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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直說可惜,外人想碰他的香雪他還捨不得呢,阮徵執意要走,他只得披了斗篷送他。
兩人走到門口,瑞王還在嘖嘖嘆息,便忽然想通了似的瞪著阮徵,張了半天口,卻倒:“老九,你不會是真的不喜歡女子吧?”
阮徵喜好男色他是知道的,可他素來覺得阮徵喜歡的都是頗具脂粉氣的青樓小倌,寵幸這些男子和寵幸女子也沒什麼不同。
瑞王偶爾有了興致,也去玉暖閣尋個漂亮男子寵愛,可是,若是完全不碰女人,那可就有些離譜了。
“老九,你、你不會是……被那些小倌給佔了便宜了吧?!”瑞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卻話音未落,只覺得耳邊一道勁風,慌忙一側頭閃過阮徵的拳頭,眨眼間阮徵的腳已經踢到小腹,瑞王堪堪一退,奈何剛剛的想法太過震驚,以至於反應遲鈍了不少,明明輕鬆能躲開的襲擊,卻實惠踢到了腿上。
阮徵的功夫學來多為強身健體,比起瑞王著實差了一大截,兄弟倆年少時比武,除非瑞王刻意想讓,否則阮徵都是必輸無疑的,這一腳踢中了瑞王,卻是瑞王頗為懊惱,加之阮徵這一腳也沒留力氣,踢得頗為實惠,瑞王大腿被踢得生疼,引以為傲的尊嚴有遭到嚴重挑釁,頓時抱著推就嗷嗷嚎叫著在雪地裡轉了仨圈兒,轉頭看著阮徵的眼睛都紅了,咔吧咔吧把關節捏得脆響,瞪著阮徵惡狠狠道:
“臭小子翅膀硬了,我不教訓教訓你,你還要欺師滅祖吶!”
阮徵便把斗篷往雪地上一扔,拉開了架勢,眉峰一挑,道:“承讓。”
瑞王大喝一聲便飛身撲上,阮徵閃身躲開,回手反擊。
成王一身硬功夫,招式縱橫捭闔攻守有序,打得不緊不慢。阮徵出手利落反應靈敏,攻中有守,一時半兒卻也不落頹勢。
銀白的雪地上,只見一青一白兩道身影閃轉騰挪打得頗是好看,轉眼間過了數十招,瑞王又陪阮徵餵了幾招,知他終日忙於朝政少有練習,便收了招數往雪地上一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阮徵也打累了,在瑞王旁邊席地而坐。
瑞王嘆了口氣,只道是:“你我兄弟有多少年沒這樣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了?”
阮徵心裡想:七年,或者是八年,也可能是九年,總之從他開始有心爭位的時候,他就沒在和瑞王比過武。
“八年。”瑞王看著漫天的繁星,喃喃的說:“足足八年……老九,我知道你心裡裝著整個天下,可也沒必要為了整個天下把自己都忘了。”
阮徵嗤了一聲,一拍瑞王的肩:“四哥,你什麼時候跟個女人似的,說這些廢話……”
“你不肯撤走淮軍和壽王的殘部,便是為了我的屬軍還在城裡,防我謀反?”
瑞王淡淡的一句話,卻生生打斷了阮徵的笑談,甚至連他臉上的笑也被冰凍在了臉上一樣,轉頭瞅瞅瑞王面上的雲淡風輕,半響笑笑,撇開目光淡淡說了一句:“胡說些什麼……”
瑞王也不與他爭辯,從懷裡取出貼身的酒壺,灌了一口酒,又坐了一會兒,便默默回房了。
阮徵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卻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獵
阮徵回到永和宮的時候,已是深夜,宮門前一片寂靜,寒風捲著清雪掃過庭院,撲簌簌打得臉頰清涼。
阮徵推門而入,屋子裡亦是安靜。成王已經睡下了,面朝床裡,一床錦被捂得嚴嚴實實。桌几上點了一燈如豆,書案收拾的頗為整潔,沒有作畫,也沒有飲酒。
阮徵脫了外袍,掀被鑽進被窩,卻覺得成王背脊一凌,阮徵趴在他背上,輕聲道:“怎的吵醒你了?”
“沒……”成王低喃了一句,阮徵卻是撲哧一笑,道:“沒醒還能答話?”
成王緊了緊被子,沒在答話,只是兀自睡去了。
阮徵枕著胳膊,盯著床頂,卻不急著休息。
聽聞窗外風聲陣陣,忽大忽小變換著音色,卻吵得人不得安眠。
阮徵一動不動,卻讓人能清晰的感到他沒入睡。
成王背對著阮徵側臥,也是一動不動,忍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手臂發麻,一轉身,卻被阮徵摟緊懷裡。
“你……怎的不睡?”成王被他的胳膊扣住,動也不能動,卻不懂他大半夜卻盯著天花板瞧的什麼。
阮徵說:“你可知南方有個反賊叫謝逾的?”
“不知道。”
阮徵淺笑,慢慢悠悠的解釋:“謝逾這個人很會投機取巧,國內動亂,他便有心舉兵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