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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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脖子上都捱了一刀,懨懨一息。”
謝琅官脫口。
“你和他……?”
柳西樓笑。
“他長相中看,腦中也不是空無一物,當然有些可愛。只是做皇帝講究的是治國平天下,情情愛愛能佔多大地方?我祖父那時納了十三個小妾已經搞的家中烏煙瘴氣,他後宮佳麗男女不下三千人,我怎麼能把自己攪進去弄個不明不白。”
他嘆。
“可憐他還以為我是不通男事,天天招我同床共枕,我忍得辛苦的不得了。”
謝琅官駭笑。
柳西樓繼續碎碎念
“當時西風樓是師尊在休養,就收我做第八弟子。後來師尊帶阮師兄韓師兄出遊,我便化了姓名暫管西風樓。……”
他擰擰眉頭,一帶而過。
“總之我本以為就此與官家無緣了,天天在西風樓管我們七八路的生意,後來聽說端懿皇太後死的奇怪,也就自我陶醉一下許有一兩分是為我,又聽說他拔除外戚一門做的決絕,也有點懷念當初陪他在御書房議政的時光。”
他嘆一聲。
“後來想是當時倉促,替身的事做的不周密,被他查到楚江城。”
他說。
“我知他已尋到楚江,就存心去清平書院的老闆娘那裡吃花酒,他找過來眼睛直噴火。我當時就和自己打賭,他若一拳揮上來,跟我說他三年來從未忘過我,我就陪他一世又如何,人生在世,還真怕那點子虛名不成?可他竟只那樣看著我,過會兒說,你沒死,好的很,明日便跟我回京做官吧。”
柳西樓笑。
“這算什麼,他明明氣的要死,卻連往日的瘋話也不說。好,這便是皇帝,他要千秋萬代,要帝王權術,不甘示弱,我便知道我們終究過不了這一關。”
他說到這裡,看向謝琅官。
“可是師叔,你們不同,你們要什麼家國?無非是你們兩個自己的事,就是失了臉面又如何?這世上千千萬萬的人,你一躊躇,他再猶豫,終將錯過。
“師叔,告訴他你喜歡他,說你五年來從沒一刻忘記過他,說你對他冷淡,裝作並不在意,只是他傷你太深。師叔,告訴他你戀他愛他,即使是人心易變,世事翻覆,也願與他求一個一生一世!”
* * *
謝琅官在園中穿行。
梧桐院裡,趙雁聲在說,“周平,你真是瘦啊。”
屋裡亂七八糟的,唏唏嗦嗦的衣服聲。
“回去天天給你燉湯喝。”
謝琅官止步,以為是回到了五年前。那個少年大大咧咧的跟他說笑,那是遠沒有什麼糾結的時光。
“師叔!”
謝琅官牢牢站住,忽然反手捂在緊跟其後的柳西樓嘴上。柳西樓劇痛,卻眼見謝琅官臉色煞白,面色剎那枯灰。
“唔……”
謝琅官彎下腰,柳西樓搶上前去,只見地上一灘鮮血。
“師叔!”
來不及呼救,謝琅官已抓著他的手腕,腕上露出的幾個練氣的要穴隱隱發紫。
柳西樓額上見汗,雪上的血滴成了線,血色轉黑。
梧桐院就在前面一條小徑上,謝琅官不抬起頭,身體搖搖欲墜,握住柳西樓手腕的力道卻悲憤又決絕。
“不是這裡,是這裡這裡。周平你到底會不會?”
那個男子像少年時一樣輕快活潑的說著。他在教另一個男子行事,那個和他一起長大的男子,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會挽著他的手臂聽他說,他也知道他心事,知道他所不知道的趙雁聲。
“唔!”
又是一口血。半邊身子已經僵麻,真氣狂躁,氣血逆流。
謝琅官大笑,很好,三年來的修行功虧一簣。柳西樓卻見他神色悲苦喉間嗚咽毛骨悚然。
笑聲,前方梧桐院只有迴盪在謝琅官腦海裡的笑聲。
建成十二年,謝琅官出靜日宮。
☆、'番外' 棲鳳 1
(一)
這天清晨,朱蠛突然醒了,起身說要去法佛寺上香。
朱蠛不是個誠心理佛的人,一年也去不了一次家廟,但偶然這麼興致來了,王府侍從自然是裡裡外外歡喜張羅,只有王師爺說了一句前日有幾個落第的舉子合名遞了片子,今日一早便等在前廳了,問王爺是不是出門前先見一見。
朱蠛不見。
這些舉子,在今科碰了壁,便開始向各處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