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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起被世人頌德。
再一次的皇帝大宴上,司馬遷的位次有了明顯提前,但由於他的貢獻,人們
並沒覺得突然和詆譭。似乎只在默默一年間,大漢的太史令就被人們所接受,人
們會在提起他時,說「嗯,就是那位編寫夏曆的大人——」畢竟不是滴水石穿,
榮譽來得如此突然而順理成章,惟一可以肯定的是,司馬遷當時肯定沒有意識到
皇帝的用心良苦。
所以,在酒宴上,他又趴在桌子上裝酒醉。
霍去病坐他對面,武將鋒利如刀的高傲眼神令他感受到漩渦中心的湍急,他
想,唉,你既然愛他為何不能接受他作為皇帝必須盡的使命?風流放蕩,那是他
皇帝的道德規範,我和你都是普通人,我們的道德是比他乾淨些,但我們畢竟不
是他,他也成為不了我們。
裝得太醉,結果真醉。
——「朕說過,不準留須,你是聾了?」
被重重一推,就絆倒在泉眼邊青石地上,沾了一袖子水,抬起頭,月朗星稀,
千年古衫高得抬眼都快望不到,直到月宮。月宮太冷清,但也好過這裡。當帝王
居高臨下,一雙眼在黑暗裡好像明珠一樣,湛射精光,富貴的金藍麾袍滾出銀色
狐邊,越來越年長,而越來越強勢和殘酷的男人,司馬遷擠著袖子上的水,不去
看。
他順著他的右肩,踩下去,就從肩胛猛然一踏!「啊——」又摔在地上,想
爬起來他乾脆屈起腿關顯然更用上勁頭,爬不起來了,忍不住疼,又被頃刻間就
踩在那隻該死靴子的底下,司馬遷看看那隻靴子,再看看上頭那個人:「你為什
麼總喜歡踩我?」
帝王想了想,有意做出想的樣子,做完了,靴子也挪開了,司馬遷動動,甩
甩肩膀,坐起身體——
一下子,又被踏上心口——力氣足夠放平他。
他陰冷沉騖俯視他,「不要挑釁你的皇帝,太歷令大人。」
他心有點窒息,「你不能隨便踩我。」他認真地該死的鎮定地告訴他,皇帝,
假如我沒有做錯任何事,即使你是皇帝,你也不能隨便踩我。其實,心裡在詛咒,
這個昏君昏君昏君……
他眼裡微微笑了,「除了我,沒有人能踩你。」他高大堅強身體無比瀟灑尊
貴滑下來,坐在司馬遷雙腿,精悍雙臂撐在司馬遷兩側,於是,他像這片地是他
床上一樣自由的悠閒,緩慢舒暢地蹂躪他的太史令親上去涼薄但形狀卻潤澤飽滿
的唇瓣,那顆不情不願的聰明腦袋捧在手裡,很輕啊——
摸著摸著,就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起來,這本來就是個天生目中沒人的男人。
「陛下——」他尊稱他濫情的帝王,「微臣近日聽得宮廷新聲「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國與傾城,佳人難再得!」」
他其實真的無法理解那麼只有一丁點帝王的心態,他實在無知!
帝王索性趴在他身上,把所有體重交給弱者來負荷,在弱者皺眉時發出低沉
嘆息:「世豈有此人乎?」
「……您今天剛納了傾國傾城的李夫人,您比我還醉嗎?」
帝王似真醉到什麼都記不起聽不見,隨意掬起一手清泉,就往司馬遷臉上一
傾——頓時清涼到驚乍!他要抬身卻被他壓緊——
朗目短鬚,雙眉飛揚,比起更早以前,此時的司馬遷已經有了氣宇軒昂的意
味,他的眼水淋淋地、直接憤怒!
秋風已過,星辰漸遠,劉徹大笑過後,更張狂、更威風、更是擁有天下的王
者——
「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蘭有秀兮菊有芳,懷佳人兮不敢忘。」
——抹了滿臉的水,秋風、白雲、草木、大雁南歸……司馬遷看帝王說走就
走,說完秋風白雲就走,小玩物被拋下了,但這樣的劉徹,嘴唇上的熱度,這樣
的帝王,總是隨心所欲的帝王,不由深深吸一口氣,把醉了的腦袋沉進泉水裡,
希望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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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拎起了包袱去江淮考察風情,不算突然,起碼太書院知道他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