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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以後我才知道那是一個皇家園林,我原以為圍場是一個一望無際的草原,有許多獸類和馬在上面賓士,地平線處,與之相連的是一片柔藍清澈的蒼穹。
但是我才發現,事實並非如此。到了目的地,才發現那圍場竟是一整座山,鬱鬱蔥蔥,爬滿了參天古木。奇形怪狀的植物幾乎將道路都給遮攔了,也未見半個獵物出現。
山腳下站著一個女子,紅衣翻飛,青絲飄揚,她沒戴任何首飾,一頭微卷的長髮卻已賽過天邊緩緩遊動的浮雲,美得令人心動。
見我們來了,她也毫不造作地跑了過來,笑道:“桓公子姍姍來遲,可是在給霓裳準備禮物?”桓雅文愣了一愣,有些羞赧地說:“我忘記帶了,真是失禮。”聽了他的話,霓裳卻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有些沙啞,卻顯得格外迷人:“我怎麼可能找桓大哥要東西呢?你來陪我打獵,我已經很開心了。”
我一時覺得有些詫異,不是說霓裳公主溫柔賢淑嗎?怎麼此時看去,她的性格卻與司徒琴暢有得一拼了?剛想到這,司徒琴暢便說道:“公主平時不都挺好,怎麼一遇著雅文,那種愛欺負人的勁頭就上來了?”霓裳莞爾一笑,道:“人家才沒有,我什麼都依著桓大哥,不信,你問問他。”司徒琴暢也沒問桓雅文,只道:“是了是了,公主大人說話,小的怎敢不聽。”霓裳聽他這麼一說,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接不上口,有些尷尬地看著別的地方。突然聽到了霓裳公主問:“這位公子是誰呢?”我轉過頭,見霓裳正用那雙大眼睛真誠地看著我。果真是公主,尋常女子見了男子的眼睛,一般都會迴避不看,可她卻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害我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了。桓雅文說:“這位是我的朋友溫採,現在正暫住在我們家。”霓裳笑道:“原來如此,桓大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微微點頭,聽她這麼說,看樣子是很喜歡桓雅文了。大概她還不知道我和桓雅文之間的傳聞,否則估計她大概也笑不出來了。
沒一會,就有幾個侍衛給我們牽來了馬匹。只是看著那些馬的體型,便知道一定是良駒。我到現在騎馬都不大熟稔,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出醜。於是對桓雅文說:“我今天就不騎了。”桓雅文說:“那也不勉強你,你是身子不舒服麼?”我也不知哪來的火氣,怒道:“不關你的事,我不想就是了。”桓雅文也沒多問,對司徒琴暢說了幾句話,就上馬去了。倒是霓裳跑過來對我說:“溫採為什麼不去騎呢?”我說:“我不會騎,還望公主原諒。”霓裳說:“你不會?男孩子怎麼可以不會騎馬呢?來,我教你。”這下我沒法拒絕了,紅著臉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此時,桓雅文突然在她身後說道:“霓裳,他重傷未愈,大概是騎不了馬的,如果有空,改天再教也不遲。”霓裳聞言,便說:“原來是這樣,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去了。”我點點頭,心想我的病幾乎已經完全復原了,桓雅文會這麼說,大概是找藉口給我脫身吧。
沒一會,他們幾個人就消失在了樹林裡。我一個人坐在一塊大石上,百無聊賴,也只得發呆。
坐了大約一個時辰,他們還是沒有回來,實在覺得無事可做,站起身來開始四處走動。
樹林裡安靜得有些詭異,豔陽當頭,卻只能在石頭路上投下點點光斑。我抬起自己的手,看著那些光斑照在面板上,越發覺得那顏色顯得蒼白,我慌忙收起了手,不敢再看下去。已經不知有多少天沒有出門了,自己會變得如此病態也是正常的。
我深呼一口氣,本來準備放鬆一下四肢的,誰知剛走一步,小腿上就是一陣劇痛——
“啊……”我驚呼一聲,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小腿褲子上竟已浸出了絳色血液。我望前方看去,只見一條頭呈三角形的灰褐色蝮蛇正往別的地方爬去。
我對毒物沒什麼研究,但我知道,三角形腦袋的蛇一般都是有劇毒的。我的頭皮一陣發麻,腿上的血依然汩汩流出,那種疼痛帶著麻痺的感覺讓我幾欲昏過去。我咬牙,點了自己的穴位,止了血,卻不敢止痛。因為如果沒了感覺,不但不能走路,而且還不知道毒蔓延到哪裡去了。現在我更不敢跑,心下一急,生怕自己遇到的是傳說中的七步蛇,此時大概就要在此地一命嗚呼了。
我咬住牙,隨地撿起一個松球,就朝那個蝮蛇扔去。沒發出一點聲音,它便直直地倒下了。未見血,但是它的頭已經扁了。我用了十足的力,估計此時它的頭骨就像這地上的松子一樣了。
四處尋找那三個人的蹤影。可是周圍除了偶爾會發出一些嘈雜的蟬鳴聲以外,皆是萬籟俱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