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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那就在結黨某逆之後加幾個字,上書狀告便定要證據確鑿,語焉不詳豈不成了莫須有之罪?”
“是、是,殿下教訓得是,老臣的確疏忽了,臣這就去辦。”
阮徵又看了一會兒奏摺,李桐晉眾人便神經緊繃的等著他發話,半響,阮徵卻忽然道:“……公等或膺重寄於話言,或受顧命於宣室。言猶在耳,忠豈忘心。若其眷戀窮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幾之兆,必貽後至之誅。請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好詞好句。”
他看了一眼李桐晉,不提罪狀,卻問道:“此文筆鋒犀利,字字鏗鏘。這摺子是何人所寫?”
李桐晉一愣,答道:“太僕寺中郎古書燁寫的。”
“到沒聽說太僕寺還有此等好文筆之人。”阮徵道。
“回殿下,此人原本是光王門生,任太府寺卿,光王在唐州謀反之後,他便投奔在瑞王門下,瑞王把他引薦到太僕寺,回京之後便坦言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殿下儘可放心此人。”
瑞王和太子是同母所出,兩兄弟向來同進退,投奔了瑞王也就是投奔了他太子黨門下。
阮徵笑笑,卻不知道自己門下竟然還有這一號人才,心道,老三啊老三,人在千里之外,卻還給他送了這麼一份好禮,頓生愛才之心,有心重用此人,便隨口問道:
“李丞相覺得這個古書燁如何?”
李桐晉頓了頓,只說:“才學還好,只是書生氣太重,怕是不堪重用。”
“杜侍郎,你說呢?”阮徵又問一旁的禮部侍郎杜仲。
杜仲撇撇嘴:“此人先是跟光王,光王獲罪處斬,便又投靠瑞王,反覆小人,不堪大任。”
眾臣都對這個古書燁頗有微詞,阮徵說了句可惜,此事便揭過不提。
討逆的摺子有了,如今便差一個往上遞摺子的忠臣,李桐晉要去,阮徵搖搖頭,只說:“還不到你去的時候。”
李桐晉何等伶俐,知道這次遞摺子,太子恐怕是要投石問路,這投出去的石頭自然是沒想著收回來,自然不能拿他的老命開玩笑,於是一揖到底,沉聲道:
“太子殿下深謀遠慮,老臣著實急躁了。那……這摺子不如就讓執筆之人來遞,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阮徵點點頭,“你去辦吧。”
山雨欲來
這一本摺子遞上去,果然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皇帝震怒,要宣證人朝上對質,沒多久通傳的侍衛跑回來稟報說,那個檢舉成王在府第裡聚眾謀反的中郎將當夜就自殺了,留下一封遺書坦言自己一介書生,既不願意與成王同流合汙,又無力與逆賊相抗,只能一死報國。
此事一出,不僅是朝野上下,便是整個大殷朝,都被震驚了。
有關成王的醜聞像是被開啟了一扇大門,如潮水般不斷揭發出來。
有人說,成王上個月去太廟祭祀先祖的時候,曾經哭訴當朝改換新政,祖宗禮法蕩然無存,這句話分明暗指著當今聖上背祖失德。
有人檢舉成王荒淫無度,豢養雛妓數十,每每在府內大宴朝廷重臣,酒池肉林,重金賄賂,甚至用這些雛妓作為禮品收買朝廷大員為其所用。
大理寺派人搜查成王暫住的永和宮,雖然沒有搜到所謂雛妓,卻在成王的書房裡找到了成王勸說幾個諸侯王的某逆信件。
成王是忠是奸,一夜間眾說紛紜。不過於皇后不會讓這樣的言論肆意傳播。上奏的當天,遞摺子的古書燁就被以誣告皇親國戚之罪打入天牢,受了三天三夜的酷刑,最後終究撐不住折磨,簽字畫押承認自己妄言誣告。
一場腥風血雨的政治風波就這樣在於太后的鐵血手腕之下平息了,成王依舊毫髮無傷的住在永和宮夜夜笙歌,朝廷裡那些擁護成王的臣子依舊趾高氣昂。
李桐晉眾人說起這次詰告無功都很氣憤,阮徵卻並不著急。他說:
“壽王、肅王、懷王,吏部的王長,戶部的李沖田,徐桂,還有宗人府的幾個人……皇祖母現在能夠仰仗的,也就是這些人了。”
李桐晉眾人都是一震,卻不曾想這段時間朝廷上下亂成一片,阮徵卻得此時機把敵我看得如此透徹,這等心思縝密連他們這些官場沉浮多年之人也不得不歎服,看來太子這次投出去古書燁這塊石頭,是已經把他想知道的事情都探到了。
阮徵沉吟了半響,便瞅瞅一旁的杜仲,問:“如今籌碼都擺在了桌面上,杜侍郎,你說我與成王,如今孰輕孰重呢?”
“壽王正是於太后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