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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特殊的藥,能讓人失去意識,只剩下無盡的渴望……
於太后死死地緊閉雙眼,不肯去聽那靡靡的叫聲,那種痛苦在她身體和腦海裡拼命蔓延,這就是她選擇了於家的利益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她不能痛苦,也無權痛苦……
阮徵用力的宣洩著,把他所有的無力憤怒都宣洩在這個溫潤美麗的身體上,他在用成王的軟弱卑微,向自己證明,天下,依舊牢牢握在他的手中。
……
成王醒來時,渾身痛如拆骨,模糊中見了自己狼狽的樣子,腦海裡便回憶起昨日的種種狼狽,羞恥讓他不願睜開眼睛,卻又不得不醒來。
阮徵坐在書案邊,正在批閱奏章。
“……這……是什麼地方?”成王沙啞的聲音打破寂靜,阮徵寫完最後一筆字,半晌,輕挑眉峰,低聲答道:“映月樓。”
……映月樓……
原來他依舊在那個黑暗冰冷的人間煉獄。
成王的眼神一黯,縱使他怎樣疲於逃避,可命運就是這樣殘忍。他知道,此時兩人已經撕破了彼此的偽裝,阮徵若是放他出去,便如同縱虎歸山,逼到最後,恐怕阮徵殺他之心亦有,阮徵又怎麼可能把他輕易地放出去呢!
成王苦笑。
阮徵撂下卷宗,慢慢走到床前,修長白皙的五指細細梳理著成王披散的長髮,五指之下,他感到成王微微的戰慄,他在害怕,即便他努力掩飾,他對他的恐懼卻是這樣的深入骨髓。
阮徵說,“你怕些什麼呢?”
他的手那麼輕柔的撫摸著他的長髮,彷彿一件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他的聲音那麼溫柔,彷彿在哄他入眠。
可他那俊逸的面容上卻沒有一絲溫度,彷彿帶著一張寒冰的面具,沒有快樂,亦不會悲傷。
他說:“你不是愛我的麼?你忘了我們在一起的恩愛纏綿了麼?”
他的唇越來越近,緊貼著他的耳畔,卻讓人不能感到一絲的曖昧溫柔,氣息冰冷陰森可怖,讓成王本能的瑟縮後退,只想拼命逃開他的身邊。
他拼命的躲閃,他卻越來越靠近,那單薄的唇角甚至帶了一絲笑意,他輕吻他柔軟的胸膛,笑著吐出命令:
“說,愛我。”
“不……”他拼命躲閃他冰冷的目光,眼角淚光閃爍。
“說你愛我。”他陰冷的聲音如同魔魅,輕柔的撫摸卻讓他的身體本能的反應。阮徵亦被挑起了性味,便索性在委身上床,動作簡單而直接。
成王的臉埋在被褥裡,喃喃哭泣:“你這個魔鬼,魔鬼……”
他不能阻止身體對他的渴望,內心卻一如死灰。
阮徵強硬的將他翻身面對自己,卻見了他手中執起那隻鑲金嵌玉的髮釵,緊緊的對準自己的咽喉。
他說:“阮徵,你步步緊逼,我無路可退,亦不過一死而已。”
說罷,那金釵便刺入皮肉半寸,鮮血汩汩流淌,阮徵一呆,卻很快恢復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他說:“你於太后沒有死,性命還尚在我手中,你的兩個兒子生死未卜,你又怎麼甘心就這樣棄他們於不顧?”
說罷,阮徵輕易地拉開他握緊金釵的手,長臂一撈,將他橫抱起來,一路輕吻安撫,便把他放在書案之後。
書案上擺著一張空白詔書,阮徵說:“禪位於我,我保你母子平安。”阮徵低下頭,與他耳鬢廝磨,柔聲道:“日後我們還是恩愛纏綿,過著神仙般快樂逍遙的日子,不好麼?”
成王狠狠地盯著阮徵,彷彿要看見那美麗的人皮下是怎樣的妖魔。阮徵的手力氣很大,他怎樣也掙脫不開,毛筆塞進手裡,阮徵的眼神無聲的命令著他。
“……朕年邁體衰……攝政王殿下胸懷韜略……禪位於攝政王阮徵……”
成王字字泣血,彷彿傾盡了全部的力量寫下每一個字。落下最後一個字,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彷彿是吐出了他身體裡最後一口氣,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壓,陷入一片黑暗……
“你立誓了,要保我母后安穩……”
他喃喃的說出最後一句話,阮徵唇角的笑意愈冷。
“如你所願……”
46
46、終曲 。。。
大殷朝一夜變天;成王禪位,攝政王登基。國度一片張燈結綵;各路文臣武將夜夜慶典;笙歌漫漫;慶祝新帝登基。
在這一片歌舞昇平的盛世背後;最清冷的莫過於冷宮。
遠離了御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