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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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季舒流面對面:“你呢?你答完沒有?你今天早上,真沒聽見過什麼特殊動靜?真沒見過秦頌風出門?”
季舒流冷下臉:“果然,你不是怕我說謊,你是想逼我說謊誣陷秦二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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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僮聽了季舒流的懷疑,勃然變色:“季公子,你別含血噴人!我只是擔心你的說法不盡不實,才行此下策。”
季舒流用力衝他咧嘴一笑:“原來如此,我剛才神志不清,誤解了閣下的的弦外之音,得罪之處敬請見諒。季某雖說算不上好人,卻做不出汙衊他人之事。閣下是否還要繼續問下去?”
書僮冷笑兩聲,站起來倚到牆邊,再次從秦頌風昨晚回房的時辰問起,重新把所有問題問了兩遍,這次他夾帶的一些問題已經明目張膽得拙劣,甚至問起季舒流夢中是否嗅到過血腥氣、清晨是否見過秦頌風擦拭佩劍、中午醒來時是否聽到秦頌風呼吸急促。季舒流還有餘力迅速回答他的問題,聲音卻漸漸變得虛弱。
所有問題的答案依然沒有差別,也找不出破綻,書僮皺起眉毛,有點焦急地看著何氏兄弟。何道憲突然厲聲大喝:“說!你到底瞞了什麼?秦頌風那點事早就露底了,別以為你不說他就能沒事!”邊喊邊拾起囚室裡一端嵌入牆裡的長鐵鏈對著季舒流抽了兩下。
新傷觸及前幾天的舊傷,季舒流忽然眼前發黑人事不知。
再醒過來時,似乎沒過太久。他仰臥囚室的地面上,何道原正用力掐他人中,書僮蹲在旁邊,雖然火光昏暗,還是能看出他有點焦急驚慌。季舒流在一陣陣疼痛中暗想:看來他們也怕被人發現逼供的勾當。
見到季舒流睜開眼睛,書僮咳嗽兩聲:“季公子見諒,秦二門主、錢先生和曲澤的解釋都非常詳盡,只有你睡得太熟,什麼都說不出來,何二俠想必也是一時情急。”
季舒流眼神掃過身邊三個人:“季某心中沒裝虧心事,向來行得正坐得直吃得香睡得熟,睡著了就是睡著了,哪還有精力留意身邊的動靜。諸位莫非成年累月寢食難安,因此難以置信?”
書僮目光閃爍:“可是,秦二門主他們都沒提過你在熟睡,而且秦二門主早就承認他離開過房間了,你如此煞費苦心地替他遮掩,就不怕欲蓋彌彰?”
季舒流揚起眉毛:“我對你們說過的話句句屬實。既然你問不出什麼,又質疑我的話與他們有出入,為何不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去跟他們對質?”
書僮無奈地嘆息一聲,用求助的語氣道:“何大俠、何二俠,季公子的說法據我所知確有可疑之處,可他如此固執,該當如何?”
何道憲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季舒流:“他不說實話就不讓他吃飯睡覺,秦頌風又不是他親爹,我就不信……”
季舒流按捺不住怒火,提高聲音道:“江湖人圖的是一個痛快,你們想逼季某誣陷秦二門主就請明言,口口聲聲要季某說實話,難道不覺得可笑?”
何道憲也怒形於色,一腳踹在季舒流胳膊上。季舒流疼得全身一縮,正想索性痛快大罵,眼前居然再次發黑,又暈了過去。
這次似乎暈了很久,直到神智恢復,季舒流依然睜不開眼睛,只覺得自己似乎在發燒,背後的地面冰冷刺骨,囚室裡的寒氣好像全都在往骨頭裡鑽。
又過了不知多久,他隱約聽見有人低聲商量“他好像病得挺重”、“果然是個廢物,這點小傷都受不了”、“別真出事”之類,隨後被兩個人分別抓住雙肩和腳腕抬到樓上一個有床的房間裡。這裡比囚室暖得多,也明亮得多,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光亮從眼皮透進來。何道原把季舒流拽起來匆匆灌進一杯水。
季舒流感覺舒服不少,沒睜眼,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何氏兄弟輪流看守在門口,但裴用國的書僮沒再出現過,也沒再有別人進來。直到天色黑而復亮,季舒流一覺睡醒時,玄衝子親自來到,說要把季舒流帶走問話。玄衝子表情嚴厲,季舒流不敢怠慢,試著在地上走幾步,覺得筋骨沒什麼損傷,便咬著牙一瘸一拐地跟隨玄衝子走出門去。
玄衝子離開囚室所在的小樓後,南行一段,繞道向東再向北,走到碧霄山莊裡一處季舒流從沒到過的僻靜院落。他先把季舒流帶進院落裡最大一座屋舍的廳堂裡,裡面赫然擺著兩具屍體。
“你仔細看看,認識這兩個人麼?”
季舒流明白事關重大,秦頌風多半就是被人懷疑和這兩人之死有關,於是皺起眉仔細看了兩具屍體的面目身形。其中一具屍體全身赤…裸,軀體上無數猙獰傷口,其中好幾條都能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