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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真是天大的好訊息,我輾轉讓你的父親明白你母親憂鬱的真相——昔日百般寵愛的妃子,就這樣被賜了一杯毒酒,就這麼死了……”
“你說,我是不是幫了你父王?若不是我,他就要一輩子矇在鼓裡?”
說罷,於太后便如那民間盛傳的慈聖菩薩一般,笑的暖意融融,俯身盯著阮徵的眼睛,指甲尖銳的五指狠狠捏住阮徵的下顎,拼命地搖晃,努力地在他瞳中尋找那一絲痛苦。
阮徵的眼睛只是遠遠的看著宮門,漠然如冰。
宮門外站著一排肅裝侍衛。
夕陽斜照,在於太后的嘶吼中,白亮亮的刀光反射著夕陽刺痛了阮徵的眼睛,一個侍衛拇指推開了刀鞘,清冷的面孔被侍衛寬寬的斗笠擋住了大半,周身散發的殺氣卻讓人心底發寒。
阮徵盯著那個側影,極輕的搖了搖頭,半響,‘咔’的一聲,長刀落回刀鞘。
阮徵暗自舒了一口氣,終無力閉上眼睛,聽著於太后繼續歇斯底里。
原來你也喜歡我
甜蜜得暗戀——……
阮徵醒來的時候,人卻到了一個極其溫暖舒適的屋子裡。
他泡在浴桶裡,兩個丫鬟只是悶不做聲的替他清理著身上的血漬汙垢,浸泡在溫熱的藥湯裡,讓他的傷口傳來一陣絲絲癢癢的刺痛,他眼睫輕顫了兩下,悠悠醒轉,那丫鬟卻彷彿未覺,徑自在他手臂背脊上悉心擦洗。
忽然傳來兩個人的說話聲,腳步漸近,房門執拗一聲推開,阮徵一抬眼,便見了懷王、成王。
懷王滿面嚴肅,瞪著成王,語氣中已帶了怒意:
“……他遲早是要被處斬的,我不過是念在與他翁婿一場,讓他少受幾天罪,難道你不是他的親叔叔麼?!”
站在懷王旁邊的,是面色冷冽的成王。
昔日的成王,此刻已是龍袍加身,滿身貴氣,冷冷瞟了了一眼泡在浴桶裡的阮徵,沉吟半響,卻並未如懷王所料般的震怒,只是長嘆一聲。
“……今日之局面,已絕非我一人所能左右,三哥難道還看不明白?”
懷王一愣,卻見了成王眉宇間的一絲無奈,終究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成王的肩頭,無聲嘆息。
於太后掌控朝政,於氏親族充斥朝野,成王雖名為一國之君,實則處處受掣,這幾日的早朝之後,朝中形勢懷王又怎能看不清楚。
兩人相顧無言,卻多了滿面無奈。
阮徵的兩個兒子前幾日相繼病死,懷王的長女王氏哭得昏死過去,須知這孩子也是懷王的外孫——外孫死的不明不白,女兒命在旦夕,叫懷王怎麼還能坐得住!
懷王大怒,不管不顧的衝進牢裡把女兒拖出來。
王氏醒了便苦苦哀求父親,定要見阮徵一面。彼時於太后也玩膩了每日折磨阮徵的遊戲,便把他丟在宗人府的大牢裡等著日子處斬。
懷王偷偷賄賂了獄卒,把阮徵劃歸他屬下看押,便把他藏在自己府裡,雖救不了他的性命,好歹讓他少受點折磨。
懷王和成王相顧無言,門扉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卻是王氏得知了阮徵醒來,便求丫鬟攙著過來見他。
痛哭了幾日的王氏一見了阮徵的面,便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痛楚,撲倒阮徵身邊嚎啕大哭,只道是——我們的兒子,被毒死了!被於太后那個毒婦下毒害死了!
一聽此話,原本虛弱的阮徵猛然一咳,一口鮮血噴出老遠,把一桶水染得通紅,將將醒轉,卻有昏死過去。
王氏見阮徵吐血昏厥,思及自己那早逝的愛子,頓時也了無生趣,便要一死隨夫君、愛子而去,嚇得懷王慌忙拖住她,吩咐了眾多丫鬟家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行人才把王氏拉出門去。
懷王與家人匆匆出了門,屋子裡只剩下一片死寂。浴桶熱氣蒸騰,滿室藥味。
阮徵暈了過去,慢慢的滑進浴桶,眼見著便要溺斃,成王伸手一拉,把他半個身子拖出水面,卻見了他呼吸孱弱,奄奄一息,只怕是一鬆手便又要滑進水裡。
無奈,成王雙臂用力,便將阮徵橫抱出浴桶,大步走到床邊,把人放到床上。
懷王收留太子,也不過是愛女心切,成王也不願與一個痛失愛孫的老者錙銖必較。嘆了口氣,轉身欲走,可轉身的一瞬,映入眼簾的匆匆一瞥卻讓他心底一顫。
屋內燈光晦暗。阮徵安靜的躺在床上,彷彿沉睡。他身材清削,肌肉勻稱,膚色略黑,完美的讓人不禁讚歎造物精妙。
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