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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靜的無聲。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頭戴黑色斗笠,手握黑色長劍的人走過了長街,走到了大將軍府前。
司空鏡望著那背影道,“他去了。”
“他是誰?”葉琰問。
“慕容景央。”司空鏡應道。
葉琰並未聽說過這個名字。司空鏡的手從黑袍下伸了出來,緊握著葉琰冰冷的手,“你只要知道,他能夠殺了方年就是了。”
葉琰皺了皺眉頭,原來,人心都是如此的慎密。
他的哥哥葉詹如是,司空鏡亦是如是。
面對謹慎且可怕的人心,他不想後退,他想陪著司空鏡一統天下,那個約定不是說著玩的,他是當真的。否者今日他不會與司空鏡一起站在這裡。
拿不到太子造反的證據,那麼他就逼的太子造反。先殺其妻室,後揭其短處,逼的太子忍無可忍之時,他在捉來太子最喜歡的男人,將其虐待將死之際又將人換回去。這些事,沒進行一項,他與皇帝的關係就會親密一步,讓所有人都以為皇帝是對他言聽計從,又有誰知,這一切都不過是皇帝的計劃罷了。
如今,彼此實力相差太過懸殊,他又找來一個自願送死的人去刺殺方年。太子沒有了方年,就好像沒有了方向,一直以來,都是方年指揮著太子的舉動,死了一個方年,奪回兵權,殺太子,又還算得了什麼。
計劃並不複雜,可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殘忍。一切的過程,將一人伏法,不是找到他的犯罪證據,而是逼得他在大眾廣庭之下顯露自己的罪行。
想著,葉琰握著司空鏡的手又緊了幾分,冰涼的寒意深入了骨子,傳到了司空鏡的心裡。
司空鏡鬆開了他的手,脫下自己的袍子給他披上,“怎這麼冷。”
葉琰默默地站著,接受了他的袍子,亦是接受了他的心。只是司空鏡那深邃的眼,讓他看不到他心裡的想法。
“王爺。”
燈影下多了一個影子。習清闌正站在離二人十步之遠的地方。
“何事?”司空鏡問道。
習清闌道,“慕容大人他為了給陛下療傷用了九層的功力,此刻進入大將軍府……有去無回……計劃的成功率也只有兩層不到。”
司空鏡的眉頭也皺了皺,隨即,緊緊皺起的眉頭又展了開,“對他而言,只要還有一層把握,本王就會十分的放心。何況還有兩層。”
司空鏡遠望著大將軍府。
子時的鐘聲敲響。
城內外皆已火光蔓延。同時還有無數飛蟲從上空飛過。
城中的百姓好似早已算到今夜的叛亂,都已躲入自己門中,長街之上小巷之內,皆無一人。
葉琰寬大袖袍飛卷而起,忽的一下將司空鏡護在其中。
見葉琰的反應與動作,司空鏡驚歎道,“果然夠快,難怪公孫二人都攔不住你。”
司空鏡的聲音還未盡數落入葉琰的耳朵,葉琰已被一陣哭聲吸引了過去。
城內,無人的長街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個八歲孩童。
葉琰身上的袍子倏的落下,蓋在了司空鏡身上。身影似風般躍過城樓。幾十丈高的城樓,他縱身躍下,平穩的落在地上。
在那孩童身後還躺著一男一女,皆已斷氣死亡。他們的頸子上都留有被昆蟲啄食的痕跡,血似泉般的從咽喉處湧出,流向長街,包圍了兩具屍體。
孩童捂眼大哭。空中飛蟲密密麻麻,細碎的雪花已完全的消失不在,只見飛蟲漫天,傾向大地。
白影倏地一下穿過長街,抱走了街上大哭的孩童。
司空鏡披著黑袍,施展輕功,緊隨白影身後。兩人避到居民房內,淺淺的呼吸著,司空鏡一巴掌揮在葉琰的臉上,“你不要命了!”緊張的怒吼。那男孩頓時嚇得停住了哭聲,躲在葉琰身後。
葉琰白瓷般淨白的臉上多出了一抹紅暈,是被扇出來的。葉琰靜美的神態頓時顯得嚴峻,冷漠。俯身抱著被嚇著的孩子,便往屋內走去,“與你何干?”清冷的語氣,聽不出悲喜。
飛蛾已經撲到了窗前。使勁的撕扯著紙糊的窗。
“不好!”司空鏡喝道,已奪門而去。
葉琰轉身之時,門已經合上,懷中的孩童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細聲的哽咽著。
劍光閃。血液散。
一雙修長且美麗的手拉著司空鏡飛上了夜空。城中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蛾子皆撲火滅亡。
蛾子死,留下的不是它門的殘骸,而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