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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無憂,好好看戲,難不成說的比唱的好聽!”景弘把女兒往懷裡摟摟,含笑看向臺上。殊不知,兩美同臺,看的是哪一個?
坐在東宮席次裡的程傾涵目光幾動,手中玉杯捏碎仍恍然不覺。
小小插曲過後,臺上正劇繼續。漁女霞光與前往東海平倭的將軍一見鍾情,將軍立志不平倭患誓不成家。被將軍拒絕多次後,霞光決定放下兒女私情參加抗倭民兵組織,在數載戰鬥生活中成長為女英雄。後來東海平定,霞光與將軍一同回京面聖。皇帝親自指婚,封霞光為誥命。霞光不受,願回東海過普通生活。將軍對霞光也已情根深種,於是辭了封賞榮華乘舟而去,成就一段佳話。
很簡單的故事,劇作者把情節安排得十分緊湊。主角的表演自然流暢,除了功力高深,還要對角色本身有細緻獨到的理解才能做到。尤琬作為頂尖的南劇名角兒,有這番功力不稀奇。可賀帝卿就算在景弘身邊耳濡目染,對南劇有所涉獵不假,可能在尤琬面前不輸陣場。觀戲的皇親、重臣們除了感慨帝卿得皇恩教化、天賦異稟也找不出其他理由了。
眼下已到全劇gaochao,皇朝軍隊與倭寇進行決戰。臺上只有一艘戰船,將軍、霞光還有幾位武將、民兵領袖立於船頭,做觀察戰況狀。
將軍眉頭緊蹙,憂心忡忡。“困獸之鬥,不可輕視!”薄唇間逸出沉痛聲語。
將軍身後的副將扒(二聲)出寶劍,神色激動:“將軍,末將請求率衝鋒隊上艦拼殺!”
可眾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寶劍並未朝天怒指,而是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劈向毫無察覺的將軍(賀帝卿)。
“護駕!”李忠厲喝。
賀鏡西反手抽?出身邊軍士的刀奮力一擋,演戲所用刀劍均以木製。“副將”的刀竟是開過封的,賀鏡西手中的木劍應聲而斷。真刀毫無缺損,電石火光間“副將”運勢又要補上第二刀。為了保證舞臺效果,賀鏡西穿得是真正的戰甲,近身作戰其笨重不便可想而知。眼見帝卿就要刀劍加身,席上一人踏案而起,幾個起落飛身上臺直取“副將”咽喉。要知道利刃直逼來人面門,不是歷盡死生有足夠豐富的搏殺經驗,救駕之人很難做出如此舉動。來人屈指為爪,氣勢狠厲。銀刀在離帝卿頭項寸許處砰然落地,“副將”頸間出現五個猙獰血洞,血流如注,情狀悽然。
內廷拱衛軍蜂擁而上,將賀鏡西和救駕之人護在中間。
“雲坡~”賀鏡西看著血流滿面的男子似悲似喜。
“、、、、”剛剛歷經生死,程傾涵眼底情緒洶湧。
“你,流血了、、、”彷彿從前訓練之餘的尋常舉動,賀鏡西伸手觸向那浴血的面容。
“不是我的血。”壓下滔天的心潮,程傾涵淡淡開口。
每一場行刺後場面都是相似的混亂,太醫們聞訊趕來,簇擁賀鏡西離去,眾臣被“請到”望風閣“小憩”。一身血衣的程傾涵怔怔立在繁華散盡的戲臺上,就像之前的每一次,看著那人的背影遠去、、、
作者有話要說:前戲漫長,貫穿著程斂之的疼惜愛憐。在賀鏡南胸前紅果添吻許久,直到紅果主人發出嚶嚶的哭聲。溼熱的舌吻過小巧的肚臍,一直向下、、、、
賀鏡南月底才滿十五(太早熟了,望天),根本不知人事。程斂之熱鐵般的事物抵在自己腿根,賀鏡南嚇得哭都不敢了。
“阿南,我要進去了哦。”程斂之的聲音低啞得可怕,賀鏡南本能地想搖頭。
來不及了,那一下子疼得賀鏡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程斂之“善解南意”地用唇堵住賀鏡南的痛哼,其實天知道他也被夾得很痛,礙於面子又不能“繳械投降”。拳頭打在程斂之精瘦的背上,很快變成了掐,最後是緊扣、、、(擦,真是寫H無能,用了這麼多成語和引號= =其實影的初衷是清水滴,但這場船戲大家期待好久鳥,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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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多事之夏(五) 。。。
舞臺上站著的男子彷彿過氣的蒼老戲子一般,被眾人遺忘,煢煢孑立。一直有血劃過眼睫,程傾涵觸向額間。還是被劍氣傷到了,額上一條血痕不停滲出血珠。凝在血跡乾涸的掌中,一點點悽紅,如蜀中的相思豆。
一方素帕遞過來,程傾涵抬頭………蕭從瑜面無表情地站在面前,偌大的廳堂中只有他們二人,一時間呼吸可聞。
“多謝!”程傾涵把素帕按到額頭的傷口上,動作間素帕溢位草木香氣。
“物傷其類罷了。”