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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卿點點頭,對殷承煜道:“麻煩你出去,行嗎?”
殷承煜被他說到臉上,可偏偏對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不能發作,便冷硬著臉,悶不做聲地出去了。
荊衣長嘆一聲,把燈吹滅了掩住門,去尋殷承煜。
“主子,出門在外,您好歹收斂些。他畢竟是青城派弟子,這樣死了必會惹來麻煩。”
殷承煜坐在屋頂,抓著一隻酒罈灌酒。
荊衣心知他只有煩悶了才會酗酒,不想去阻止,便與他並肩坐下。
他心腸軟,早就在看到林之卿慘狀時就有些激動,此時沒有外人他顧忌少了些,大膽道:“林公子他在谷中時,那裡就受了傷,您還給他用催魂香,如今他重傷初愈你就……”
“你管的太寬了。”殷承煜晃了晃酒罈,發現酒已經見了底,便隨手丟下去,從身邊又開了一罈。
“林公子他不像我們,是自願跟著你,他原本就是個無辜的人,受了這些罪,你……”
“閉嘴!”殷承煜紅著眼,吼道:“你算什麼東西,我的事情也要管!”
荊衣屈起雙膝,下巴抵住膝蓋,自嘲一笑:“也是,我根本不算什麼人,管不著你的。”
殷承煜聽完這句,有些動容。
他與荊衣一起長大,只是荊衣是被他撿來的棄兒,當成小廝養著,身份天差地別,可情誼堪比兄弟,後來他出來闖蕩,身邊也只有一個荊衣形影不離,兩人好似同甘共苦的夫妻一樣扶持著。
荊衣是他第一個男人,可他們同床共枕的緣分也只有那一次,荊衣對他來說,不應該是床上的關係,他們甚至應該比親人還要親。殷承煜後悔把他也拉上床,讓唯一一個知己的人也永遠隔在了咫尺天涯。
“對不起。”殷承煜握住荊衣的手。
“你變得我也不認識了。”荊衣苦笑:“從前你可不會把人往死裡折騰。”
“他欠我的。”殷承煜握著掌心裡的手,輕聲道:“我看上的東西,誰也不能拿走,有膽子跑,那就得有膽子面對被我找到後的情景。”
他一哂:“你也知道,這不是我故意去找他,而是他撞到我手上,想是老天的意思,活該。”
荊衣沉默一會兒,道:“至少,最近你是不能動他了。”
殷承煜捏緊酒罈,似是下了個決定:“我們快馬加鞭,去找巫傷命,不能耽擱下去了。”
荊衣點點頭,道:“今晚,去我那裡歇著吧。”
殷承煜深深看了他一眼,荊衣雙眼亮晶晶的,好像是期待一樣地盯著他,殷承煜微笑,搖搖頭:“我想自己呆一會兒,你也下去吧。”
荊衣眼瞳中的火焰瞬間熄滅,他失望地低下頭,默默地跳下去,自己進屋了。
殷承煜獨坐在房頂,夜風有些涼,但酒意上來,身上又是火熱的,他把酒罈枕在腦後,仰望深邃的夜空,煩亂的思緒被酒攪和成一團漿糊,讓他也有些酩酊,昏昏沉沉地抱著酒罈子睡了過去。
抓了一些溫補的藥隨手帶著,殷承煜一行便再也不耽擱,往巫傷命隱居之處趕來。
巫傷命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江湖中人人都知道他是神醫,可這人治病號稱置之死地而後生,落到他手上的病人,總得鬼門關走一遭才會活過來,與他的名字相映成趣。
殷承煜打聽到他的所在費了好大的周折,但真知道這人在哪裡,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荊衣遲疑地回頭,問車裡的人:“真是這裡?”
殷承煜有些幸災樂禍道:“荊衣,你去吧。”
荊衣後背一僵,但主子有令不得不從,他也只好慢吞吞下了馬車,極不情願地去敲門。
番外之除夕(上)
這件事情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後。
江湖上風波已定,殷承煜也早理清了自己的家務事,與林之卿相攜走遍大江南北的第六個年頭。
吃喝不愁,美人在側,也沒有教養下一代的苦惱煩心,小日子過得不可謂不滋潤,雖然這美人兇了點也倔了點小心眼了點,讓殷承煜著實費了不少心思去討好,越來越有妻管嚴之風……
“你說誰是妻,嗯?”進來的男人手挽長劍,修長的身軀裹在一襲深藍衫子中,做短打扮,更顯蜂腰猿背,都能透過薄薄的料子看得到裡面肌肉流暢結實的線條。淺麥色的額頭上冒些熱氣,一些晶晶亮的汗珠順著臉頰滴到胸口的衣服上,汗溼了一大片,已經完全是成熟男子的體魄與氣度。
殷承煜正蹲在屋子當中的火盆前,拿著小銅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