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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賀鏡東也由著他的性子。不管什麼“君子遠庖廚”,賀鏡南小小年紀倒是跟府裡的廚子學了不少南北特色菜品。婚後,賀鏡南也在程府小試牛刀,吃得程夫人眉開眼笑,直誇阿南能幹。府裡下人也對年紀小小的賀鏡南欽佩不已,這滿身貴氣的少夫人倒不是繡花枕頭,入得廳堂,下得廚房。少爺命好啊!
“中午做個菌子湯如何?”賀鏡南分著菜,看著手腳不曉得怎麼放的程斂之心裡發笑。
“隨你,要我幫忙麼?”程斂之看著滿案板的菜,搔頭。
賀鏡南笑眯眯:“你在旁邊陪我說說話就好了。”
“阿南~”程斂之感動地眯起眼,變相拍起馬屁來“要是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菜就好了!”
“不可能!我做菜只圖個樂,一兩個月做個一次兩次倒是可以,要我天天做你吃,你也真敢想!”賀鏡南涮著鍋,完全不管身後已經面如鍋底的程斂之。
可不可以不這麼直接啊!程斂之捻著一片扔掉的黃菜葉暗暗垂淚。
“啪啪啪”屋外傳來陣陣急迫的敲門聲。
程斂之看了賀鏡南一眼:“我去開門。”
一開啟門,一個滿臉是淚的小丫鬟撞到了程斂之懷裡。“這位公子,救命啊!我家主子要生了!”
程斂之一看,果不其然。一個衣著精緻的年輕男子捧著肚子歪靠著門口的柳樹,身體直往下滑。
程斂之走進說了聲“得罪”就打橫抱起表情痛楚的孕夫,走進堂屋,賀鏡南解了圍裙走過來。
“這位姑娘,如果你信得過我們夫妻就先去府上報信,我這就去找大夫,讓我夫人守著你家主子可好?”那孕夫痛得發抖,程斂之倒還鎮定,有條不紊地建議著。
“嗯嗯,奴家這就回府報信,那就麻煩兩位公子了!”小丫鬟擦了把淚就往外跑去。
“多謝兩位仁兄出手相救,呃,是我大意了,竟不知孩子、、、嘶、、、”孕夫倒吸一口冷氣,疼得牙關都打起顫來。
“公子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斂之,快去啊!快去叫大夫!”賀鏡南看那渾圓高聳的肚腹只覺得心驚,急得跺起腳來。
沒有騎馬,程斂之也只得用腳力。兩人離開一陣後,孕夫掙著要坐起來。賀鏡南連忙去扶,手不經意間觸到了那時軟時硬的胎腹。賀鏡南一顆心七上八下,不是沒見過懷孕的男子,以前家裡有過懷孕的堂兄弟。可賀鏡南對於孕夫所有的認識不過是兄弟們挺著肚子,衣著華美的任下人按摩著他們痠痛的腰腹;或是捶著腰,斜躺在一堆軟枕中聽戲、話家常。再說親哥哥賀鏡西,就是再給賀鏡南一個腦袋他也沒法想象出風華絕代的哥哥孕育無憂的樣子。所以在賀鏡南的認知中,男子孕子不過是“一點點的不便”而已。再看眼前,賀鏡南簡直覺得手腳無措,頭腦混亂。
“唔,公子,扶我坐起來些,這樣孩子下來得快。”溼透的長衫勾勒出孕夫的身形,身前的肚子一顫一顫,嚇得賀鏡南快要哭出來。
怕歸怕,賀鏡南還是把人扶坐起來。
孕夫撫著肚子,緊閉著雙眼忍痛。賀鏡南竟打量起那人來,二十出頭的年紀,長得清雅不凡,衣飾麼,也像大戶人家的。
“、、、這位公子是有話問在下麼?”疼痛似乎緩和了許多,那人睜眼,淡淡笑問。
“額,你是哪家的?清河慕氏,延邊万俟,還是雲州歐氏?”
“在下姓慕,單名一個容字。”挪了挪腰身,那人似乎又開始痛了。
“慕容啊!我是平州賀家的!”賀鏡南語氣欣然,有種“五百年前是一家”的感懷。
慕容撐出一個笑:“原來是賀小公子~嗯、、、你們要孩子麼?”
“嗯?啊!要的、、、”賀鏡南有些沒有底氣,看慕容的樣子,生娃娃很痛啊!
“男子有身,確實比女子更辛苦些。這孩子鬧了九個月,這不、、、唔,就要來了麼。”許是覺得閒話可以緩解些產痛,慕容竟有一句沒一句地跟賀鏡南聊了起來。
原來慕容是正義武官總教頭蕭正義的正妻,成親三載,眼下這個要來的娃娃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話說蕭正義還是跟皇室出了五服的親戚,武功極好,又講義氣,在武陵城還是有些名氣的。今日慕容和丫鬟一道出來找銀匠給孩子打全套銀飾的,本來在珈南苑附近歇歇腳,沒曾想竟突然發作了。正巧看到後院有炊煙升起,小丫鬟便沒頭沒腦地敲起門來。
“這也是緣分吶~”賀鏡南給慕容擦著汗,估摸著大夫是時候到了。
果然,程斂之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