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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他曾也相信,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可當人真正面臨絕境的時候,希望又從何而來。除了等死的絕望,他還能給人什麼。
他唯一可一個給大家的希望就是:援兵會來,趁著敵軍還未找到他們趕緊離開。
今夜,是一個等待訊息的夜。
等待可以給人希望,也是最能消磨人意志的東西。月已經升上了高空。派出去的探子還未回來。
眼前閃過的風景,耳畔刮過的疾風。他想到了父親的話:你不適合手握大權,更不適合居萬人之上。領兵作戰不是你的強項,與人鬥智你又太急性子……唉……父親的嘆息好像還在他的耳畔。
他不適合,可他偏偏盡做了些不適合他做的事,在內手握大權,在外手握重兵。此次戰敗不在預料之中,是他忽略了太子會與敵國勾結置他於死地的可能,更是他看高了太子的人品。
月下,沒有火光。清冷的風吹過,他們也沒有禦寒的衣,飢渴交接,他們也沒有任何的食物。
“大家在此等本王訊息!”他一語既出,場面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所有疲倦的臉上都浮現了生氣。
“使不得呀!王爺!”隨他已久的老將站出來道。
他望著空中月,“若寅時本王還未回來,大家就散了吧。”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我相信你們,若是卸了這身衣,要想走出這片沙場並不難。”
那是他最後一句話,他沒有等任何人的回答。
他又怎麼能不知道司空吉的意思,司空吉刻意留他一命不殺他,是為了等皇帝親口下令殺了他。若他死了,還落得個好的聲譽。若他的人失蹤了,要給他按一個叛國或者其他的罪名也不是難事。這麼難得的一個機會,司空吉怎會放過。而他又怎會不懂。
奔波在無人的山間,月下一道白影閃過。他追著白影而去。恍然間,白影已遁入了山林,進入密集的林木從中,他只好棄馬而追。
山路崎嶇蜿蜒,林中光線朦朧,不知道追了多久,也不知過了多少時日。更不知自己繞著山林走了有多遠。當他抬眼的時候,山路已經到了盡頭,入眼的是千丈高的崖壁,崖壁下是一片沼澤。
更不知從空中斜射下來的光芒是日光還是月光。光線朦朧,溫和光芒照耀在火紅色的楓葉上反射出層層近乎虛幻的光暈。
光影之下,沼澤之上,一個少年漂浮其中,俊美的臉龐染上了汙垢。他將少年從沼澤中拉了出來。度了些內力給少年,輕輕的晃了晃少年近乎冰涼的身體。“喂!醒醒!”
少年慵懶的睜開了眼睛,紅葉入眼。疲倦的開口道,“我這是到了彼岸?”
“你還活著。”他將少年扶了起來。用沾水的葉子拂去了少年臉上的汙垢,一張俊美的臉龐從汙泥下顯露出來。
少年眼眸微轉,眼波流轉,蒼白的面色隨即恢復了嚴肅,望著眼前人,目光尖銳。“你是梨姜國的人!”語氣似怒似怨。
他點了點頭,“我是追著一隻白狐來的。”他不是在說謊,月下閃過的那一抹白影正是一隻狐狸的形狀。他就是追著白狐來的,可偏偏追到了此處,沒了白狐多了個俊俏少年。
“呵呵”少年笑了幾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司空鏡。”他回答。
“梨姜國的鏡王。”少年道。
他點頭。“你是什麼人?”
“既然你都說你是追著白狐來的,那就叫我白琥好了。”
白琥笑了笑,眯著眼睛仰望著上方的楓葉。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
“我們要怎麼離開?”白琥問。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白琥問。
“你是白琥,你自然有你的法子,我等著你大顯神通把我送出去。”司空鏡笑著看著白琥,已經好久了,他好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臉,這樣的表情了。美麗的臉龐,無邪的笑顏帶著些傷感,一雙迷醉的眼裡閃爍著迷人的光彩。好似玉一般的人兒,讓他有一種想要吻他的衝動。
“我沒有神通。”白琥憂怨的看著上空,透明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流了出來。有的事不是他想不想就可以不想的。只要想著自己還活在這個世上,他就會忍不住的去向那個人的好,那個人的殘忍。
“那怎麼辦?”司空鏡問道。一雙眼好似看著什麼摻不透的寶貝一般。
“是你救了我。”輕描淡寫的幾個字,好像是在說,你既然救了我,就應該對我負責。
可白琥什麼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