做下的那些事情……”他頓了頓:“萬夫所指,你那兒也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哪裡還是你的立足之地,嗯?”
“要你管。”殷承煜道:“我今日就要走,就憑你,想攔我也不那麼容易!”
“且慢!”白年一拍桌子:“你的那些人,可都在我手上。”
殷承煜回頭,輕蔑一笑:“男人有的是,我去哪裡找不到。你既然喜歡,就算我送你的回禮。留著慢慢享用吧。”
白年握緊桌角,閉眼一哼。
殷承煜又回了自己屋裡,用床單把林之卿包好,橫抱在懷裡就往外走。
說來奇怪,平日裡自己多走一步都要橫加阻攔,今日他們都學木樁子目不斜視,殷承煜毫髮無傷地帶林之卿出了巡撫府。
“教主……他已經走了。”
一個教眾小心翼翼地回到,白年的手還扶在桌角。
“嗯。”
“教主,是不是要屬下派人跟著他們?”
白年鬆開手,桌角上的一塊木頭直接捏了下來,他把那塊木頭在指掌中轉來轉去:“找幾個機靈的去。”
“是。”
想來白年既然放自己走,也不會再無恥到在前面多放陷阱,殷承煜放心地在城中找了一家醫館,把林之卿送了過去。
他身上衣飾價值不菲,不富即貴,大夫雖然對受傷的年輕人多有疑慮,但不敢怠慢,自當給林之卿仔細醫治。
殷承煜把一塊玉佩當了些銀兩,購置了衣物,支付過藥費後帶著林之卿去了客棧。
林之卿雖然傷得嚴重,但年輕底子甚好,傷口清理過後再煎藥送服,靜養過便無大礙。
殷承煜看著床上的活死人有些犯愁。
他本該是借題發揮自己脫身的,不想心軟還是帶了這個叛徒出來。
如今他身上盤纏不多,只靠變賣自然行不通,還是要從長計議。
每天上藥之後,他便託付客棧中人照看他,自己消失幾個時辰,天黑之前才又出現。
跟著他的暗衛竟然也尋不到他的蹤跡,去跟白年報告時,白年也只說要他們繼續看著,有難處先行解決。
沒幾天,林之卿傷勢大好,在小二為他喂下一口熱粥後,被嗆醒過來。
才醒就嚷嚷要喝水,虛弱地喝下一碗茶後才有力氣詢問情形如何。
小二道是一個長相俊美的公子哥送他來客棧養傷,晚上才能回來。
林之卿一怔,長相俊美的……
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懼感瞬間包圍了他,是他嗎?
他連忙抓住小二仔細詢問那名公子相貌,小二一一細說,還道那公子為他擦身換藥,事事不許別人插手,對他甚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