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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忘了他實際上中著毒。
他甚至也經常忘記——他本不該忘記。
陸酒冷扶了他,道,“走吧,我們早些離開這裡,你的那位紅顏禍水吃蛇羹只怕也吃飽了。小蘇。。。為夫等不及要帶你回江南,娶你過門。和你用白玉芙蕖。。。一飲交杯酒了。”
蘇慕華眉微挑,偏了頭輕輕哼了一聲。
難得的,沒有在意陸酒冷的調笑。
二人出了山谷,原路返回,一路上見蛇屍處處,身著大寧兵卒服飾的屍身也不知有多少。崔盈盈和尋歡山莊的莫清乾、沈頭陀卻不見蹤影,二人原也並未想過憑毒蛇就能要這三人的命。
各自尋了一匹馬,往望北城而去。
蘇慕華縱馬下了山崗,見那千紅穴為草木遮掩,已在日影中遙遙落了身後。陽光灑落在陸酒冷的身上,雖不見得有多少正氣,但眉目朗朗。
煦暖日影下,黃沙古道上,兩匹馬並轡而行,漸行漸遠。
烈陽照在望北城頭,青色的城牆之上懸著一個人頭。
鍾拓達自城頭上匆匆下來,雖然戰場上的戰是贏了,但這幾日他忙碌得不亞於打戰。光北燕的上萬降軍就夠他頭疼的了,望北城駐兵也不過數千。學項羽坑殺秦軍降卒二十萬,學白起坑殺趙軍降卒四十萬,他並非沒有想過。但如今的大寧立國已久,縱然朝代更替也未斷了囉嗦的禮樂,坑了礙眼的腐儒。連成帝在國祭日著了件色重的朝服,都攤上了群臣罷朝三日,被逼得下了罪己詔。他一個邊關守將又怎敢幹出如此有違大寧禮樂傳承,上邦體面的事?
鍾拓達知道他若今日敢在望北城挖坑,他這一生都會被念死。
實際上是不念也會死。
“將軍”,鍾拓達見一名身著文士袍的男子正匆匆地向他而來,他認得是軍中掌管文書的陶玉。笑道,“陶先生,何事?”
陶玉是文人,大寧重文,陶玉在軍中地位頗高,鍾拓達以先生相稱。
陶玉遞了一封信與他,“剛剛收到太子的傳書。”
鍾拓達拿了信在手中掂量著,卻不忙拆開,問,“太子就送了封信?”
陶玉回道,“信使還說太子的兵馬在城外三里處紮營,信使說太子一向仰慕鍾將軍,早有結識之心。”他頓頓馬上道,“太子的信使也送了一封信與燕王。”
鍾拓達目中露出瞭然之色,“哦?燕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