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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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白道的情義他照樣不會辜負。”
季舒流小聲道:“多謝竇爺爺。”
秦頌風正在跟玄衝子打聽園中的情形,沒顧上這邊。周泰雖然已經陰差陽錯地提前和盧秉結了親家,這次卻沒前來尋求庇護,而是叫上很多不想攙和醉日堡之事的江湖朋友到家裡幫忙,擺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姿態;盧玉燕則跟隨父母留在鏡平園。所以這次鏡平園裡需要保護的,就是盧秉一家三口和十幾名可信的老僕。
眾江湖人的住所密集,把盧家人圍在正中,來者基本全都是數得上的高手,盧秉沒再弄輪換住處的玄虛,醉日堡的人再敢暗中下手,就叫他有來無回。
打聽完畢,秦頌風入神地跟玄衝子討論己方可能的薄弱位置,玄衝子偶有反駁,但更多的還是點頭讚許。
眾人散後,尺素門三人回房收拾,秦頌風仍然安排季舒流跟自己睡一間,劉俊文睡另一間。今年春天天暖以來,他倆就沒再住到一起,想親熱只能半夜偷偷摸摸地相聚,十分不便。雖說此刻大敵當前,不能過分親熱,但就算只是同吃同住互相照顧,也自有溫暖之處。
趁劉俊文去了另一間屋裡,季舒流低聲對秦頌風道:“你今天跟平時不一樣。”
“哪不一樣,跟你住在一塊兒樂的?”
“乖,聽話,玩笑等正事說完再開不遲。”
秦頌風站到季舒流對面,臉和臉相距不盈尺,正色問:“你想說什麼?直說。”
“你以前除了臨敵拔劍之時,通常只出力、不出智,極少如此認真,我從沒見過你跟主事的人探討策略。”
“你說這個啊。”秦頌風瞟一眼腰間的雁來劍,“我要親手殺尚通天,當然得比平時多留點意。”
“報仇?”
“這仇不共戴天,必需得報。”
季舒流用力握住秦頌風的手,臉色凝重地點了下頭。
倆人鋪好床,一起躺下來小睡,始終沒放開相握的手。
醒來後秦頌風盯著房梁發話:“這兩天總想著報仇的事,一睡覺就夢見我娘。”聲音低微,聽不出悲喜。
“她想必很溫柔?”
“她性子活潑,跟我說話講故事,總是眉飛色舞的,最喜歡逗我笑。”秦頌風眼中流露出一絲暖意,“每次她想教育我什麼,都是用商量示弱的語氣,我從來不敢不聽,總覺得不順著她就好像在欺負她一樣。我身邊只有她沒練過武,從小就把她當成該保護的人。”
季舒流慢慢道:“相聚雖短,若能歡笑居多,也彌足珍貴。”
“沒錯,所以我不怪她拋下我。我小時候門裡比現在冷清得多,除了她只有伯母一個女人。伯母很少見她,因為一看見她就想起過世的親妹妹,傷心;男人更不能見她,怕有嫌疑。要是把她困在我家,她這輩子只能對著我一個人過了,多沒意思。”
“七八歲時已經懂得不少事,你現在長成這麼好一個人,也有她的功勞。去年見得太匆忙,以後若有機會,我應該隨你去拜一拜這位岳母大人。”
“那我也去見見你父母。不過我娘為人不拘一格,你叫她一聲岳母沒問題,我對著你父母可不敢叫岳父岳母……”
季舒流迅速道:“你就叫公婆好了!”趁秦頌風沒接話,牢牢把他吻住。
※
秦頌風的輕功、武功、閱歷都是一流,無論查探敵情、加強守備、商討對策,都有用得上他的地方,從他來的第二天起,幾乎每天都有滿滿的事要做。季舒流卻不能出門,只能躲在屋子裡讀書,而且季萍夫婦和劉俊文之中總要留下一個負責看管。
他心情還不錯,因為陸續有人來這裡探望他,除去竇老龍,還有另外幾個當年被他治好的中毒之人,這些人都表示信得過他人品,令他感動萬分。
一切彷彿都很平靜,只有樹葉越掉越多,還留在樹上的也黃了不少。
某天秦頌風晚上回來,告訴他現在江湖上多了個傳言:和尚通天一樣,醉日堡一役中戰死的厲霄也是替身;厲霄本人則在之前的戰鬥中身受重傷,功力散失大半,至今沒能恢復,已經被尚通天奪去權勢。
這傳言無憑無據,是玄衝子親自捏造的,防止直接透露厲霄未死的訊息影響白道士氣,也防止厲霄突然站出來時白道驚恐太過。
季舒流聽到最後一句,默默抱住秦頌風,把臉靠在他肩膀上。
“所以不讓你出門也好。”秦頌風只能這麼安慰,“你萬一遇上他,不論幹什麼都是錯。”
“我不怕錯,只怕……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