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游雲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將他摟在懷中,仰面躺在草坪上,望著夜空。稀稀疏疏的星辰,無際的黑夜。司空鏡將白琥往懷裡拉了拉,“是你自己願意跟我回梨姜的。”司空鏡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去看白琥的表情,語氣間透露著內疚。
“所以我沒怪你。”白琥回答的語氣很平靜,沒有半點兒的波瀾。
“可你恨我。”司空鏡道。
白琥沒有否認,“你們一樣可恥,可恨。”
“‘你們?’那個人是誰?”司空鏡問道,心裡竟然覺得酸酸的,為什麼這個人要和習清慕一樣。在他們的內心深處,永遠都住著別人。
白琥沒有再回答。司空鏡也沒有再問。
夜風呼呼的颳著,吹的人背後發涼。赤。裸。著的白琥冷的打了個寒戰。
司空鏡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給白琥披上,“該回去了,否則真該趕不上回京的隊伍了。”
白琥嘲道:“原來你還記得回京的事。”
司空鏡看了他一眼,剛才確實是自己魯莽了。每逢月夜,他總是止不住的去想那個人,一個將他拋棄,卻又留了一個人在他身邊的人。
夜間,黑色的馬飛馳著。
從那之後,不分白天和黑夜,只要司空鏡有需要,他就會毫不客氣的將白琥壓在身下,狠狠的索取著,折磨著。
白琥好像也已經習慣了。漆黑的眼眸中怨恨越來越深,直到最後變得淡泊。漆黑的眼眸裡再也沒有任何的雜色,純粹的漆黑。
千軍回京,帝王高站城樓,笑迎人歸來。
站在城樓上的天子俯視著進城的每一個人,卻始終沒有看到他想要見的那個一個人。
長期跟隨在天子身側的公公貼在天子的耳邊說了一句,天子臉色微變。“他何時回來的?”
公公恭敬應道:“回陛下,是今日清晨。還帶回了一個男子。”
天子一揮衣袖,明黃色的衣衫反射著太陽的光芒,將他籠罩其中,更顯高貴神秘。
“擺駕鏡王府!”
天子發怒,鏡王仍在溫柔鄉,此刻,所有人都等待著看好戲。唯有太子司空吉一面惶惶不安狀。
步入鏡王府,眾人紛紛俯首跪地,高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唯有一位黑衣蒙面男子靜靜的站在一棵桂花樹下,一手緊握漆黑長劍,微微拱手福了個身,“陛下!”算是見面行禮。
天子揚手,屏退了所有人,走近黑衣男子,“你回來了。”
“是!”黑衣男子垂著頭回答。
“他在哪裡?”皇上又問。黑衣男子自然知道皇上口中的‘他’是指司空鏡。
“賞月樓。”黑衣男子回答。
“哼!”皇帝冷哼一聲,“隨朕去賞月樓。”
繞過彎彎曲曲的小徑,走過長廊,一路上都沒有碰上任何人。一黃一黑的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長廊上。
穿過長廊,走過鏡王府後花園,繞過重重假山,那一座賞月樓終於浮現眼前,樓上正坐著兩個人,一個白衣男子半臥在一個青衫男子的懷裡,就此背影看去,曖昧至極,好似新婚夫婦。
皇帝站在臺階上,仰視著樓上二人,“將那兩人給朕射下來。”
“回陛下,那是鏡王爺和白琥公子。”黑衣人提醒道。
“朕知道。”皇帝怒道。當日在京,聽聞司空鏡遇難,他想都沒想的就親自領兵出征。救其與水火,誰知在他為其擔心的睡不著覺之際,司空鏡竟然勾上了別人還忘了還。
在他時時刻刻的催促下,司空鏡終於回京。先鋒回京,最先見的不是當朝天子,而是與一男子在樓上卿卿我我。這叫身為帝王的他如何不氣。
樓上的人也感覺到了樓下的火氣,青色身影動了動,身子往後微微的揚了揚,轉過了一張俊朗側臉。嘴角扯出一抹妖媚笑靨,一手攬著白衣公子,縱身從七重樓上躍下,穩穩的落在皇帝跟前,仍然一手攬著白衣公子,單膝跪地道:“臣,參見陛下!”
“這就是鏡王的為人?”皇帝冷哼一聲,他們二人從來沒有君臣之分。雖然口上都自稱臣與朕,心裡卻是你我他。
“此人是誰?”皇帝轉臉看向司空鏡身邊的白衣公子。
司空鏡道:“這是臣的小狐狸。”
“放肆!”皇帝怒喝,狠狠的捏住了司空鏡的下巴,“你這條小命是不想要了對吧?”
“陛下是要違背約定嗎?”司空鏡問道。一絲嘲笑從眼中閃過。
“你是算準了朕不敢拿你怎麼樣。”皇帝威脅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