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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水,消逝在白茫茫的嘆息之中。
天下動盪,皇室危機,風雨飄搖中,他忽然明白了一些他的父親……
狩
阮徵以為晉王還要籌謀幾日,卻不曾想這些人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隔日一下早朝,晉王便在刑部衙門堵到了阮徵。
地牢髒兮兮的鐵門執拗一聲推開,推門而入,便是一股腐臭之氣,晉王不由厭惡的捂了捂鼻子,見了坐在前方的阮徵,卻肅穆了深色,拱手施了個禮,目光便四下打量。
刑訊室頗為窄小,四四方方一間屋,只在一側的牆壁上雜亂無章的掛了一些刑具,另一側靠牆放了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屋子裡有什麼都是一目瞭然的事。
晉王看了一圈兒,當目光落回阮徵臉上的時候,在他眼裡看見一絲輕嘲。
“晉王爺千金貴體,今日什麼風把您吹到這髒亂不雅之處?”
晉王臉色一僵,原是成王黨那些人攛掇他來救人,可這空蕩蕩的屋子裡哪有劉延正的影子?!
晉王的來意兩人心知肚明,阮徵卻也不急,便給晉王倒了一杯茶,指了指他旁邊的椅子,道:
“本王資歷尚淺,朝政方面還需老王爺多多提點,今日難得在此偶遇,便坐下來敘敘話如何?”
晉王碰了一鼻子灰,無奈坐下來,喝了一杯茶,阮徵卻道:
“老王爺急匆匆來找的,可是此人?”
阮徵一揮手,房門開啟,兩個獄卒拖進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竟是劉延正。
這血淋淋的畫面,饒是晉王早年征戰沙場,卻也不由心裡一抖,差點沒把一碗熱茶摔到劉延正身上。他滿面愕然的盯著阮徵,不知道這心狠手辣的攝政王又在耍什麼把戲。
前幾日早朝,李桐晉遞了個摺子,狀告劉延正通敵叛國,可是朝廷派人去劉家拿人的時候,方才發現劉延正昨夜就失蹤了,李桐晉證據確鑿,劉延正又無故失蹤,於是這叛國投敵的帽子便實實惠惠扣到他頭上。
饒是很多老臣深知劉延正剛正不阿的性格,可面對這樣的局面也無話可說。
幾個成王舊部求到晉王,怒斥阮徵設下圈套,暗中擄走劉大人,今日探準了訊息阮徵要在此提審劉延正,晉王這才火急火燎的跑到刑部大牢,撲了個空原是多有慚愧,不曾想阮徵竟自己把人交出來。
阮徵說:“朝野上下,多少人打著護衛阮氏天下的名號要置我於死地,彷彿我阮徵便不是皇室正統了。”他看看面色尷尬的晉王,輕輕撥弄著茶碗,便輕聲道:
“劉延正是個剛正不阿的人,現在天下已經沒有幾個人能有他這份骨氣了,我阮徵最為敬佩的就是這樣鐵骨錚錚之人,卻也為其受奸人矇騙而痛心疾首。”
阮徵看著晉王,神色誠懇的說:“王爺是追隨太祖皇帝捨生忘死打天下的人,若說這朝廷裡還有誰是忠臣,晉王說第二,便無人敢稱第一,如此我便請晉王爺做個公證,可好?”
晉王萬萬沒料阮徵說出這番話來,怎樣也猜不透阮徵的心思,便含混點點頭,道:“承蒙太祖皇帝厚恩,殿下抬舉,但凡老臣力所能及,定不負所托。”
“好。”阮徵淡淡一笑,差人把昏厥的劉延正澆醒,便道:“劉大人說他受成王所託剷除反賊——那反賊便是指本王。我阮徵臨危受命,自問上對得起皇室宗親,下對得起黎民百姓,這樣一頂莫須有的罪名,本王的確承擔不起。”
“……如今成王下落不明,阮徵百口莫辯,不若如此,你我便打個賭,若是七日之內,劉大人能拿到我三叔的親筆詔書,我阮徵便自願貶為庶民任憑發落,若是找不到成王的手諭,那我便擬旨昭告天下成王駕崩,發兵南方諸郡剿賊平叛,如何?”
晉王一愣,萬萬想不到阮徵說出這樣的話來,轉頭看著滿面傷痕的劉延正,卻見劉延正滿面傲意,冷冷瞪著阮徵,恨恨道:
“攝政王一言九鼎,臣自當不負盛意。”
“不負便好。”阮徵也不生氣,便對晉王點點頭,示意他把人帶走。
兩個獄卒拖著劉延正跟隨晉王出門而去,阮徵坐在牢裡,久久不動。
牢裡昏暗,只有牆角的火把散出跳躍的光,落在臉上,光影晃動,也看不出阮徵的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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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總是說:“老九啊,你這人,什麼事都要繞來繞去,明明一刀砍了就能解決的事,偏要弄得麻煩,讓自己遭罪不說,還連累哥哥。”
阮徵躺在瑞王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