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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書燁,問道:“成王爺不是保你官復原職既往不咎了麼?你還怕些什麼定要連夜出京?”
那女人聽見生人的聲音,方知道這屋子裡另有外人,頓時滿面緊張慌亂,古書燁走過去握了握她的手,安撫了一句‘沒事’,可阮徵卻沒有閃身離開的意思。
又僵持了半響,劍拔弩張的古書燁終究忍不下去了,他盯著阮徵振振有詞道:“我身陷囹圄受盡折磨,我的兒子年紀輕輕,卻命喪牢獄,我只是一介書生,無權無勢,難道連憤怒的權利也沒有了麼?!我如今怕了,服輸了,難道連逃跑的權利也沒有了麼?”
古書燁說完,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那女人更是害怕,幾乎癱倒在地。
許久,卻是阮徵拍拍古書燁的肩膀,轉身在書案旁邊落座,道:
“大丈夫生於人世,唯有建立一番功業,方能上對得起列祖列宗,下不愧對後世子孫……”
阮徵看著他的眼睛,嘆了口氣:“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際,你卻抱著滿腹經綸去耕田種地,青史留名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能有,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有,想必你宦海掙扎這十幾年,也不過是為了這麼一個施展拳腳的機會,如今近在咫尺了,卻又婦人之仁,可惜了一塊美質良材……”
阮徵兀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淺酌慢飲。
屋子裡除了那女人抖如篩糠的呼吸,一片死寂,只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卻漫長的彷彿千年萬載,直到阮徵手裡的茶快喝淨的時候,他的眼前忽然被一道陰影擋住。
古書燁站在面前,拱手一揖,道:“屬下願為太子早登大寶盡犬馬之勞。”
抵足夜談
阮徵笑了,起身,拍拍古書燁的肩膀,留下了一句話,讓他明日去太子府敘話,便告辭了。
如此古書燁便成了太子府的幕僚,任職太子書房博士,掌管文書禮樂,雖是個閒職,但是貼上了太子書房當差這層鍍金,比起昔日他在太僕寺的職位,著實是天壤之別了。
成王母子這幾日要重修啟賢殿,給成王在京城建個宅子。京城的建築格局自是有駐軍佈防的諸多考量在內,要在皇宮門口如此大興土木,還要極近奢華之能事,著實把朝廷忙的雞飛狗跳。
皇帝的病情似乎愈加嚴重,終日裡昏昏沉沉,於太后便隨便找了個藉口,便請出了一道聖旨,又給成王的三兒子阮淳加封淳王,封地黔西,給他的四兒子阮溥封為溥王,封地黔南。
成王交遊甚廣,這些天,天南海北的幾乎每日都有高官侯爵進京道賀,成王府更是夜夜笙歌。
阮徵直覺這其中必有蹊蹺,可是又查不出一絲端倪,加之朝政堆積如山,著實有些分/身乏術。
又忙了幾日,總算得閒,傍晚閒逛到了太子書房,便見到了在太子府當差半個月有餘的古書燁。
古書燁的傷好了不少,雖然還是有些步履蹣跚,可是卻堅持不肯呆在家中休養,於是太子府的僕役就給他做了個輪榻,擺在書桌邊,便於他取放書籍。
阮徵進門的時候,古書燁正在校對前朝孤本,聚精會神的看書,竟沒有發現太子已然走到身邊。
阮徵默不作聲的低頭看著古書燁整理古卷。看得出這些時日的補養讓他的身體調養的不錯,臉上不少的傷痕已經結痂脫落,顯露出清雅溫潤的五官,紅潤的薄唇把原本白皙的肌膚襯托得更加細膩柔滑,昏暗的夕陽下,泛出一層珍珠般淡淡的光暈。
阮徵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不住的加快,微亂的呼吸終於讓身邊的男人發覺了他的存在,漠然抬手,那雙剛正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訝異。
意識到太子親臨,古書燁慌忙要起身拜見,卻被阮徵按回了軟榻上。
阮徵說:“你身體虛弱,便不必拘泥與那些繁文縟節了,況且本宮此次來是向古先生討教治學問的。古劉備求賢若渴三顧茅廬,如今本宮已經頗為失禮了。”
古書燁被他按住肩膀不能起身,聽聞此話,立即拱手一揖到底,慌忙道:“微臣一介書生何德何能,微臣肝腦塗地不能報太子殿下隆恩之萬一……”
阮徵拍了拍古書燁的肩膀,打斷了古書燁的話,便在軟榻尋了塊地方,挨著古書燁坐下了。
古書燁愣了。他與太子身份相差懸殊,又並無深交,如此尋常友人般並肩而坐,著實不合禮法也不和邏輯啊?
阮徵看著古書燁彷彿吃了一粒蒼蠅般的表情,皺了皺眉,有些惱怒道:“我就這麼惹人討厭麼?怎麼本宮還不夠資格與先生促膝長談推心置腹麼?”
古書燁慌忙稽首:“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