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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不想讓你的血髒了我這地方,趁著沒人注意你快滾吧。”彥卿情緒厭厭地開口趕人。
“等一下。”黑色錦衣的鴻不甘心就這麼放棄了主子交託的任務,掙扎著決定最後努力一次,“你們彥家為了這三姓江山付出了多少?最終卻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神諭落得這副下場,你就甘心……我知道自己說不清楚,你若有什麼疑慮便隨我去一處地方。”
“趙志遠已經死了,你這倒是還想將我往誰的床榻上丟?”彥卿眉梢一挑,刻薄地問道。
“你……你隨我來就是……”黑衣鴻看著這人的模樣,有些無力地掙扎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晚點了
☆、這座山莊埋藏多少
彥卿現在終於是徹底明白了趙志遠身為趙家的二公子,在所有事情裡不過是那些人手裡的一顆棋子,,他原本自以為知道的隱秘也不過是整件事情的冰山一角,那些所謂的京城世家,明面上是與彥家親厚關照,然而背後不過是別人家的走狗,轉眼就用彥家人的血肉換取自己的高床軟枕衣食無憂。然而就這些走狗,目前的彥卿也是拿他們毫無辦法,一想到這些,結合自己目前的處境便覺得心灰意冷。
走到了山莊偏僻清冷的角落裡,彥卿想起年少時候父親對自己讀書做學問時候的嚴苛要求,想起母親對自己生病體弱時候的溫情照顧,那時候自己又足夠爭氣,事事總是能夠在諸多世家子弟中爭個頭籌,讓人羨慕也叫自家人驕傲。然而再一看自己目前的處境,那時候的風光便顯得如同笑話一般,更加深了自己身上逃脫不去的羞恥和痛苦。不能夠為自己的父母親族正名,為了找到陷害彥家的仇人自己費盡心思落得這樣卑賤的境地卻絲毫沒有報復他們的辦法。
心竅一堵,竟是怔怔看著面前幽黑的魚池子慢慢跨了進去。
在這沒有人的偏僻院落,大概要到幾天後屍臭散發出去才會有人能夠發現他死在這裡。隨著冰冷的池水一點一點淹沒他的口鼻,壓住心底那一絲陌生的慌亂確實是能夠感受到那即將解脫的感覺。
“你對我來說很重要。”那人冰冷的嗓音突然闖入他的腦海,一個激靈將他驚醒過來。彥卿動了動水裡已經有些僵硬的手腳,察覺到自己的舉動心裡便有些諷刺,竟然會因為那麼些小事而衝動,真是愚蠢。
剛想起身從水裡出來,卻猛然聽到了一個細碎的聲音:
“……我希望你的主子不會讓我後悔。”說這句話的人彥卿雖然不甚熟悉,卻一下子就認了出來,只因為從前他也曾在水裡聽過這人說話。
“呵呵……大總管您又有什麼可後悔的呢?沒有任何人會知道你做了些什麼。”這發出低笑聲音的主人彥卿不久之前才剛剛見過,自然一下子就知道了他是誰。然而他一動不敢動,甚至不敢將淹沒在水下的口鼻透出來,在明白所有的狀況之前,他已經嗅到了不尋常的意味。
這兩個人分明就是連橫山莊的大總管耿少潛和黑色錦衣的鴻。
而他在這個偏僻的角落已經靠近連橫山莊的邊緣,平常是數天都不會有人來。然而那躲在陰影后面的兩個人卻出現得毫無聲息,甚至腳邊還有一團蜷曲的黑影,透過遠處照來的昏暗光線,陰影能夠看見些許異常的紅色痕跡。
“……按照你家主子的安排,早日結束了這邊的事情。”
“明白。”
兩人說得不多,等彥卿仔細傾聽的時候也就這兩句話還算能懂,然而那兩人顯然已經結束了對話,將腳邊那個蜷曲的東西一腳踢到他藏身的魚池子裡,便離開了。
彥卿看著泡在水裡那並不算陌生的東西,從前在梅園裡侍候的啞巴老僕那青白的臉上瞪大的眼珠死死盯著他,溶到水裡的暗紅色液體讓他藏在水下的鼻尖溢滿了血腥味,然而他依然不敢動彈,直是死死看著那一雙死去的眼睛,等到全身都被池子裡的水泡得像冰塊一樣,才慢慢拖著身子,爬出來。
回想起那日午後,鴻一再保證不會離開連橫山莊,彥卿在黑衣鴻的多番糾纏之下動了心,便躲開梅園裡的侍衛和侍女,悄悄走了出來。原本彥卿在連橫山莊住了一年多,對整座山莊還沒有完全熟悉過來,這黑衣鴻卻像是在這山中住了十幾年一般,帶著他繞來繞去,竟然穿過若水院到了山莊中心的地方。
在經過若水院的時候彥卿不是沒有想起那個倔強的少年,不過此刻,恐怕它冰冷的身軀早已經腐化在連橫山脈某一處的泥土中,但凡想起來心中也只剩下苦澀的陰霾。
“這是什麼地方?”彥卿看著眼前這座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