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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卻驟然晃動起來,他來不及扶好車壁,一頭磕上了門欄上。
“怎麼回事?”傅君澤一把掀開門簾,眼皮斜斜地掀開。
咻,一道勁風從耳邊貼著臉頰劃過。
兩根髮絲騰空而起,從他的眼前飄落。
“刺刺刺客……來人哪!”傅君澤用眼角的餘光瞧了眼,那枚入木三分,距離自己頭皮不過半寸的黑翎箭,頓時腰膝癱軟,跪坐在了馬車上。
他的手往旁邊駕車的侍從身上一扶,指尖的觸感溫熱而腥稠。
這人睜著眼,卻已經斷氣了。
傅君澤臉色一寒,驚惶地從馬車上跌落而下,躲在最近的一名侍從官身後,呼吸紊亂地叫喊道:“大膽刺客!你可知我是誰?”
片刻,一陣笑聲從林子裡由遠及近,透著如水的涼意。
“自然是知道,才來的。”
話音還未落,一襲黑影便從眾人頭頂如燕子般掠過。他轉過身來,手持著一把細細的長劍,纖薄的劍身在月光下泛著隱約的青光。
彷彿完全沒有看到眼前的數十名武藝高強的敵人,錦袍黑衣人悠閒踱步而上,對著傅君澤微微一笑:“拜見三殿下。”
傅君澤把頭一昂,“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錦袍黑衣人如把玩一般晃動著手中的劍,“三殿下放心,主人說了,不可傷你性命,今夜冒昧造訪,只是想向您討要一件東西。在下拿了東西就走,還請三殿下行個方便。”
東西,莫非是我得到“上德玄弓”的訊息洩露出去了?
傅君澤病態的臉色黑了幾分,冷然道:“無論你家主人想要什麼,你都是有來無回!給我殺了他!”
奪魂蝕魄的劍雨朝著錦袍黑衣人傾盆而下。
他卻毫不慌亂,喉嚨裡的笑聲仿若從拿細長的劍裡發出似的,伴隨著眼花繚亂的劍花與尖叫聲,合著四濺的血,在夜幕上空留下了白灼的痕跡。
眼看著錦袍黑衣人就要接近馬車,傅君澤一抬手,用手中匕首狠狠戳上馬背,早就受驚過度的馬屁拉著裝有“上德玄弓”的馬車,瘋狂地衝了出去。
錦袍黑衣人目光一閃,一個翻身凌空而上,踩著敵人的肩膀向馬車急急躍去。
“林子那邊,是一處斷崖吧。”傅君澤抓過一個還剩一口氣的侍從,淡淡問道。
看到侍從點頭,他的眉頭才稍稍鬆弛。
那個錦袍黑衣人武功雖高,也不一定能拿到那把弓了。畢竟,它可是被自己鎖在了馬車車壁上。
傅君澤如此想著,心裡的惡氣緩緩而下,踢了踢匍匐在地上的侍從們,發現他們都奄奄一息,便拉過一匹馬,迅速翻身而上。
鞭子火辣辣甩在馬兒的三岔股上,他頭也不回地向來時的方向奔去。
望山聽過葉禎的稟告,抿了口茶,才緩慢道:“他很生氣?”
“是,他摔了一屋的東西,說一定要宰了大王子,讓爺在他來之前,務必想好法子。”葉禎垂首站著,面無表情地回答。
“嗯……不用他嚷嚷,我遲早也宰了那狐狸。給他再送幾錠金子,這幾天,好好看著他,別讓他出門,我現在沒功夫搭理他。”望山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勾畫了幾筆,“紫夜那邊怎麼說?”
葉禎也伸出手來沾了沾茶水,在桌上添上幾個字,“紫夜只送來一個字:好。”
“呵,這小子……”望山笑了兩聲,“不用多久,他就該回來了。大王子得到‘上德玄弓’的訊息已經送去王都了嗎?”
“屬下一得到紫夜的訊息,就派人去送了。”葉禎回道。“還有,昨夜我們的人把大王子的兩處私宅燒了,近日他們必定有所行動。”
“做得好……”望山點著頭,摸著下巴看著剛才葉禎寫下的兩個字。
桌上,那一行茶水寫就的字還未乾:
結羅在上德玄弓裡放了火硝,目的何在?——問他。
“你覺得我直接問他,他會說真話?”用手抹去這行字,望山站起身,瞅了眼在他床上玩耍的睿兒。
“先生是否說真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先生知道……無論他做了什麼,都逃不過爺的眼睛。”葉禎的語調近乎於冷漠。
望山的眼色也蒙上了一層寒氣,“葉禎,我的確不相信他,但也不忍逼迫他,結羅這個人半真半假,卻是玲瓏有致,才情兼備。不管他接近我們的目的為何,你答應我,在我沒有決定之前,不要擅自動手。”
聽到這話,葉禎心裡一驚,半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