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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君無戲言!還不是打了又打,再打下去一定會被打死。臨死之前,不管
怎樣一定要還一次手。
已經很長一段日子沒這麼歇著,訥訥從早上一直原地不動坐到太陽落山。其
間,還有宮女託著金托盤一一跪下來恭敬送上食物,還從來沒有人跪過他,食不
下嚥,哪裡也去不了。
閉上眼睛……睜開來,百盞宮燈光芒四射剎時刺目,揉眼睛,一切又明亮如
白晝,司馬遷緊張地望過來望過去,望到了他,換上明亮而寬適的外袍,他背對
他,彎身洗臉——
特別奇怪,太家居的一幕。他以為他是要天天沐浴溫泉,而溫泉裡都要撒上
異域的香精和鮮豔的花瓣的。肯定不會像自己一樣用盆裡水用毛巾洗臉的。沒有
其他人服侍,帝王自得其樂。
——「豬。」帝王單單說,帶點君心難測的惡意,無疑他從眼前的銅鏡裡瞧
見了那個要醒沒醒的人偷偷看自己,一貫捂在腦袋上的青方巾沒了,頭髮只好全
部垂下,摸起來是很柔軟但白頭髮也不少,明朗的眼睛鼻子眉毛現在陷入一片困
頓,進退無由。
被叫作「豬」的人,疑惑地摸摸自己臉,是睡腫了嗎?這個人不會是找藉口
又要動手毆打吧!
帝王把金晃晃的毛巾「啪」地扔進水裡,轉過身來看著他,看著警惕警醒的
他,一笑。武帝的笑,當他開心起來,他願意讓你也如沐春風。他本身就是英俊
帶有魔力的男人,他是至高無上的帝,他更願意看更多美人將相為他諂媚而笑。
他一笑,他就一哆嗦。雨水冷嗖嗖浸到骨頭細縫裡去了。
「你要是想殺我你早就殺了吧!」司馬遷瞪著武帝,嘎嘎冒出酸腐,「你喜
歡折磨我看我受罪看我捨不得死,但我就是要活下去,我不會死的。」
說完了。他鉗緊嘴巴,看皇帝一一解下褒衣博帶,脫離了寬袍大袖,偉岸身
體閒適地暴露在明亮如白晝下,最後,他看皇帝徐徐摘下金蟬玉冠,一揚手,黑
色的發微微卷曲,這個畫面奇異的優雅,這個英俊帶有魔力的男人好像完全不知
曉自己長髮傾洩時所帶有的冶豔風情。
司馬遷及時垂下自己眼睛。陷入更困頓的進退不得。他拘謹地以環抱胳膊腿
緊緊閉住的姿勢坐在床沿。
「司馬……」劉徹以指關節刮撓他耳垂、下巴、眼瞼,完全以嬉鬧的姿態,
全然忘記自己才被這人惹怒恨不得掐死他過——現在,這算什麼?
他及時瞪他,眉頭煩躁地揪成一個醜醜的川字,不答應就會被殺死,那到底
答不答應?!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朕?」——
什麼時候、喜歡、我喜歡你?司馬遷糊塗了,他不理解並全然不接受皇帝的
調情,他試著爬到大極了的床的另一頭,但腳踝被抓住,這麼燙——
回過頭,面對一雙總用懷疑面對所有的犀利眼睛,忽然就記起來,是那晚,
那晚苟延殘喘中大喊,瘋了一樣不知道喊了多久多少:「我是喜歡您的!我控制
不住、我從開始就喜歡您、我從開始就喜歡您——」假如現在否認,一定會被打
死。
「……很早的時候。」
沿著腳踝,扭開他大腿,他把他滾熱的龐大身體塞進他雙腿之間,久違的怪
異曖昧便鮮活到連胃都在打抖。司馬遷不明白,帝王怎麼還沒忘記他這倒黴的小
玩物!當他在他腿間蹭著,他們終於接吻。
嚴格來說,是皇帝在佔據主導權地挑逗著弱勢對手。用舌頭來逗著他玩。覺
得很好玩。看他這樣皺著眉頭,終於在眼睛裡顯示出真實的羞愧和不安。
「我喜歡你不停說「喜歡我」,現在,說下去——」
他驚慌搖頭,怎麼也不能!身體被蹭到難受,乳尖敏感到漲出尖銳形狀,明
亮如白晝讓感官全都緊緊提到嗓子口,他是那種義正言辭本本份份的文人,現在,
變成這種樣子,他這種人說「喜歡」本身就於理不合,他默默慣了只曉得偷偷給
愛著的女人買著墜子綢緞,他所受的教育根本沒可能開口就說「喜歡喜歡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