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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的降了,死的死了。
沒有哀鳴,只有勝利後的慶賀。
再次走到門外,再次登上高樓,所看見的,是剩下的硝煙,似落葉般被風吹起,一片片的飛在空中,懸浮著盤旋。又似一張張用顏料渲染成的宣紙碎片,隨風飄在空中,苒苒上升,徐徐下落,又苒苒升起。
看的久了,金色的陽光下,這更像是一副畫。美豔絕倫的畫。畫中有痛苦與歡樂並存。
晚風又呼呼的吹。司空鏡被囚禁在了水樓。
這讓他覺得有些意外。
可他並沒有反抗,在這裡,那個人或許還會來。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見他一面。以前,他總是坐著自己喜歡做的事,從未猶豫過,這一次,是他第一次想,是不是應該這麼做。
他的痴,賠上了整個梨姜。
輸了千萬人的性命。
他以為,表面敗了,可實際他贏了。葉鏈一死,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葉琰,葉琰會是一個好皇帝。
可他輸了,葉鏈活著。那個除不去的威脅一直都還在。
氤氳如煙的白色紗簾中,司空鏡扶欄而站,今夜有著難得的星辰。他走到了樓上。
走到那扇關著從未開啟過的門前。司空鏡有些吃力的推開了它,裡面收藏著許多已經在武林中消失的兵器,其中有一把青色的劍。
劍和普通的劍沒什麼區別,就是顏色很好看,劍鞘劍身劍柄都是青色的。當時他第一次看到那把劍就覺得喜歡,便將它收了起來。
今日看著,依然喜歡。
踱步走到劍前,蒼白的手指從劍上劃過,似溫柔的撫摸著情人的臉龐一般。溫柔,憐惜,深情。
手指彎曲,緊握住劍,面板下的骨節更加的明顯。
劍並不是很重,而他卻吃了很大的力才將劍拿了起來。劍出鞘,門外颳起了陰冷的寒風。
他閉著眼睛,聽了聽風響,劍橫在胸前,底下目光,細細打量。
最終將它橫舉了起來。目光呆滯的盯著那泛著青光的劍,呆滯的目光中終於浮現了些光彩,有恐慌,也有悔恨。
“冷雪、公孫、清闌”他輕撫著劍,溫和的目光落在劍上,好似看著分別的老朋友。
清風過,劍輕起。
一點銀光閃過,他握著劍的手忽的一鬆。蒼白的手上多了一根銀針,迎著月色閃著銀色的光芒。
“我說過的,你敗,我陪你共赴黃泉。”葉琰跨過門檻,向他走了過去,隨著葉琰一同來的還有福壽。福壽手裡端著兩個玉杯,杯中盛有渾濁的酒。
聞著酒香,司空鏡想到了曾經他說過的話,他說,他永遠也不會借酒解愁,永遠也不會買醉。
可現在,他只希望自己能夠醉一場。醉的死死的。
人醉了,神智模糊了。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呢。——與其說想醉,不如說是想死。
“你要哪一杯。”葉琰雖然口上這麼問道,卻已經遞過一杯給司空鏡。司空鏡凝視著葉琰你手中酒杯。
玉製的杯子很好看,香醇的酒應該也很好喝。
“習清闌怎麼死的?”司空鏡並未接過酒,拔去手背上插著的銀針,轉身拾起地上的劍,輕輕地擦著並不鋒利的劍鋒。
“被我殺死的。用劍殺死他的。”
司空鏡握劍的手顫了顫,將劍交到了葉琰的手裡。“如何殺的他,就如何殺了我。”
“喝了這杯,如你所願。”葉琰也並未拒絕。司空鏡手一揮,雙膝跪地,深深一拜,接過玉杯,“多謝成全!”雖然他已經很努力的壓抑心中情緒了,可聲音裡還是有些哽咽,哀傷的氣息。
“勝者王敗者寇,當初誓言何須掛記。”司空鏡說罷,舉杯飲盡。悽蒼笑道,“天下無罪,你也無罪。罪過只在我一身。”
一杯酒入喉,只覺得頭暈目眩,最後的一點意識都消失不在了,好像醉了一樣。醉的很厲害,暈乎乎的,可他卻和一般的酒鬼不一樣。別的酒鬼醉了會撒酒瘋,會說醉話,而他卻只想睡覺。
可偏偏這個時候他又一點都不想睡,他想要站起來。想要奪過葉琰手中的那柄劍,想要殺了葉琰。
這一杯要了命的酒,是他摯愛之人所給。
他付於他天下,他還之以毒酒。
他想要殺了他。可他卻更想再問一句:你可否愛過?哪怕只有那麼一霎!
歐陽風盜取兵符之事,你是否指使或者知道?
歐陽風出現在梨姜,你將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