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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像是撥開了一層迷離的霧紗一般,終於看到了那個尊貴非凡的男人。
面帶著潮紅,搖曳的步伐,濃烈的酒氣,讓原本威嚴的殿堂染上一股奢靡的氣息。那消失一段日子的輕浮和邪魅又掛在嘴角,似笑非笑,似醉而醒,連衣襟都沒有扣好,那精細鎖骨讓人聯想翩翩,滿堂臣子無一敢直視。
“昨晚孤被行刺一事,愛卿們都該知道了吧?”景非鸞問。
“臣等惶恐,願殿下福泰安康。”百官齊聲答。
“嗯。”景非鸞應了聲,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又說:“把刺客帶上來。”
郝赫經過一晚的休息,雖然滿身的傷還在,但氣色看起來已經好了許多,只見他嘴被白布堵上,手腳皆扣著鐐銬,被兩個侍衛押了上來。昨晚的事早在宮外傳開,眾臣無不伸長脖子,想看一看這個嫁給王爺不久,卻淪為階下囚的刺客。
“郝赫,你身為四王爺之妻,貴為王親國戚,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孤現在問你,到底是何居心?”景非鸞問。
口中白布一被扯下,郝赫便迫不及待的吼:“昏君,你誣陷我!”
景非鸞冷笑著問:“孤如何誣陷你了?”
“明明是我昨夜剛進城,便被人挾持住,你顧忌我家王爺擁兵自重,想借我逼他回朝!”郝赫氣憤的道。
此話一出,百官譁然,都紛紛在心裡猜想有幾分是真。按理說郝赫孤身一人返回都城,且明知道宮中的侍衛都是萬里挑一的高手,確實不該貿然行事,再者他和四王爺新婚燕爾,這樣做勢必會牽連到自己的夫君。
見多數人都露出懷疑的表情,郝赫立刻大聲罵道:“我家王爺雖然不才,但也算得上是個明理的君子,你雖是帝王,卻生性殘暴多疑,本該人人誅之,但我家王爺念在本是同親同宗,只盼能為社稷略盡薄力,沒想到你逼迫我不成,竟想今日在殿上借我之事誣賴王爺,簡直是喪盡天良!”
“來人!把他的嘴堵上!”景非鸞怒喝道。
郝赫還想再罵,卻被捂住了嘴,只能發出咿呀不全的雜音。殿上所有人看在眼裡,寒在心裡,只嘆自古帝王最無情。
“哼,狗仗人勢!”景非鸞深呼吸了下,做回王椅上,冷冷的看著堂下的百官說:“這逆賊滿口胡言,辱我炎國王威,即使死十次也不為過。”
眾人低頭不語,靜靜的等待下文。
“孤今日也把話說明白了,只要你們都安分守己,富貴榮華不過是囊中物,孤身為炎國君主,坐擁著大好河山,絕不會虧待你們,聽明白了嗎?”景非鸞眯起眼問。
“臣明白了。”所有人齊聲答。
“來人,將著逆賊拖下去斬了,淌下的血裝在壇中,孤要與眾卿家共飲其血,共享富貴。”景非鸞看著那變得一張張慘然失色的臉,不耐的說:“怎麼?你們不願意?不肯與孤共享富貴之人,必是孤的敵人,從現在起,凡是敵人都只有和這逆賊同一個下場。”
掙扎不休的郝赫硬被拖了出去,一路上那憤恨的咽嗚聲,像把利抓撕扯著每個人的心,唇寒齒亡。
一會兒,宦官真的端上一個罈子,裡面一半都是鮮紅的血,不少大臣已經滿頭冷汗,想到將這麼噁心的東西喝下肚,頓時感到陣陣反胃。景非鸞欣然的接過宦官遞來的杯,仰頭一口喝下,爾後還舔舔唇,彷彿喝了杯美酒後意猶未盡般。
“嗯?眾卿家怎麼不喝?莫非是不願與孤共享這太平盛世?”景非鸞問著。
這時殿外腳步聲重重,回頭望去,只見臺階下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侍衛,景非鸞的話外之音不言而喻。縱使再有節操的人,在這個猶如魑魅魍魎的君王面前, 都不由毛骨悚然心驚肉跳,哪還敢反抗一絲一毫。
默默接過宦官遞上的杯盞,屏住呼吸,蹙起眉頭,像是飲砒霜般絕望喝下。
“好!你們都是孤的好愛卿!”景非鸞猖狂而笑,然後起身下朝。
他走後,殿外的侍衛也如潮水退去,不少人已經捂著胸紛紛作嘔,甚至有的腳軟已經癱到地上。許多臣子飽讀詩書,雖然算不上明賢也是才華出眾,如今被迫生喝人血,所受的屈辱簡直讓他們感到心灰意冷。
仕子滿腔恨,無道是君王。
顏傅知道昨天金鸞殿上的事後心中憤憤難平,即刻急匆匆的趕往宮裡去,但卻在荷花池邊停住了腳。
花時已過,水面只有綠油油的荷葉,那個在今朝被傳得如魔如瘋的暴君,正坐在池邊的石凳上,將他的兒子抱在懷裡,砌成一幅寧靜又安詳的畫面。只見景非鸞歪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