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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
☆、鴻
那黑色錦衣的男子放過彥卿便孤身出了連橫山莊,一路避過崗哨陷阱和機關,兜兜轉轉在山道上繞了機關圈子,一再確定了身後沒有人跟隨,才到了山下的一個村落裡,進了其中一戶人家,剛剛把門關上要換下身上的外衣,他卻像是突然發覺了什麼,假裝解下佩劍低頭看了一眼,就猛然提起長劍向房樑上扎去,不想劍身還沒完全送出去,就看到兩個同樣黑衣的男人護著一個鵝黃色長裙的蒙面女子從上面落了下來。
錦衣男子一見這黃衣女子立刻驚慌地收起劍勢,屈膝跪倒在地面上:“鴻不知道主子來了,險些傷了主子萬金之軀,還請主子責罰。”
那蒙面的黃衣女子彈了彈衣裙上沾到的灰塵,淡淡看了他一眼:“有膽子偷偷跑進連橫山莊,還怕只是將我傷了不成?”
“主子明見,鴻對主子的心可昭日月,絕無二心……”一身黑色錦衣的鴻無比慌亂地跪伏在地上,額頭因為緊扣地面沾滿了泥土而不自知。
“起來吧,如果要懷疑你的忠誠,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黑衣鴻聽到黃衣女子這般冷淡的話語臉上卻是欣喜的神色,又是拜了一拜才起身,道:“不過主子離開京城到這連橫山來,卻只帶了兩個人還是太危險了……”
黑衣鴻一見到黃衣女子撇來的那冰冷一眼,陡然收住了話語,臉上的喜色也退了一乾二淨,端端正正跪直了身子道:“……主子,屬下這次潛入連橫山莊也不是一無所獲……”
眼見著那黑色錦衣的男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彥卿再也撐不住,就覺心裡一空,軟了腳險些跌倒,勉強扶住園子裡的樹幹,腦子裡就一直盤旋著他離開前說的那幾句話。
“……憑趙家與連橫山莊的關係,便是過些時候將你討要了去也不是什麼問題……”
一旦靜下心來往這方面想上去,就陡然想起來那時候趙志遠醉醺醺地和自己說過:“……那倒難怪會這麼叫人家這麼快厭煩了,被我用三分利潤就換了過來,你也就這張漂亮的臉皮子還值些錢……”
一想到彥家敗落之後,自己竟然毫無知覺地落到了聯手害死自己生身父親的人手裡,竟然還要像一個連身體都販賣出去的賤娼一樣在兩個仇人之間輾轉。
他不能夠接受這樣的命運。
彥卿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仿若毫無知覺的老人,眼中的目光更加堅定起來,便不再浪費時間,將老僕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換到自己身上,又仔細檢查了他身上所攜帶之物,紛紛取下放到自己身上,回頭又看了那老者一眼,才低著頭匆匆走了出去。
彥卿離開後將近一盞茶的時間,地上的老者才慢慢甦醒了過來,先是看著自己身上只著裡衣的模樣一愣,一下反應過來立刻滿臉懊喪地朝連橫莊主所在的內院掠去。
“……主上息怒,屬下竟然連這麼個書生都沒有看住……屬下甘願領罰——”老者滿臉悔恨地跪在連橫莊主面前痛哭流涕,自然沒有看見座上那人陡然變化的臉色。
“罰什麼罰,現在還不趕緊去把人找回來,不就是一個連橫山莊的叛徒,還能帶著人去哪裡——”
“是——”老者剛要起身,卻又被出聲攔住。
“慢著。”連橫莊主臉色一下子恢復了平靜,連音調也變得冰冷沒有起伏,“下去領罰,這事情不許再提……”
老者臉上一陣錯愕,轉頭看看站立一旁的耿少潛大總管,卻是歪頭看著一邊,絲毫沒有一點兒提示,便咬牙一聲“是”,退了出去。
“主上,要屬下另外派人……”
連橫莊主止住了耿少潛想要說下去的話語:“如果是鴻,那便定然是落到那人手裡了。”
耿少潛遲疑了一會兒,終是沒有忍住,開口低聲說道:“……主上當時便不該留下這個人……”
“……少潛,有時候站得太高看得太遠,便會感到周身不勝的寒氣。如若事事任憑天命,未免太過淒涼。”連橫莊主說這些話語的時候眼神平靜得彷彿沒有一絲波瀾,只是別人也看不到他攏在衣袖中的雙手因為將珠串握得太緊而泛白。
另一邊因為一年前進山莊的時候並不是自己走的路,彥卿在山道上為了躲避機關和崗哨走得十分狼狽,最後為了躲開一個尖樁一腳踩空整個人從斜坡上滾落了下去,也幸虧這連衡山上草木密集,這一面陡坡又因為不能行走而沒有設定什麼厲害的陷阱,這一滾下去倒也沒什麼大礙,又是在山林中繞行了許久,終於在日落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