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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滿屋朝臣爭執不下,便不時看看阮徵,只等著阮徵說一句是戰是和。
眼看著烈日當空,轉眼已經過了午時,阮徵捏了捏痠痛的眉心,瞟了一眼一直靜靜立在門口的許公子,便道:
“許大人,你看此事當如何?”
許公子微微一愣,滿面的詫異,便拱手施禮道:“臣愚鈍,不敢妄言。”
阮徵擺擺手,沉聲道:“你直言便是。”
許公子看著阮徵,眾臣也心思一轉。
許公子是阮徵的人,這是滿朝文武皆知的事,阮徵讓許公子說對策,那這對策則必然是阮徵背後授意,眾人心道他們在此爭破了頭皮也是白費,卻原來上面已經訂好對策。
許公子盯著阮徵的眼睛,愣了半晌,卻是精亮的眸光微微一轉,拱手稟報道:
“依臣拙見,此番夷狄來襲,著實宜和不宜戰。北方草原遼闊,夷狄皆是騎兵,騎兵善馳突,我大殷將士若率軍深入敵軍腹地,地形生疏,加之糧草輜重供應不及,日久拖累,恐怕會被各個擊破。”
許公子一番稟報,抬眼,便見阮徵眼中的嘉許,只因許公子這一番話,正猜中了阮徵的心意。
南方戰事連連,朝中派系林立,大殷國庫空虛,夷狄雖犯,可貿然興起戰事,只怕是輸多贏少,不僅軍費浩大,恐還要割地賠款,削減大殷士氣,著實是大大的不智之舉。
只是身為大殷攝政王,這些活若是從他口中說出來,只怕是將來傳出去就會越來越離譜,惹出許多不必要的猜忌。阮徵不便多說,李桐晉幾人又摸不透主上的心思,卻唯有許公子心思玲瓏,昔日他為太子時,兩人一唱一和,演得一手絕佳的雙簧戲,此時許公子在門口觀望良久,阮徵的心思,自是不難猜到。
阮徵一合奏折,便看著成王與眾臣,沉聲道:“許大人所言極是,朝廷即日便派出軍隊護送輜重貨物出入邊境,至於出兵征討,事關重大絕非兒戲,日後再議吧。”
阮徵做了決定,成王點了點頭,眾臣便拱手應了諾,魚貫出了朝堂。
轉眼朝堂裡便只剩下阮徵、成王、許公子三人。阮徵把摺子放在御書案上,成王捏了捏眉心,嘆了口氣:“這些夷狄、叛匪,怎麼就不能安生幾日,好好地新年,叫他們攪得不得安寧!”
阮徵笑著拿下了他按在眉心的手,便走到成王的身後替他按壓太陽穴,卻道:“嘆些什麼氣,這不是都處理妥當了麼!”
“今日是妥當了,可保不齊明日又來了煩惱,沒完沒了……”成王疲憊的閉上雙眼,享受著阮徵的按摩,模樣舒適,如貓般依靠在阮徵的懷裡。
阮徵按得久了,他便拉下阮徵的手,嘆道:“這夷狄的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總是你爭我奪,只是因為未能接受文明教化。古語云:知保暖而後禮儀。不若我修書一封,送些金銀糧帛給他們,至此兩國通好,豈不妙哉?”
阮徵唇角輕揚,卻也不辯駁。
又沉默了一會兒,成王急了,轉頭問他:“怎樣?我說的主意不好?”
阮徵無奈,便看了一眼依舊默默立在門口的許公子,耐著性子道:“許大人的提議已經定了,你是一國之君,怎能出爾反爾?”
成王眼光一瞥,瞧了一眼低眉順目的許公子,卻冷哼到:“青樓妓子,何足為信?!”
這話說得極其刻薄鄙夷,許公子卻依舊站在原地,面色淡然,彷彿什麼都沒聽到。
阮徵神色一僵,也看出了兩人的暗潮洶湧,張了張口,見了成王臉上的厭惡,張了張口,卻終究只是沉聲重複:“已經定了的事情,斷沒有朝令夕改的道理,陛下還請好生休息,臣還有些事情,這便告退了。”
說罷,阮徵便大步朝門外走去,許公子緊隨其後,轉出了門外,快跑幾步才算趕上去,便捉住阮徵的手氣喘吁吁。
阮徵停了步子,便握了握許公子的手,什麼也沒說。卻是許公子,附在阮徵耳邊輕聲道:“快回去吧,陛下生氣了。”
今日天氣晴好,阮徵說好了要帶許公子去郊獵,只是早朝爭執耽擱了時間,如今出得門外,卻是許公子辭了約會,阮徵心裡一軟:“去北郊狩獵你可是說了好久,真的不去了?”
許公子握著阮徵的手,低垂螓首,沉默了半晌,卻輕聲道:“陛下一心一意待你,你可別要傷了他的心。”
阮徵眉梢飛笑,便飛快的在他唇上一吻,笑道:“到是你最懂我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TVT本來很想放廣告的,人家那有一個9。9包郵的小帽子,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