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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卿看著這些的行為,心知不可能真的是如這女子所說的“狐狸”而已,卻不動聲色,關上窗子仍舊侍弄著自己的花草,只是多了份心,小心注意著院子裡的聲響。
然而不久之後,院子裡吵吵鬧鬧地,果然是有一隻小狐狸被一眾侍衛從林子裡驅趕出來,彥卿正覺得疑惑,突然看到肩頭灑落了幾縷塵土,一個身穿黑色錦衣的男人從房樑上跳下來。
彥卿一驚,手裡的花盆摔落在地上,剛剛張開口想喊,就感覺到一把冰涼的長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人輕喘著氣,壓低了嗓音說道:“不要亂喊亂動……”
“公子,你怎麼了?”外面的侍女聽到花盆摔碎的聲音就想推門進來。
“沒事。”彥卿感覺到脖子上的劍鋒又往裡壓了幾分,趕忙阻止了那侍女,“我有些餓了,你去幫我弄些吃食來。”頓了一頓,又道,“別再和上次一樣了。”
“……是,公子。”外面的侍女很快離開了這裡。
“怎麼又是你?”彥卿看著黑色錦衣的鴻靠在廊柱上休息皺眉詢問,“難道連橫山莊是你們家的後花園不成?”
“怎麼不是?”黑衣鴻蒼白著臉撇嘴笑了一下,“我這番故地重遊可是花了不小的代價……”說罷捂著肩膀有些吃痛地模樣,從自己懷裡取出一小瓶藥丸吞了些下去。
“好了,你要休息夠了就自己離開,你能一個人進來,卻休想再挾持我。”彥卿剛剛走了兩步就被鴻用眼神制止。
“你怎麼說也是堂堂彥家的後人,眼下竟然還真心甘情願地做那連橫莊主的男妾不成?”黑衣鴻嘲諷地說道。
“我願不願與你何干?”彥卿背過身去,咬牙著牙,衣袖裡的手掌也緊握了起來,他怎麼也不會忘記就是這人將他送到了趙志遠的別苑裡,送到那個仇人的床榻上去的。
“說得也是,你如何與我有何關係,不過是替耿敬公在天之靈感到不值罷了。”
“你不過也就是條跑腿的走狗,有什麼資格替別人感到值不值——”
這話似乎踩到了黑衣鴻的痛處,頓時雙眼通紅,睚眥欲裂地瞪著彥卿,卻最終還是咬牙忍住了,握著拳頭,低頭說道:“你懂什麼,為了……我便是死也心甘情願,何況只是做一條狗……”
彥卿冷哼一聲,看著黑衣鴻沒有說話。
修整過後的鴻像是突然回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看著彥卿說道:“難道你一個堂堂世家的嫡子長孫,竟然就沒有丁點兒要為彥家報仇的血性嗎?”
“怎麼,你這是在慫恿我對付裕榮皇女殿下嗎?”彥卿有些疑惑地問。
“哈哈。”黑衣鴻陡然笑了起來,卻又想起此時自己所處的環境,猛然收住了聲響壓低嗓音道,“沒想到這段時間你倒是從連橫莊主那裡知道了不少事情……不過當初為了江山穩固,下決心要剷除彥家的可不是皇女殿下,而是那幾大世家……”說罷一頓,湊到彥卿耳邊道,“難道連橫莊主在床榻上的時候不曾告訴過你,如今的裕榮皇女早已經大權旁落被京城那幾大門府架空了嗎?”
“你到底是什麼?”之前趙志遠告訴彥卿黑衣鴻是裕榮皇女的人,可他那時候親眼見到他與梅園裡的老僕相談甚熟,心裡不由起了疑心。
“我不過是在夾縫中求生存罷了,你也不必太過上心。但我著實告訴你一句,我的主子絕對是與你站在一條線上的,而不是這孫、鄭、季三姓的萬里江山。”
彥卿看著這人認真的面孔,陡然笑了起來:“您莫非是忘了,你我之間也是有仇怨的,如果我告訴莊主是你將我送到了趙志遠的別苑,你覺得會怎麼樣?還是你和你的主子太高看了我這一個小小的男、妾?”
黑衣鴻知道這人是在介意自己剛剛那一番輕賤他的話語,側過頭,揉了揉還有些發疼的肩膀威脅道:“要是你實在不肯合作,我就一刀宰了你,免得你壞了主子的大事……”
“好啊。”彥卿笑著湊到黑衣鴻的跟前,用纖細的手指捏住劍鋒往脖子上湊,“你看你若傷了我到底是我壞了你家主子的大計還是你壞了你家主子的大計?”
眼見著鋒利的刀刃就要割破這人細嫩的脖頸,黑衣鴻趕忙將長劍收了起來,臉上氣悶的表情顯而易見,他家主子在他嵌入連橫山莊之前,確實有交代能說服這人最好,如果不行也不能傷了他的性命,可見這彥家的最後一人對他家主子來說實在是很重要。
彥卿看著黑衣鴻的反應,忍不住露出一個無聲的嘲笑,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拋卻了滿肚子的詩書僅憑著這一身皮肉還有那麼大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