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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換了個床,睿兒在床上也是睡得安穩,時不時翻個身,踢踢小腿,望山看得心頭一暖。坐在床邊默默看著,卻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小時候經歷的事來,歷歷在目的那些全然稱不得快樂的景象,勾起的不止是心頭酸澀。望山的面色逐漸深沉。
深沉如今晚氤氳的月色。
仍無睡意,望山只好坐在窗前擦拭自己的佩劍。直到三更已過,他才想起結羅依然在廚房熬膠,連忙披衣出門。
遠遠地聞到廚房裡傳來的香味,望山抿嘴一笑:不知道還以為有人嘴饞,在廚房偷食吧。
剛邁進廚房院門,望山耳朵一震,就聽見一聲喊叫從裡面傳來。
“啊!你是何人?”
“先生!”望山大喊著衝了進去,正看到一個白影飛出窗外,結羅跌坐在地,捂著手腕。
“先生可是受傷了?”也顧不得去追,望山趕忙對門外打了個呼哨,將結羅扶了起來。
一個黑影已然從房頂掠過,緊追了出去。
結羅站起來,臉上並沒有吃痛的神色,“沒事,我只是被嚇了一跳,這才燙到了手。”
“那可是賊人?先生可有看清賊人樣貌?”望山攔著他,不讓他再碰鍋子,“你說要怎麼辦,我來做。”
“大人幫我把鍋裡熬好的膠倒入這個大缽裡就成。”結羅揉了揉腕子,低頭一看,方才手背壓到了鍋邊上,燙紅了一圈。“那人一閃而過,我只看了個背影,並未看到他的臉。”
“無礙,想必你也受驚了,沒事就好。”望山在灶臺上找東西墊手,卻沒看到抹布。側身一看,抹布掉地上去了,他蹲下來去撿,一眼看到了結羅後腳跟踩著的一塊白絹,眼神一晃。
“先生讓一步,踩著抹布了。”望山喊了一嗓子,結羅剛抬腳,他便把白絹收入了掌心。
別看這倒膠,還真是個力氣活兒,但對望山來說算不了什麼,他順順當當倒乾淨了鍋子,一把拉起結羅的手,仔細瞧了瞧,“得趕緊上藥才行,先生受驚了吧。”
“呃……我房裡有燙傷藥的。”結羅一縮手,頭也不回地走出去,“大人,我抱睿兒回房了!這膠就這麼放著吧,等天亮了我再來看是否起了勁……”
望山淡淡應了聲“好”,看著他走遠,自己沒有移動步子,而是攤開手掌,抖起那塊白絹。定睛一看,眉頭緊皺,隨即對窗外喊道:“葉楨,你拿到人了嗎?”
從視窗躍入,葉楨單膝跪地,不敢抬頭,“回爺,被他逃了。”
聽到這話,望山的眉頭鎖攏,一擺手,說道:“起來吧,你看看這是什麼?”
葉楨起身湊過來,眼睛睜大了好幾分,“這……和我找到的那塊一模一樣。”
“沒錯,同樣質地的薄絹,同樣寫著‘今夕何夕?只求梨溶院落,一晌依偎’。”望山把白絹收起來,眉梢一挑,“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有意思的多啊。”
10、第九章
10、第九章 。。。
天矇矇亮,葉楨的臥房裡已空無一人。
而縣令大人府邸的廚房裡的油燈,亮了一宿。
結羅打著哈欠在院子裡洗漱時,目光往屋頂四周掃了掃,用皂角洗了臉,隨意活動了一下四肢,看到睿兒還在酣睡,便放心地出門,步履沉穩地來到廚房。
起了大早做早飯的大嬸把一個包子塞給他,還特意給睿兒做了一碗雞蛋羹,結羅連忙道謝。他看著那一大缽已經凝固成形的豬皮膠皺了皺眉,用手指略微按壓了一下,眼睛卻盯在地上與灶臺兩邊。他吃著包子走到窗臺邊看書外嘰喳的鳥兒,又往窗下的青苔石板那兒瞧了會兒,輕嘆了一聲,回到灶臺邊,抱起那個大缽,對大嬸說道:“睿兒還得片刻還能醒,雞蛋羹先放這兒溫著,我少待來取,就不麻煩旁人了。”
“好好,先生其實無需這麼客氣。”大嬸笑著應道,還幫他搭了把手。
抱著個大缽好不方便,又幾乎一宿沒睡,結羅的腳步有些虛浮。走到院中被石頭硌了腳,身子一晃,差點抱不穩。結羅吃力地抬起腳去墊缽子底,手上卻一輕。
“先生不多睡會兒嗎?”望山單手竟然托起了缽子,鬍子高高翹,好不得意。
“我是勞碌命,可不似某些人,能夠睡到日曬三杆。”結羅眼角一斜,伸手要把缽子抱回來,望山轉身就讓,讓他撲了個空。
“大人!”結羅周身散發著寒意。沒睡飽,心情自然很不好。
望山拖著缽子就往前走,回頭笑道:“我好意給先生幫忙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